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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中士日记之二(2 / 2)


“我亲爱的小乖乖,这里是海拨3510米,我的胸口比你更闷,因为我实在是太老了,哈哈。好了,士兵,放慢你的语速,心平气和地说话。来,拿出你的游戏机吧,对,就像那个福罗里达的黑鬼一样专心地来一把,做得好。嘿!黑鬼中士,今天的战绩如何?”

在我活过的这25个年头里,军士长是唯一一个叫我黑鬼而不会令我生气的白人。

我刚刚很愉快地接过了他扔过来的雪茄,并举起电脑回答道:“只差那么一点了,我会让小美人脱掉胸罩的,虽然会有很多该死的马赛克。”

那雏儿冲我傻笑呢,笑容很真诚,看来心理状况还不错。

亲爱的琳玛,如果这不是在距敌营地仅一千米的地方,我真想点燃这支上好的雪茄。军士长真是个好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白人,在这里,他就像我的父亲,就像从远方归来带了很多礼物给你的那位慈祥的大妈。

袋鼠上尉正往我这边看,难道他发现了我的小动作?

不,是少校好像有了新的决定。

(三)

起落架行动e日13时,晴。

亲爱的,当我写下这一段时,少校和袋鼠正在审讯一个敌军少校。不出十天,我一定能够回到你的身边,送给你一枚勋章和最热烈的吻。

七个小时以前,少校指派我和雏儿去执行一项刺激的任务。

“中士,袋鼠上尉看过你的履历并经过了几天的认真观察,他认为你不但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还拥有职业拳击手的潜质。告诉我,是这样吗?”

“是的,少校先生。我在大学里是拳击队种子选手。”

“那么你一定可以悄无声息地一拳打晕任何一个猝不及防的人。”

“是的,少校先生。袋鼠上尉的眼光真不赖。”

“那好吧,你带上他,从中国人的眼底下弄一个人回来。”说着,少校指着那雏儿,对我满怀期望地说,“你一定能够让他成为队伍里最优秀的攀登手,对吗?”

“是的,少校先生。”

“用中国同行的话说,这叫‘抓舌头’。”

少校挤了挤了眼皮,他或许曾经是一个不错的汉语教师,很快就教我读会了一个新的汉语名词,――“抓舌头”。

6时40分,我和雏儿出发了。

敌营野战医院东面是一个山谷。站在谷峰顶端可以将高山雪林尽收眼底,谷峰西邻营地,距最近的观察哨只有四百多米,东侧则是陡峭的悬崖,我们就从这里爬上去,然后做好了伪装静静地等候。

几天来的侦察结果表明:经常会有人到那里溜达,有两个漂亮的小护士和一尊堆了几天还未完成的雪人,也有几个坐在树下写着日记直抒胸臆的文学青年,偶尔还会有一个扛着dv机或照相机的摄像师――我记得他好像是个少校。显然,他们认为那里是安全的:没有哪个疯狂的敌人敢从观察哨的脚下通过,潜入那个口袋似的风景点。噢,我的上帝,谁让我们是海豹突击队呢?那么陡峭的山崖也只有我们敢爬。

少校给予的时间是充裕,“抓舌头”是个细活儿,要抓就抓有价值的目标,所以我放过了那两个利用闲暇时间跑上来继续堆雪人的小护士,让一个从观察哨跑来的小毛孩列兵在我的头上撒了一泡尿,他的膀胱实在是太大的,热腾腾的尿差一点就融化了我背上的积雪,我真替他高兴――他没有挨那一记拳头。

9时左右,扛着照相机和三角架的摄影师来了。上帝啊,他真的是少校!我杀过比军阶比他高得多的人,但活捉一名少校却还是第一次。

敌军少校想给自己来一个像《泰坦尼克号》里一样站在悬崖上拥抱空气美人的poss,这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毫不客气地打晕他。雏儿抱着他很利索地滑下了谷底。当然,我掩盖了自己的痕迹,并制造了他失足坠谷的假象,才从容离开。

亲爱的琳玛,你应该能想像得到,何许现在正有一支搜索队怀着无比的悲伤在谷峰上收拾那部照相机,然后再花上一两天的时间,从谷面到谷底慢慢搜寻因公殉职的随军记者的尸体。

只不过,袋鼠上尉并不认为俘虏真的是随行记者(虽然他是这么交代的)。审讯是枯燥乏味的,我并不关心这些。

今天的收获很丰厚,进程是突破性的,所以任务将很快结束。

亲爱的琳玛,我马上就能回去了,去洗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吧,然后张开大腿在床上等着。

我来了,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