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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2 / 2)


  我没发现他有什么破绽,就说:“她小名叫米豆。”

  李兆说:“你们之前就认识?”

  我说:“算是认识。”

  浆汁儿把矿泉水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放在了身边。浆汁儿一直听着我和李兆怪兮兮的对话,一声不吭。估计她能猜到我的用意。

  开着开着,我突然问:“你知道李桦吗?”

  他看了看我:“李桦?”

  我审视着他的眼睛,又问:“知道吗?”

  他说:“不知道,是明星吗?”

  我说:“不是。”

  他说:“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我说:“生产地沟油的,日常10吨,被抓了,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过他的庭审。”

  他说:“这种人抓不完。在河南,我好几个同行都在做这个。”

  聊来聊去,我感觉这个李兆没什么问题。

  可是,那件黑夹克,那个张开双臂的动作,依然是我心里的一个阴影。

  车队在缓缓行进,录像机充了电依然打不开。

  我们在逃离磁场,可似乎一直逃不开,设备一直在故障中。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唯一不同的风景,那就是大片大片枯死的芦苇根茎。很多很多年前,罗布泊水深草长,芦苇长势不亚于白洋淀,如今它们都死了。

  李兆四下看了看,说:“我好像见过这片芦苇……”

  我正在困倦中,一下精神了:“你确定吗?”

  李兆说:“不确定……”

  如果,他真的来过这个地方,那就说明土垠就在附近。

  我说:“你再好好看看!”

  还是浆汁儿眼尖,她突然叫起来:“那儿有个东西!”

  我说:“哪儿?”

  她朝前方指了指:“在那儿!看看看!”

  果然,荒漠上出现了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荒漠里的石块都是不规则的,因此这个东西很显眼,它是圆的。它趴在那里,纹丝不动。

  李兆也瞪大眼睛看,他说:“不会是我掉的备胎吧!”

  那东西离我们二三百米,我加大油门开过去。

  后面的车不知道我去干什么,都跟了上来。

  我们开到这只轮胎前,停下来,我和李兆下车看了看,果然是他掉下去的备胎,他在不远处的沙土里还找到了断裂的固定架。

  我在沙土上看到了辙印,一辆车的辙印,我没有声张。

  李兆把固定架扔出去,恨恨地说:“这东西害死我了!”

  我把备胎装到了我的车上,然后我来到布布的车前,说:“你把望远镜给我用用。”

  布布找到望远镜,递给了我:“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说:“目前还不确定。”

  然后,我跑到高点的地方,举着望远镜四下看了一圈,并没看到什么遗址。

  我对大家说:“估计这里离土垠不远了,我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布布支起锅灶,跟衣舞做了一锅西红柿鸡蛋疙瘩汤,每人一块烤馕。

  吃完之后,我对布布说:“你带大家午休,我开车在附近转转,试试能不能看到土垠的影子。”

  布布说:“没有对讲机,你一个人离开,太危险了。”

  我说:“整个车队一起找,耗费太大。我带着望远镜,不会走出太远。刚才我看到了辙印,今天没风,我顺着它走,找不到就回来,应该没问题。”

  魏早说:“周老大,我跟你去吧。”

  我说:“行。”

  安顿好大家,我和魏早开着我的路虎卫士离开了车队,来到刚才备胎掉落的地方,然后沿着辙印慢慢朝前开。

  没想到,这次真的有收获,我们离开营地,顺着辙印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看到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普拉多!我们开到它跟前,下车查看,它的一只轮胎爆了,车尾残留着备胎固定架。

  毫无疑问,这正是李兆的车。

  车牌是粤s。

  我困惑了。

  李兆弃车之后,走了三天,我不确定他走出了多远,但是他说过,他离开土垠十几公里就爆了胎,而我们就是从十几公里之外驶来的,并没有看到土垠!

  我举起望远镜继续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