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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那只乌鸦飞走了(1 / 2)

第十四节 那只乌鸦飞走了

正如莱布其所判断的,中国电子战部队停止了“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全频段电磁干扰,转而将有限力量集中到干扰航空、卫星通信与导航频段。三代、四代机即使升空作战,也不比二代强到哪去,真正对地面作战能起到的作用的,只有严重依赖传统航图的直升机,和需要抵近定位的炮兵。

于是东出台中、挺进机场的增援部队大摇大摆,绵延几里。指挥官是db山地旅副参谋长(副团职)顿赤格烈中校,但他不是队伍里职务最高的。

“在没有空中支援的情况下摩托化开进,以前真的很难想像。是吧,常政委?”

“我也没想到我会跟这么多部队一起行动。”

“哈哈,常政委指挥过的部队最多有多少?”

“间接指挥说不清,直接的,大概也就百来号人吧。”

“有没有点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的气势?”

“年轻时我连做梦都梦见这样,现在倒没什么感觉了。”

“常政委29岁还没满,这不是笑话我吗?”

“我这政委是歪门邪道混来的,论起行军打仗,连半斤八两都说不上。”

“这两个营是旅长的心头肉,等打完这仗,id团不会不还吧?”

“这得问马镇山。”

“你是id团政委兼党委书记。作战指挥他说了算,人事调整、部队整编还不是团党委先提出方案,再报上级党委批准。”

“集体领导、集体领导。”

“又来了。你党委书记不签字,方案能报上去?”

“嘿!我说。仗还没打呢,你就寻思着怎么收回部队。”

“战司给旅部下的命令,说的是‘db旅某某等部划入id团建制,旅副参谋长顿赤格烈兼任id团副团长’,而不是‘配属指挥’。我不得不留点心眼。”

“我还不知道老哥的小算盘?嘿嘿,老哥是下任旅参谋长的热门人选,老部队、老关系,副参升正参基本没悬念,可到了id团,北京有个治伤的团长压着,这里有个代理的团长守着,你连个正团职都捞不着。”庭车常觑来一眼。

顿赤格烈呵呵一笑,“混到副团职,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老哥今年才39”

“唉,你知道旅营制部队最憋屈的是什么人吗?”

庭车常想了想,“营长?”

“对。一个旅少说也有五个营吧?但旅里副团职岗位不多,正营升副团只能盯着副参谋长、后勤部长两个位子,狼多肉少,光靠资历不行,更得有本事。团营制呢?一般就四个营长,反正副参谋长、后勤处长也是正营职,没本事的平级调到团机关过渡下,等有了空位再升副团;有本事的直接升参谋长,甚至副团长。当年我从六个营长中挤上副参谋长,已经是祖坟冒烟,心满意足了。”

“不是可以交流到其它部队吗?”

“说得容易。你跑到人家三亩田混吃的,能给你好脸色看?”

“说的是呐”庭车常摸摸递光胡须的下巴。

粗中有细的藏族汉子哈哈大笑,“你这鬼子,合我脾气!”

车队穿过了最让人担心的峡谷,却在一个不大小心的弯上停下来。沿途搜索的装甲排雷车报告说,刚发现一些,但已经排除了。

顿赤格烈征询式地看庭车常一眼,庭车常对前座的参谋说:“快把地图拿来,给顿格首长。”

良久。

顿赤格烈抬起头说:“天快黑了,夜长梦多啊。我建议除迫炮、补给分队和必要护卫兵力继续乘车至预定区域部署外,步兵提前下车,一部走大道,另一部走游览小道,强行军开进!”

“几、几公里”

“十三公里。”顿赤格烈轻描淡写。

庭车常擦了一把汗,“作战指挥你说了算。”

“一营、二营、通信队!背包留下,弹药基数双份,强行军准备!”

庭车常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尽管十一局行动的参谋和警卫班替他分担了除手枪以外的多余负重。

“山、山地旅果然是山地旅。”

“别看脚下。加油啊,政委!”

听到“政委”这个光荣的字眼,庭车常满怀悲愤地望一眼台北方向,拼命驱动那具被j国的花天酒地掏空的身体。背着铁锅气闲神定路过的炊事连,报以同样殷切的目光,“加油啊,政委!”

“加油啊,政委!”这话像瘟疫一样,传遍整支队伍。

庭车常连骂娘的心都死了。

机场西北,红蜘蛛指挥组栖息地。一只乌鸦飞过上空。

“黑狗报告。南来的7架‘黑鹰’在677高地东南背面,放下了3门120毫米重型迫击炮和大约两个班的护卫兵力。”

“他们在铺电话线了吗?”

“暂时没发现。机场守敌也没有动静。”

“摸摸情况,打枪的不要。”蒋云严肃地说。

线路对面的王小帅呵呵一笑,“哈依、哈依。”

“我说别打枪!”

“收到!”

“没正经。”

蒋云抬头看见佟国伟怪异的表情,“很好笑吗?”佟国伟摇摇头,叨着两天没点燃的香烟含糊道:“冷队长还没回来。”

“她自有安排,不用管。”

“哦。”

“常助快到了。你带人到路口接应,把他们领到马镇山的团指那里再回来。”

“什么?常助怎么”

“计划有变,别多问。记好口令,四十年来家国。”

“嗯,三千里地山河。”佟国伟不是大老粗,李煜的名句至少还是知道的。

“自作聪明!”

“”

88式通用机枪1挺,03式自动步枪4支,其中1支加挂35mm发射具。

二人机枪组据守公路北侧山岗,携带和的三人接应组则趴在公路下的破败灌木丛里,静静观察夕阳涂抹成一片红色的中横公路。

不知哪来的乌鸦嘎嘎飞起,连带一串串,将半片天空扑得七零八落。

佟国伟吐了一泡口水,调节望远镜倍率。手将左手食指,搭在装填了高爆的发射具的扳机上,步枪手紧了紧拉掉保险环的烟雾,严阵以待。

联接步话机的耳麦传来机枪组的声音:“方向3点,距离700,能见度三级。公路南侧山腰不明武装一个排,向西移动。”

“接应点西移一公里。你先到511高地守着。无线电静默20分钟。”

“是。”

耳麦里只剩下平缓的沙沙声。

佟国伟关掉步话机。步枪手把烟雾递给他,飞快穿越公路,到另一侧据枪警戒。佟国伟和手一前一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