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振对此却毫无所觉，目光中依旧充满了火热。

终于，盖伦忍无可忍地举起大剑，异常严肃的大声道：“我以德玛西亚帝国伟大的皇家骑士团的名誉起誓，召唤师先生，您最好不要对我有什么变态的想法，否则的话，就算是撕毁契约，我盖伦也绝对不会向您的淫威屈服！”

“我对你……有什么……变态的想法？”王振指着自己，莫名地望向林佳丽和大汉，在发现她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同样很古怪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气急败坏地大叫道：“尼玛，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好吧，王振的性取向很正常，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女英雄……

听到王振如此说，盖伦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依旧没有解除武装，而是转而盯着堵在楼梯上下方的丧尸群，眯起双眼，身上的气势徒然拔高。

前一刻还像小丑一般蹲在墙角的德玛西亚之力，这一刻，却变得犹如一个久经沙场的钢铁巨人，威武之极。

在盖伦的感染下，王振等人收敛心神，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腐烂的尸群之中。

他们被堵在通往楼顶的楼梯间里，前后都有尸群，可以说是彻底成为了困兽，等待他们的只有冲出去这一条路。

对于眼前的形势，盖伦同样很清楚。

王振看了看精神状况似乎恢复正常的盖伦，试探着问道：“这位英雄，你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停止攻击吗？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盖伦闻言，神色凝重地点头道：“这些低等生物缺少神识，对事物的感知力和辨别力都十分低下，不过，它们却对天地间的元素暴动特别敏感，那种敏感就像是来自灵魂的畏惧，会让它们本能的产生恐惧。”

王振一愣，惊喜地叫道：“元素暴动？难道他们在害怕大汉？害怕火元素？”

“不，他们并不懂得什么叫害怕。”盖伦摇头道：“元素师在第一次觉醒时，会引起天地间的元素暴动，这种只有一瞬间的元素暴动，则会引发本源之力的短暂宣泄，从而影响到周围的空间稳定性。这才是它们围而不攻的根本原因。

“所以说，它们畏惧的不是火元素，而是那稍纵即逝的本源之力。”

对于二次元阅历非常丰富的王振来说，盖伦的话并不难理解――很显然，元素师指的便是大汉，而丧尸停止攻击的时间点，正是在大汉觉醒之后……

当然，王振理解的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

略一思索，王振就找到了关键点，随即惊道：“你的意思是，本源之力存在的时间很短？一旦本源之力消失，丧尸群马上就会失控？”

盖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振疑惑道：“本源是什么？”

“本源是一切之始。”盖伦若有深意地望向大汉，看着大汉手中不停跳跃的火苗，沉声道，“无论是火元素还是金元素，他们都是由天地间的本源之力演化而来，然后分散幻化成不同的能量形态，以强大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无论是多么暴戾的元素能量，最终都要回归于本源，化为虚无。

“所以，本源既是开始，也是结束，甚至本源就是虚无。”

王振郁闷地翻了一个白眼，道：“太深奥了，我听不懂，咱还是来点简单实际的吧……你先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本源？”

盖伦闻言一愣，就仿佛电脑死机般沉默下去，眼神也逐渐暗淡下来。

过了片刻，当盖伦的眼神恢复神采后，忽然恼羞成怒地骂道：“尼玛，你个白痴召唤师，我都说了本源是虚无，你掌控个屁啊？再问这些白痴的问题，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剁成肉酱！”

“好吧，看来那个神经病版盖伦又回来了……”

看着盖伦再次变得白痴的面孔，王振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再讨论下去的必要了，他甚至开始怀疑盖伦与新手引导一样，被某种“程序”限定了权限，一旦问题超过权限，盖伦就会如电脑一样被重置系统，恢复出厂设置……

让王振不理解的是，既然符文之地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既然英雄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英灵，那么为何会出现如此坑爹的系统设定？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到秘密，王振不得不与权限联系起来，而在他已知的权限设定上，末日病毒是权限之一，虚无和本源则是权限之二……

无论是末日病毒，还是本源虚无，都与两个世界的命运息息相关。

王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点，而此时的环境，也已经不再适合继续思考下去了，因为所谓的元素暴动已经消散一空，保护他们的本源之力已经重新归于虚无。

他们要面对的，是成群结队的丧尸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