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可能，并不是一件坏事

沈芳若越想越委屈。

她的生辰宴，按照计划，她应是大放异彩的主角，沈芳菲该名誉扫地，没脸见人。

谁知丢人出丑的成了她！

她想不通，她买凶，是让黑衣人毁掉沈芳菲的脸，黑衣人却发了疯似的逮着人就砍。

这也就罢了，能趁乱把沈芳菲给杀了，也不辜负她买凶花的大价钱，算物有所值。

结果，沈芳菲啥事儿没有，黑衣人全死了！

银子打了水漂不说，她自己还被抓了起来。

真该死，她分明记得自己将买凶相关的线索证据，全销毁了啊！

在旁整理审讯细节的段钧，瞥见沈芳若暗自郁闷的样子，勾唇一笑。

消失的线索证据为何重现？

当然是他家主子做的喽。

这不是巧了么，沈芳若买凶所找的杀手组织，正是魔宫左护法莫千愁的。

莫千愁查到他家主子也会出席生辰宴，便趁这次任务一起出动，准备在主子没有防范之际，一举击杀主子。

最后当然是以失败告终。

但既然湖心小筑的事引起了官府注意，那不管怎样，都不能被朝廷发现，此事与魔宫内斗有关。

否则引发动荡，主子未免真实身份曝光，就要被迫回自己的封地，无法在京都继续办事了。

有沈芳若这个现成的替罪羊，何乐不为？

湖心小筑的案子，已经成了满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故而调查结果一公布，便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没想到啊，黑衣人竟然真的是沈芳若招来的。”

“沈芳若和沈芳菲两姐妹，平时看上去关系那么好，没想到都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不是沈芳菲在舞衣上做手脚，沈芳若也不会找杀手，这事儿沈芳若负主要责任，沈芳菲也罪责难逃！”

“切，你这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了，沈芳若找黑衣人是在生辰宴前，证明她早就有伤害沈芳菲的心思了。”

“那舞衣的事怎么说？假若没有这一遭，说不定沈芳若也不会一意孤行……”

讨论声分成两派，一派觉得沈芳若只是被逼急了，纵然手段不可取，但也情有可原。

另一派认为，沈芳若早有害人之心，无论沈芳菲有没有耍手段，都殊途同归。

沈芳菲收集着这些议论，多少有些失望。

“沈芳若都买凶杀人了，言论竟然没有一边倒，还有指责我的！还好侯爷让我做两手准备，没执着于用买凶的事，搞垮沈芳若。”

这些无关的路人都能对她指指点点，同情起沈芳若来，更别说本就偏心眼的爷爷。

尤其，还有人怀疑她主动对沈芳若舞衣做了手脚！

世道人心如此，圣母们对落网的作恶者同情宽容，却不容许受害者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不过既然说到舞衣，那就仔细查查，舞衣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好了。”

反正舞衣是沈芳若准备的，她只是进行了一些合理的调换加工。

“而且……呵，感谢芳若妹妹，自己在为证明自己确实是‘灾星’的事业上，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