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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反水(2 / 2)

“刚才你还有一句话说错了。其实宗人社没有多少钱,真正用得起这车、这酒的是另一组织。”

“比较有意思,洗耳恭听。”

“让你相信我比登天还难,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冒这个险。我没选择了……板田君,我只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替我联络上外务省情报调查局,作为交换,我把我所知道‘寡妇’……送给你。”

“寡妇?”

“你不是警视厅的人,京东市所有刑事单位安排在我身边的探子我都了如指掌,因为警视厅里有‘寡妇’的人。你别以为前段时间围剿宗人社的计划天衣无缝,其实在swat特警出动前五分钟庭车常就收到了线报。行动指挥官名叫鸟下驻口,对吧?”

“不错。”

“但我们的线人至今都查不到这个围剿计划的真正幕后人是谁,什么身份。我只能用你的部下来引出你。咳……庭车常入狱后,就命令我全权托管这些线。时小兰对我很不满,因为她是四把手,排名比我靠前。”

“噢,原来南中车常更信任你。”

“那倒不是,她对庭车常绝对忠诚,只是没资格。她太嫩了。像这么重要的东西,以前都是庭车常本人一手在掌握,平时由一个叫欧阳克的假哑巴负责中继,欧阳克死后,他宁愿自己来搞通讯也不轻易让第三个人接触。”

“既然事先接到线报,为何还坐以待毙。”

“如果这么绝密的计划因泄密而终告失败,你们还不把警视厅翻个底朝天?换作你是庭车常,你愿意多死几个人还是让自己从此睁眼瞎?”

“阿弥托佛……”

“贾溪绑架时小兰是个幌子,她们早就串通在一起。”

“如此看来,绑架和子也是为了保护和子。不过,‘对你不满’这个理由不能让我信服。”

“贾溪不是组织里的人,是庭车常个人絭养的杀手,绰号冷月。”

“哦,是吗?”

“从表面上看,寡妇是一个只认钱的国际情报贩子集团,白建和我分别是‘寡妇’的第三、第五把手,但有时候也在怀疑寡妇实际上仍然还是某个机构的专用工具,这取决于庭车常的最终身份。时小兰的身份也不比庭车常简单,她和cia、军情五处、甚至中共统战部都有联系,这种联系不是组织利益上的商务联系,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咳……这些都不重要,你们j国也好,中共也罢,cia也可以,我都不想渗合太多。庭车常常说一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我属于此类。他救过我的命,而我本来就是干这行的,改行如隔山,还不如继续做。”

“哟西,想不到曾佳小姐还是一位前辈。”

“组织想过无数种方法,试过很多次都无法妥善地营救庭车常。依据组织创始人也就是庭车常本人定下的规矩,一旦龙头失去自由超过一个月即自行终止职务,由其它首脑依排位接任。申明是老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是白建接任。”

“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白建接任后才知道,组织里名义上的财务总监实际上连会计都不如。组织上所有的大笔账目和资金都是由庭车常委托第三方管理的,这个第三方就是泰国时氏兄弟集团有限公司。”

“哈哈哈。”

“要是没点心机,他的位置也坐不长,我完全可以理解。问题就在于,时小兰一方面不肯交出财务大权,另一方面又要求我交出线报资源。”

“佩服,佩服!南中君已将中国精髓文化之一的权术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他将一个情报组织的命脉一分为二,交给两个无法相互合作的人,实在高明!鄙人望其项背。”

“于公于私,我都不可能交出,除非庭车常恢复自由、重掌大权。白建身为暂时的龙头,却无法说服时小兰,不但威信受到影响,连营救工作也无法有效开展。已经有几个高级别的线人因为收不到佣金而单方面断绝了联系,可想而知,庭车常更是没救了。我们这些人不但被耍了一把,还自身难保。”

“时小兰难道不明白这一点?”

“如果我料不错的话。她应该很快出现在某位内阁要员的私人住所里。凭时氏集团的财力及其在国际上方方面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想单独营救庭车常并非难事,只是交换条件是否谈妥的问题罢了。”

“如此说来,时氏集团想吞并寡妇拥有的线报资源。”

“不错。当然,时小兰对庭车常的痴情有目共睹,时氏家族内部也乐于看到一个老谋深算的前情报贩子集团首脑做他们的金刀附马,将时氏集团发扬广大……哼,既然‘寡妇’已岌岌可危,不如抽空它的能量,再除掉所有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比如我——既非时氏集团自己人,又太过于强势。”

“于是你和白建,以及那些等待着下岗或者人间蒸发的核心成员联合起来,放手一搏。”

“白建还在家里睡大觉,一切都是我在单干。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没有选择,时小兰已经把刀口伸到我面前……咳,麻烦您把空调关掉。贾溪的目的也许比较单纯,谁更能救出庭车常她就替谁卖命。”

“那么你呢?”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我要的不多,只需要我该拿到的和那些饿坏了的狼想要的——时小兰手上的瑞士银行账户授权资料。刚才停在医院门外拐角里的大卡车是你的吧?我让人探测过,你们使用的是警察厅系统内部的通信线路。虽然你不是警视厅的人,但肯定是警察。警察又怎么肯与罪犯做私下交易呢?但外交官就不一样了。外务省那里也许对我们了解不多,所以我需要你帮助。在外务省情报调查局特使到来之前,我不会再多说些什么。”

曾佳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此前带板田少室进来的那个人从副驾驶位上坐过来,递给她一盒药丸。她无力地撑开眼皮,又虚弱地合上,表示不需要。车已停下来,正对着路边一个巡警岗哨。板田少室利用红酒瓶上的反光窥视车后,一辆隶属于警备局行动课的跑车故作悠闲地拐进岔路口中,远远地监视着。

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片塞到板田少室的手上。那人笑着说:“现在是18时22分,明天这个时间就打不通了。您现在就可以下车,不过提醒一点,我们敢出现就有办法离开。”

板田少室看都不看一眼便将纸片送入口中,嚼碎了咽下,向曾佳报之一笑。

“曾佳小姐,我能否以内阁官房长官、国家情报总监佐岛森阳阁下的私人特使这一身份,邀请您入住全国最好、最安全的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