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苏是实在纳闷，她为了演凤棠都学了一身痞气，几乎把毕生的演技都放在里面了，竟然还有破绽？

隋唐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最大的破绽就是你爱脸红，每次调戏人的时候，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别人还以为被调戏的是你呢。凤棠可是老油条啊，哪里会脸红？”

苏是：“……”似乎凤棠也这么说过。

“这也只是一点，还有你不知道凤棠对鹅肝、牛奶过敏、分辩不出虞美人和罂粟花、不知道凤棠银行账号秘码等等。”

隋唐每列举一条，苏是的脑袋就耷拉了一分，她感觉这几个月来自己就像一只猴，被喻征和瞿腾宇耍了。尤其是那个派对，纯粹是为了消谴她的吧！她愤愤地想早晚得讨回来。不过……

“这些也不能证明我和她是灵魂互换吧？万一是被调换呢？”

她原本准备了一大堆的台词想证明自己确实是灵魂互换了，结果不仅完全没有用上，反而要置疑这个真相。这情形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诡异。

“喻征也这样猜测过。”

“所以他才故意支使我去瑞士，检查我有没有整容过，被催眠过，对吗？”

“是的。”

“后来呢？你们又是怎么确定的？”

“凤棠醒了，她并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

不过在凤棠坦承身世之前，他与喻征就已经猜出来了，是凤棠复健时候苏是探病的那个视频。起初他们看时，觉得两人前言不搭后语，后来请专家用微表情分析，觉得所答并非真心。视频里“苏是”在说话的时候，腿一直不停地晃动，动作懒散随兴。但是众所周知，“苏是”是出了名的仪态好、涵养好，她怎么会有这些不雅的习惯呢？再看看“凤棠”，以浪荡风｜骚出名的她，纵然是坐在探病椅上，也是收腹挺胸的。总之一句话，病房里的“凤棠”不像“凤棠”，“苏是”不像“苏是”。

两人就大胆的假设了灵魂互换，然后觉得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苏是无语的叹了口气，凤棠这厮对她什么都隐瞒，对喻征隋唐倒是坦诚。她不禁有些失落，一直以为两人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突然发现那只蚂蚱根本就没将自己当回事。

转念想到那天凤棠毫不留情杀掉黑衣人时，那样孤冷狠戾的眼神，明白自己从来不能理解她的人生。可能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自己实在没有替她分担的资格。

她不禁疑惑道：“凤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她和宣言又有什么关系？”

隋唐顿了下，“这个不如将来你自己问她。”毕竟是她与凤棠的私事，隋唐觉得自己插手似乎并不太好。虽然一切他其实比谁都清楚。

“嗯。”苏是沉吟了下又道，“我请过私家侦探查夏沉的消息，却一直没有结果，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还有我想查查我自己……是以前那个身体，它与凤棠有什么牵联？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我会收到带着摩尔斯秘码的虞美人花束？”

隋唐眼神闪烁了下，含糊的应了声。忽然想起凤棠将谢颐行李扔出去那天，谢颐说的话，——你心里只有一个夏沉。

“那么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如果将来我和她换回来了，该怎么办？”

隋唐不答反问，“你会和一个不爱你或者你不爱的人在一起吗？”

苏是果断的摇头。

“凤棠不爱我，我也不爱她，就算还是同一具身子，可灵魂变了就不是我所爱的那个人。”

苏是吃了颗定心丸，感觉身心舒畅，靠在他怀里不住地笑。

隋唐笑道：“现在肯陪我见公婆了？”

提到这苏是又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以前名声不好？”

“不会的，我父母都很开明。”

苏是这辈子还没有见过公婆，虽然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紧张，“那他们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我先准备着，是买补品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