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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节 箭在弦上(1 / 2)

第五十四节 箭在弦上

从原则上讲,救庭车常这事只有林爽、贾溪和代号提莫的作曲家交通员知道。

准备阶段以林爽为主,贾溪、提莫分别以第八战区台东特委联络员、“寡妇”组织台东分舵代理人身份联络协调各行动单位。因为提莫没能找到申明,林爽紧急启用原身份,按时调动“寡妇”方面尤其是铁豹堂精锐人马,尔后匿身下线。

营救行动准备到这一步,暂时没出大问题。

接下来是以贾溪为主,一来她作为台东特委职能的实际履行者,便于协调、指挥军方在台东力量,包括“红蜘蛛”台东特遣队、cb师挺进分队,以及随时准备增援的其它特战部队、情报支援单位等;二来她虽非“寡妇”成员,但地位超然,如果“寡妇”方面尤其是作为行动主力的铁豹堂出岔子,她至少能镇住局面,也比林爽更适合出面。

各行动单位准备就绪,只待她一声令下。

“再过半分钟就不能发报了,下次安全时间是15时27分。”

说这话的是zo

gz“血鸟”部队成员四十五号。

血鸟四五、五八本来奉zo

gz保卫部命令来执行追捕任务。追捕目标名叫常曙,曾用名庭车常、南中车常,历任zc三部海外某站站长兼政委,zo

gc二部五局局长助理,id团政委(挂职),八司十一局行动处处长、副局长等职,涉嫌在任十一局副局长期间“擅自调动部队”“泄露秘密”。而在军纪委原驻台北特检专员“鳄鱼”少将报送上级不存根阅览后暂时封存的档案里,他还涉嫌在j国期间“隐瞒组织,在特殊工作需要之外发展个人势力”。

目标把部队“拐带”到高雄没多久,就被敌联合特司扣押,从此失联。“被拐”部队恢复正常指挥关系后奉命潜入台东,他们也辗转来到台东,奉命改受林指指挥。

林指给他们的命令是“协助台东特委”。

台东特委主任海浪上校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出面接洽、安排工作的是若干名委员之一、联络员冷月中校(升任十一局补训处副处长后晋衔)。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冷月中校曾经也是“血鸟”部队成员,是原zo

gz派驻zo

gc三部海外某站的保卫干事……

某些套路忽悠得了谁,不是“血鸟”该操心的问题。“血鸟”的字典里也没有“心照不宣”这个词,命令怎么要求就怎么做,一字一句都不打折扣。

以血鸟四五从事保卫工作多年的经验看,像庭车常这样长年漂在海外的敌后工作者,大多在原则上不犯错,非要较真的话,没一个干净。那种出淤泥而不染,干干净净全身而退的敌后工作者只存在于艺术作品里,现实中活不到第二集,所以才会有“特殊工作需要”。

历史上假戏真做的案例不是没有,但眼下的工作,是协助台东特委寻找“被困情报员”。

是寻找,不是追捕,而且是协助。

血鸟四五能猜到“被困情报员”很可能就是庭车常,甚至可能是从来没露过面的海浪上校,但台东特委没说,林指也从未明确告知。

之前的追捕任务已中止,不管“被困情报员”是不是庭车常,都跟血鸟四五、五八没有关系。

一个称职的“血鸟”,首先要把自己当成机器人,指令来源合法且明确具体则执行,反之则待机。

林指将血鸟四五、五八“截留”下来派给贾溪,是因为“血鸟”自其前身创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末的白区上海起就专为追踪、监视而生,至今仍是军中最顶尖的追踪者,与源出同门的gjaq部直属某追逃专业行动队齐驾并驱。

对于老师兄血鸟四五不厌其烦的提醒,冷月心怀感激,但也只能说:“再等等。”

因为再度匿身而去的林爽还没解决最为关键的问题:庭车常在哪?

庭车常在台东,至少是在台东当局控制范围内。这是k上校安排庭车常与林爽见面时故意释放出来的信号,也是贾溪和两位“血鸟”24小时轮班监视观察k部门驻台东联络处活动规律,分析得出的结论。

不管k上校什么打算,冷月都有付出一定代价的准备。

台东县说大不大,作为宝岛第三大县,面积不过三千多平方公里,但单凭观察和分析去准确定位一个处于敌人严密监押下的目标,无异于大海捞针。

原有情报渠道大多指望不上――太平洋司令部和中央情报局知道的未必更多,至于k上校身边的人,冷月想都没敢想。k上校故意放出庭车常在台东的信号,何尝不是等着崔丝塔娜自己冒出来找他的助理们开价。

能用上的技术手段暂时没有生效,也可能永远不会生效。

箭在弦上,靶心依然模糊。在林爽传来新消息之前,冷月只能松开电台开机按钮,让已经到位的各行动单位冒着随时可能暴露的危险,继续待命。

庭车常的确在台东。

k上校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壁垒森严的关岛和行踪不定的卡尔?文森号航母能守住这个秘密。前者是太平洋战区总部机关驻夏威夷对华前进指挥部驻地,后者是战区司令官的海上指挥所,但k上校在给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官的内部汇报中,如是写道:

“鼹鼠就在令人尊敬的莱布其海军上将五十米范围内。”

历史或许能证实他的大胆猜测,但在当下的现实中,同样讲究政治规矩的a军高层官场显然无法容忍区区陆军中校“毫无根据地妄下定论”。前线指挥中枢有没有内鬼,是国防部反谍机构和司法部联邦调查局的分内事,什么时候轮到联合特司指手画脚?

好在联合特司司令官已经习惯了袒护这位想法很多、行动更多的得力部下,看完汇报第二秒钟即作出正确决定:

按住shift,敲击del。

k上校当然更不相信败事有余的台东当局,所以他绕了几个大弯:以联合特司西太平洋分区名义,联系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驻战区特使,启动国家情报系统联动协作机制,经中央情报局军方副局长切尔中将已去职具体协调,找到一家“民间志愿者机构”,以“人道主义援助”方式介入并控制台东当地一个因战事陷入瘫痪的看守所。

整个过程都没台东当局及其名存实亡的“内政部惩戒署”什么事。别说只求牛奶面包不断的看守所所长,就连中央情报局都想不到联合特司要这个看守所干什么。

关人?太没创意了。

谁不知道中央情报局恨不得把军方在押涉谍重犯统统抓到手里?跟中央情报局玩“灯下黑”,联合特司那些四肢发达的特种兵显然嫩了点。

k上校的确很嫩。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他永远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而谦逊地面对每一个自恃高智商的白人同僚和上级。在中央情报局局长及其高级主管团队眼里,他只是个偶尔有些倔强,外加一点小聪明的黑人,黑人而已。

而在第八战区,他是那个以特战指挥官之名将庭车常及其小伙伴们治得死死的反情报官,是那个让王达明少将、林兰上将寝食难安的a国上校。

林指情报组副组长(化名徐婷)、统战部w字号部门专员、“寡妇”组织托管人时小兰,甚至想过用十个崔丝塔娜换他一句话:“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