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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2)


  我闭上眼睛想,我们能顺利走出去吗?

  遇到那个木牌之后,浆汁儿说她认识古佉卢文。

  我说:“真的?”

  她说:“是啊。”

  我说:“那你告诉我,那个木牌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她说:“写的是——祝旅途顺利。”

  祝旅途顺利——我感觉这句话很阴森。

  我看了看浆汁儿,她也看了看我,终于她笑了:“逗你玩的!真实在。”

  4月24日早晨,大家都起得挺晚。

  我是被吵醒的,睁开眼睛,他们已经做好早餐了。面包,榨菜,鸡蛋汤,令我惊奇的是,汤里竟然飘着新鲜的葱花和香菜末儿。

  浆汁儿有点咳嗽,怀疑是狗毛的原因,因此,出发的时候,号外和四眼去了布布的车上,张回又回到了我的车上。

  我用吸尘器把车内吸了一遍,然后,我开车,张回坐在我旁边,浆汁儿坐在后座上。

  车队队形没有变。

  第一辆,魏早和帕万。

  第二辆,布布、号外和四眼。

  第三辆,孟小帅和徐尔戈。

  第四辆,白欣欣和衣舞。

  第五辆,我,浆汁儿,张回。

  行进中,浆汁儿和张回都不说话,浆汁儿也不再听朱哲琴了。

  我有点困倦,为了避免出事故,我努力集中着注意力。

  行驶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浆汁儿睡着了。

  瞌睡是传染的,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为了驱散困意,我和张回聊起来:“张回,号外一直在跟外界联系吗?”

  他说:“前几天好像一直联系不上,昨天联系上了。”

  我说:“那就好。”

  他说:“我挺害怕那种声音的,尤其是夜里。”

  我转头看了看他:“电台的声音?”

  他说:“嗯。”

  我说:“为什么?”

  他答非所问地说:“谁知道会听到什么!我曾经看过一个报道,重庆有个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某天夜里,他偶然收到了来自南极的信号……”

  我说:“有时候,我晚上开车,把收音机调频拧到最边缘,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语种,也挺瘆的。”

  他说:“昨天晚上,号外一直在捣鼓他的电台,吱吱啦啦的,还收到了一个奇怪的信号,好像在呼救……”

  我立即不困了:“什么人呼救?”

  他说:“不是很清晰,隐约听见他们说,他们是马什么芳的部下,是骑兵。”

  马什么芳?

  我迅速在记忆中搜寻,只搜到一个人名——马步芳。

  我说:“马步芳?”

  他说:“好像是。”

  骑兵?

  马步芳?

  自从1985年摩托和机械取代了骡马,骑兵已经消失,哪里冒出了骑兵第一师?

  马步芳,国民党军官,大概七几年的时候死在沙特阿拉伯了。

  我说:“然后呢?”

  张回说:“然后号外就把电台关了。”

  我不说话了。

  下午两点多钟,我们照常停车吃饭。

  布布又举着望远镜眺望远方了。

  我走到她跟前,向她请教解放前新疆国民党驻军的情况。

  她大概说了一下,我越听越惊异。

  1949年,国民党大溃败。

  随着兰州战役的胜利,人民解放军长驱西进,迅速解放青海,河西走廊,接着一鼓作气,挺进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