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十三节 莱布其的野望(1 / 2)

第十三节 莱布其的野望

“令狐君,你是否也觉得我不该渗合这场战争。”

“如果是私事就无可厚非。在298旅王建平将军收回成命前,我只关心如何执行您的命令,长官。”

“令狐君是泰雅人(注:高山族第二大族群)?”

“是的,长官。”

“令狐应该是中原汉人的姓氏吧?”

“泰雅人本没有姓氏。延平王治台时有个劝学促耕的汉官姓令狐,我的祖先才用了这个姓。”

“原来如此请坐,先说说你碰上的那股敌人。”

“目标是机场没错,但人不多。”令狐迟只有与板田少室独处时才会说很多话,板田不关心的他绝不多说一句,板田关心的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兵力约一个连,轻装空投后,分路急行。我曾与后卫交过火,单兵素质比伞兵只强不弱,战术特点更倾向于渗透性质,快打快撤,见好就收。那次交火,我占有地形优势,以殉国一人的代价只击毙或击伤对方约四人。”

“和指挥官打过照面吗?”

“有一个类似分队指挥官的人。从话术、口气上看,应是入伍至少八年、实战资历不下五年、大约三十岁的少壮军人。”

“实战资历不下五年”

“只有经历过多次恶仗的人,才可能在狭路交锋时仍谈笑风生,信心满满。三种可能,一、西南武警边防部队出身;二、新疆公安反恐部队或内卫武警出身;三、军情部门直管的特种部队。”

“第三种可能最大。”板田少室慢慢修剪一支雪茄,递给令狐迟。

“戒烟三年了。”

“好习惯。”板田少室拿在手里,边想边说:“这个战俘果然很有价值。如果我直觉没错的话,南中车常、太行溪,至少有一人在那股来敌中间。一个是罪魁祸首,至于另一个,更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杀死我的好友”

令狐迟不知该佩服j国人的偏执,还是错愕板田的义气。但板田少室掏了掏火机,刹间仿佛变成另一个人,“直觉这种东西有时妙不可言。他逃出j国,我感觉会来这里,结果他真的在。但我不相信一百多人的‘伞兵’是冲着直觉来的,至少在联军阵营中,有人偷偷报告战俘的处境。”

令狐迟点点头。

“可惜我不是cia,也不可能知道太多a国军方极力封锁的消息。不过没关系。”板田少室信心满满地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战场上以实力说话,起码我已获得太平洋司令部莱布其上将的默许,和他长子的鼎力支持。‘奇’兵虽有奇效,但基础不牢,便如锋利至极的刀刃一般,遇坚必折。北面的马镇山部倒是勉强算一支‘正’兵。”

“即使两部敌军分进合进,兵力上也占不到优势。”令狐迟补充道。

“问题在于,当前大局是敌强我弱、敌进我退,莱布其上将不会再给我们支援,第八战区却随时可能在机场周边增兵。”

“长官打算怎么做。”

“南撤的a军主力被围以前,中国人是不会占领机场的。只要谭雪掌握在我们手里,南中车常和太行溪总会到来。至于a国人想得到什么,给能的我就给,不能给的尽量给。就这么简单。”板田少室说了跟没说一样。

“是。”

令狐迟没有声息地离开了,散发着啤酒倒进烟缸气味的地下室里,只剩一只白炽灯亮着。

板田少室摸出那一张张照片,铺在乱糟糟的桌子上,像拿扑克算命一样挪来移去。这是他多年来唯一的娱乐方式。

“台军前宪兵司令部调查组长、现任298旅旅长王建平少将。”板田少室拿着其中一张,自说自话。

板田少室目前掌握的唯一一支武装――令狐迟宪兵排,是跟298旅借来的,后来与a军太平洋司令部宪兵参谋官办公室建立非正式合作关系,也是王建平利用台军宪兵调查组旧属搭的桥。没有a国宪兵的情报支援和暗中“放水”,板田少室不可能接触到id团战俘,也无从获悉一个名叫谭雪的上尉与南中车常有关系。

诚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当初借兵是以抓捕时小兰作为交换,因为时小兰掌握着足以使众多台军将领身败名裂的秘密。后来抓捕失败,王建平并没有马上收回那支宪兵,因为他盯上板田少室背后“j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内阁官房长官兼情报调查室主任”佐岛森阳。作为中国公开发布的“战犯名单”第九位者,王建平不得不为自己多铺一条后路,而避难j国、得到“内调”庇护不失为上上之选。

“王将军,你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朝不保夕。”不知是揶揄还是同情,板田少室嘴里喃喃自语,从背包里翻出一个cd盒。

那是南中车常逃亡后,从他j国家中搜出的。盒子里每一张黑胶cd都用ape源格式烤录,上面帖着歪歪扭扭写有汉字的纸签,想必那个名叫一井由子的j国女人为了伺候好丈夫,花过不少心思。板田少室挑了一张,自认满意地放下cd机。

“王将军,还是南中君最了解你此刻的心情。嗯,音乐会开始。”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日归为臣虏

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奏别离歌

挥泪对宫娥

地面上尽是兵荒马乱后来不及收拾的景象,没人关心那个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的j国人躲在地底下玩着怎样自娱自乐的游戏。莱布其轻轻拨动炮兵观察仪的微调旋钮,观察杂乱无章的山岗和失去生命的植被残体。

“长官,台中密电。”通信官凑在耳边小声说。

莱布其微微一怔。

jsoc(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早在台中失守前,就在要害地区及交通干道附近潜伏下多个以“三角洲”部队成员为主的军事情报小组。敌“影子”集群打响反攻战后,台中潜伏组的绝大多数通信方式便均告失效。这时突然来了密报,至少说明,持续数日的所谓全频干扰给中国内地造成的损失已接近或超过中国高层的承受能力。

看着通信官欣欣然的笑容,莱布其证实了这个猜测。

“您猜的没错,长官,”通信官很乐意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做一番说明,“从下午2时左右开始,干扰频段范围逐步缩小到只针对航空无线电联络及卫星通信、导航。我们试着呼叫了台南,虽然信号还不是太好,但如果总部对通信网络进行及时调整的话,相信可以恢复基本的通信能力。”

“真是个好消息。那么再让我听听台中的好消息吧。”

这时通信官稍稍露出遗憾的表情,将签收单递过来。由于军队指挥的特殊性,即便是高度数字化的a军,纸制办公也并未完全绝迹。

莱布其签收后,接过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