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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舌战观天台(1 / 2)

第80章:舌战观天台

温香软玉在怀,我便不着急了,巴不得佛塔越高越好,使了个眼色,典韦史阿等人故意放慢脚步,吊在后面老远;再无顾虑,我拉着蔡琰的小手,一路卿卿我我,羞得美少女玉面飞霞,却又甘之若饴。

美女相伴,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不知不觉已经登上了十三楼。

这佛塔的顶楼和其它楼层不同,它四面通透,就像坐落于山峰的观景凉亭一般,整层楼宇只由四根粗大的立柱支撑,是为登高望远的好去处。

这层顶楼还有一个相当霸气的大名——观天台。

此刻的观天台已冠盖满楼,名士汇聚。

直径不过三四丈的小小一层楼,布置得紧凑而不拘束,雕花案几倚栏而设,摆成一个回字形;北面上首是三张独立的案几,三位长者分别跪坐其后,容貌气度皆是不凡,几人的地位可想而知;另外三面的案几就没这么讲究,总共五六张几案则挤下了近二十人,想来都是些后辈俊杰之流。

一入楼道口,蔡琰赶紧和我分开,生怕被人瞧见,我知道她脸皮薄,也悄悄松开手,任她如飞般的奔向楼东,红着脸躲到一位年近半百的儒雅老者身后。

我也整理衣襟,缓步走向那位老者,躬身抱拳行礼道:“在下东莱沈浪拜见蔡先生!”

此人正是名闻天下的大学问家蔡邕,也就是蔡琰的老豆。他站起身,从矮几后走出来,抬手虚扶道:“海川不必多礼,你对我父女的救命之恩我还不知如何报答哩!”

大家迟早是一家人,用的这么见外吗?我心里暗笑,口中却谦虚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辈本分;此区区小事尔,蔡先生何须挂怀!”

“你可是东莱长史沈海川?”蔡邕左侧跪坐的一位清瘦老者忽然问道。

“不知…”我点点头,刚要发问,却听蔡邕指着这位清瘦老者,插话道:“这位是经学大家卢子干卢植先生…”

我暗暗吃惊,这位大能是个通才,曾先后担任九江和庐江的太守,后又回到朝中历任侍中,尚书等职。最让后世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是蜀汉开国皇帝刘备和白马将军公孙瓒的授业老师。此人不仅在经学上造诣很高,而且治政和军事才能也不凡,他曾以北中郎将之职率领北军五校与张角作战,连战皆捷,最后把张角围困在广宗动弹不得;初平2年(公元191年),袁绍取得冀州后,更是立刻拜其为军师…以上种种都表明他有非凡的能耐。

“卢先生海内大儒,世人景仰,沈浪久欲求见,然不得其门,今日有缘得识先生,实为大幸!”我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在垂涎:此公若为我所用,那该多好啊…

不过,这终究只能是痴人说梦!人家天下大儒,又位高权重,岂是你一个小小长史能觊觎的?

卢植淡淡一笑,道:“不过都是些虚名罢了。我倒听说了你在青州的一些传闻,你那支猛虎军,无愧猛虎之名!”

我含笑谢过,又走近蔡邕低声道:“蔡先生,可否移步楼下,我有要事相禀!”

“不急,不急。”蔡邕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另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那声音接着又道:“除了我们三个老家伙,在座的都是你们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你既来了,何不与众人多亲近亲近!”

发话的人是位四十余岁的华服中年人,他随意地跪坐在蔡邕的右侧,轻捻颌下长须,笑眯眯地看向我。

很显然,这是要把我摆在众人当中作箭靶,然后自己准备小板凳看大戏。

正在心头暗暗问候他家所有女性朋友时,蔡邕又是很尽责地充当起司仪来:“海川,这位乃是弘农杨文先,亦是当朝经学大家。”

原来这家伙就是杨彪,如今正在朝中任侍中之职,他应该就是杨修的老爹,不知那位聪明得似乎过头的杨同学现在多大了?我仔细打量了他两眼,风轻云淡的答道:“原来是侍中大人,久仰,久仰。”

对待天下名士竟这般随意的态度顿时引起了不满。原本就不大待见我的青年才俊们宛如踩到了猫尾巴,一下子群情激奋,一人更是愤而离座道:“杨先生才高德重,为天下士子所景仰,汝待先生如此粗俗无礼,吾不屑与你为伍!”

“听说这位沈兄从蛮荒之地而来,哪知我泱泱华夏之礼仪?”又有人应和道,说完四周便传来一阵轰笑。

“不过粗鄙武夫尔,与之计较未免自掉我等身价。”

……

我不动声色,缓缓走向两个叫嚣最凶的人,摆手阻止了欲跟随其后的典韦史阿二人。

那两人早已做好了打嘴战的准备,眼神中也尽是挑衅之意。

“你二人又是谁?可报上名来。”我目光似电,扫过两人的脸。

“山阳王粲。”

“陈留卫弘。”

“嘿嘿,你不想与我为伍,那这边请!”我盯着王粲,挥掌指向楼梯口。

王粲见状,顿时一时气结;我并不给他机会,又一语双关道:“王兄,你可听说?只有尊敬别人的人,才有权利受人尊重!”

王粲默然,施了一礼,便悄然坐了回去。

杨彪听到我说这话,知道我是再反将他军,眯着眼望向我,我轻笑一声,忽道:“侍中大人,你说呢?”

杨彪没有接话,他看了蔡邕和卢植一眼,几人皆相视而笑。

那卫弘和卫仲道都姓卫,五百年前算是一家,当然要帮衬一二;现在见王粲败退,蹦跶得更甚,他和王粲被人誉为兖州双瑜,名声和才气皆半斤八两,难分高下;两人表面上关系虽处的不错,但私下里却一直在较劲。所以现在卫弘战意高昂,他要把握这个机会,只要此刻能稍挫我的气焰,那以后就稳压王粲一头。

望着如好斗公鸡一般的卫弘,我心头火起,于是很不客气地道:“这位卫老弟,你也把出身太当回事了。殊不知,你卫家先祖大将军卫仲卿,为我大汉开疆拓土,立下不世功勋,可其出身呢?不过一骑奴尔!难道你也不甘为伍,欲将大将军之牌位扔出你卫家宗祠?”

此言一出,卫弘马上哑火,是啊,他家先祖卫青即便英雄盖世,可出身卑微也是事实。

我目光如炬,扫视全场,见依旧有人跃跃欲试,还有完没完!老子很不爽,眼珠转了几转,忽然脑洞大开,决定再扔出一个超级大炸弹,不把这些井底之蛙雷个外焦里嫩决不罢手。

当然,图一时口舌之快非我本意,快意恩仇只是表象而已。现在我毕竟也是手握雄兵的一方诸侯,争霸天下的野望已渐滋生。正好借洛阳诗赋会这个平台,让我沈浪的大名传遍九州,日后方能吸引更多的人才为我所用。

想要一鸣惊人,唯有剑走偏锋,语不惊人死不休才有可能!

主意打定,我迅速组织了一番措辞,开始了大忽悠,唾沫横飞之间,展开了一套与达尔文迥然相异的人类进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