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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 / 2)


  没见到孟小帅,估计她正在酣睡。

  这次,白欣欣把油门踩到了底,房车“呜呜”地叫着,猛地冲上来,终于爬上了这个大坡。

  车队继续前进。

  我曾经把罗布泊比喻成一所巨大的房子,现在我感觉它的主人正在四面八方盯着我。

  我突然说:“号外。”

  号外说:“嗯?”

  我说:“你的背包里是不是有个金属探测仪?”

  他愣了一下,半天才说话:“有——有一个……”

  我说:“你能告诉我,你拿它来罗布泊干什么吗?”

  他说:“当——当天线。”

  我回头看了看他:“什么天线?”

  他说“要是我们迷路了,电台没信号了,它可以当——当天线。”

  我说:“金属探测仪能当天线?”

  他说:“把它接在电台上当天线,接收效果特——特别好!”

  我说:“我第一次听说,无线电波算金属?”

  他说:“我是经过反复试验的,这属于我个人的发——发明。”

  我想了想说:“我以为你准备用它盗墓呢。”

  他说:“盗墓?那不是我的爱——爱好。”

  我说:“我喜欢盗墓。”

  他说:“真的?”

  我说:“一直很向往,就是没机会。噢,对了,中午的时候我们要生火,去你的背包里找打火机,这才看到了那个探测仪,当时你在睡觉,我还想,你要是有盗墓的打算,我正好跟你搭个伴儿。”

  他说:“那古墓里死气沉沉的,各种闹鬼,钻进去还不吓——吓死!”

  我说:“你盗墓小说看多了。”

  看来,号外真的不是盗墓贼。

  下午7点多钟,第一辆切诺基再次停下来。

  我以为它又出了什么故障,拿起对讲机问魏早:“魏早,怎么了?”

  魏早说:“我看到了一个东西……”

  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

  只有我和浆汁儿下了车,踩着凸凹不平的沙土石砾,走了过去。

  魏早和帕万都下车了,他们打着手势,说着什么。

  我和浆汁儿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他们跟前,看见路中央插着一个木牌。其实那不能称作路,只是几条若隐若现的辙印。

  这个木牌大约一米高,一掌宽,一寸厚,已经朽得不成样子,两面都刻着文字,依稀可见。我的工作就是跟文字打交道,可是,这些文字太古怪了,不是汉字,不是英文,也不像任何民族的文字。

  魏早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反复看,摇头。

  一直不太合群的衣舞竟然下了车,走过来了。

  她来到木牌前,蹲下来,反反复复打量木牌上的文字,眼睛里竟然闪出某种宗教般的痴迷。

  随后,布布也走过来了。

  她看了看那些文字,说:“我猜啊……”

  所有人都盯住了她。

  她又看了看,说:“可能是古卢佉文吧。”

  我说:“什么文?”

  她纠正了一下:“噢,古佉卢文。”

  看来,她也是从书本上看到的,因此才会把文字说颠倒。

  我说:“你认识吗?”

  她说:“不认识。这种文字太古老了,只在小河古墓发现过,从右朝左书写,是精绝国的方言。精绝国是西域36国之一,早就消失了。据说唐玄奘去取经的时候,路过中亚,偶尔听人说过这种文字,后来,他见到了一个北印度的僧侣,那个人居然在研究这种文字,唐玄奘就跟他学了几天,不过,他只是掌握了一些简单的拼读方法,并不是很熟悉……我猜测,现在没有什么人知道它的含义了。”

  我说:“你不是研究党史吗?怎么这么了解古文字?”

  她说:“嗨,我只是来之前,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偶尔看到的。”

  古佉卢文。

  它和这片荒漠一样深不可测。

  魏早说:“这么珍贵啊,我要带上它,肯定很值钱!”一边说一边弯腰去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