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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 / 2)


  她说:“很简单,我有个朋友,她认识拜拜。一个男人,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好?烦!”

  我说:“清楚了。拜拜真是个大嘴巴。”

  停了停,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感兴趣的话题,亮晶晶地看着我问:“你写悬疑小说,会不会总做一些怪梦?”

  我说:“这是第10001个人问我这个问题了。”

  她说:“别总拿自己当公众人物!”

  我说:“我很少做怪梦。对于我,那是宝贵的素材,很遗憾。”

  她说:“那你遇过鬼压床吗?”

  我说:“当然,就是看到一些场景,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我告诉你,所谓鬼压床,其实是脑袋被压麻了。我个人的发现。”

  她说:“我不这么认为。”

  我说:“你怎么认为。”

  她说:“那是神的训育。就像老师对学生说话,不容学生乱动或者插嘴。”

  我说:“这个说法很奇特。”

  她说:“切,没看谁说的!哎,在我出来之前,经历过一次鬼压床,我看到了一大片水,四周都是沙子,有个女的,身上披着金色的婚纱,她在水里笑,还朝我招手,我怎么都醒不了,吓出了一身汗……”

  我一下就被震惊了。

  接着我问:“婚纱?”

  她说:“都是花骨朵,很漂亮。”

  水,沙子,披着金色花朵的女人……

  跟我做过的那个梦一模一样!

  第9章 又变成了11个人

  我没有告诉浆汁儿,我也做过同样的梦。

  只当是个巧合吧。

  经验告诉我,纠缠这种玄乎事儿很麻烦,注定没结果。

  开出库尔勒城区之后,公路平坦,空空荡荡,我们一路飞奔。

  中午时分,我们快到若羌的时候,公路边出现一个男子。在这种空天旷地里,见到一个孤单的人,跟在嘈杂的城中见到一头小野鹿的几率差不多。

  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花衬衣,深蓝色夹克,军绿色裤子,棕色登山靴,背着一只旧旧的挎包。他的脸很瘦,黝黑黝黑的,手里举着一块纸壳,上面有字,好像在等着搭车。

  车队接近他之后,我仔细看了看,纸壳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两个字:魏早。

  我拿起对讲机呼叫魏早:“魏早,你停车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向导?”

  魏早说:“好嘞。”

  我减速靠边,把车停下来。

  后面的车依次停下来。

  我跳下车去,朝后看。

  第二辆是黄夕的车,他和张回各自坐着,谁都不理谁。

  第三辆是布布的车,布布下来了,伸展四肢。没看到徐尔戈,他没坐在副驾上,估计在后座睡着了。

  第四辆是孟小帅的车,号外坐在她旁边,两个人朝我望过来。四眼在后座,从窗户伸出脑袋,惬意地吹着风。

  第五辆是白欣欣的车,他和衣舞高高在上,两个人正在聊着什么,白欣欣讲得眉飞色舞,衣舞似乎对他不怎么感冒,没什么表情。她朝我看过来。

  第六辆是魏早的车,他跳下来,走到了那个人跟前,打着手势说着什么。过了会儿,他与那个人一起上车了,并朝我挥了挥手。

  看来,此人正是向导。说他20岁,长得倒像快30岁了。

  我挥挥手,然后上车,车队继续前行,去前面的小镇吃午饭。

  很巧,我们赶上了巴扎(集市),很热闹,一些人拿着从山里采集的奇石在兜售。

  大家选定了一家很小的饭馆,我们12个人进去之后,一下变得拥挤了。

  老板是一对回族夫妻,很热情。布布和徐尔戈管钱,他们去点餐,大盘鸡拉条子。

  浆汁儿跟我坐在一起,她斜挎着那只绣着小红花的黑色挎包。

  孟小帅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啊,累死我啦,我请求要个饮料!”

  我对布布和徐尔戈说:“每人加个饮料。”

  浆汁儿说:“我要杯白水好了。”

  魏早和帕万走进来,也坐在了我这张桌子上。

  我朝帕万笑了笑,把手伸过去,以示友好。他看着我的手愣了愣,似乎不确定我想干什么,终于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来,很不自然地握了握。

  我大声说:“你害怕罗布泊吗?”

  他看看我,又看看魏早。

  魏早说:“他听不到的。不过,他知道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