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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神秘女人


我和朱茵茵循着声看过去,却见一名女子正爬在高桥的扶栏上,像是要跳桥的模样,旁边停了一辆车,一个男人看到女人的行为,立马停下车伸出头来喊道。

而女人的身子已经坐了一半在扶栏上了,此时的她正跨坐在扶栏上,一半在桥内一半在桥外。

如今已是十一月的天,女人却仍旧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瘦弱,风一吹过来,将她的衣角微微吹起,头发更是吹得四处飘扬,整个人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一般。

后面经过的车辆显然也看到了这个场景,车也停了下来,慢慢的,车越挺越多,高桥上开始出现堵塞,而后上来的车,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开始不断地的按喇叭。

而原先开口的那名中年男子早已报了警,如今看女子还跨坐在扶栏上,便出口劝道:“喂,小姑娘,别想不开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非要走这么极端的路线。你这样就算跳下去,很多事也还是解决不了啊,还不如先下来,再好好想想怎么办啊。”

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是诚恳,听到男人的话,坐在扶栏上的女人缓缓地回过头来,她静静的看着男人,面上没有一丝情绪,双眼却似一片寂死的森林,一片荒凉。

女人只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便又转过头去了,整个人愣愣的看着远处的霓虹。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想要好好的劝导劝导这位想不开的小姑娘,但奈何后面不知情况的观众一直在按着喇叭,各种污秽的字眼也开始从口中蹦出来。

而且有规定,高桥上是不能停车的。无奈,男人只好又开口安慰了女人几句,然后便开车走了,后面经过的车辆立时跟上。

而原先不明真相的观众,也终于看到了前面的这个情况,但却都选择无动于衷。

城市里的人总是选择默示,对什么都漠视,无动于衷,麻木不仁,这是鲁迅对后来人的评价,而此时我不得不承认,鲁迅真聪明。

经过的车辆依旧要走的走,没有停下来的,女人孤寂的坐在扶栏上,风鼓动着她的衣服,整个人愈显消瘦。

我和朱茵茵看了半天,警察还没来,而女人这样坐着,身上穿的衣服又少,不管是不是真的打算跳桥,这样坐下去也不好。

我和朱茵茵对视一眼,便试探性的上前了几步,女人没有反应。

看着女人有些迷茫的侧脸,我试探着开口:“喂,你冷吗?”

女人没有理会我,整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不会说话的木偶一般,安静又脆弱。

见女人那样,朱茵茵和我对视了一眼,她大声喊道:“可以先下来吗?那里危险。”

闻言,女人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昏暗的灯光下,隔得又较远,女人的脸显得有些模糊,看不太清。但却可以看出她的皮肤异常白皙,而且脸型很是娇小。

突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警车的笛鸣声,由远及近,忽然又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女人的头还没转过去,我明显的看到女人的表情有些愣怔,整个人也变得有些失神了起来,表情很是古怪,跨坐在扶栏上的身体,又向外挪过去了些。

我连忙喊道:“喂,你别往外挪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好好说啊,别选择这种方式,这种方式是最愚蠢而且最没有效果的。你有什么事,先过来,可以好好说,但是千万别跳下去,也别掉下去,不然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猝不及防听到我这样大喊,女人又是一愣,她愣愣的看着我,不知为何,这次我倒是看清了她的脸。

女人长得很是清丽,长发披着,脸色有些苍白,却是越发有一种带着病态的美。只是眼中却没有一丝光彩,里面黯淡无光,像是一片寂死的森林,没有一丝情绪和生气。

看到女人这样,我猜测,能让一个女人变成这样的,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为情所伤,二是失去最重要的人。

看着女人愣住的模样,朱茵茵也开口道:“是啊,有事好好说,别选这种方法,你这样没用的。但是你跟我们说,说不定有我们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噢。”

“对,有什么事,要不你跟我们说吧,看看有没有我们可以帮到你的地方,有事大家一起解决,别走这么极端的路。”我也连忙再度接口。

不知是被我们的话所打动,还是什么,女人愣了愣,然后微微蠕动着唇瓣,轻声道:“没用的,都没用的,不可能了,已经不可能了。”

女人的声音很小,几乎一说完便随风飘散了去。

我们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便只好和朱茵茵对了个眼神,继续对女人说道:“不管什么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别这样,想开点。”

警车的笛鸣声越来越近,我斜着眼看了眼,警车已经差不多到桥下了,好几辆警车封锁了路道,警员分开行动。

有警察拿了喇叭在桥下大喊:“桥上的同志听到,有什么事好好解决,别冲动。”

另一头有警察已经开了摩托上了高桥,从高桥的两头上来,小心翼翼的试图靠近女人。

看着桥下举着喇叭大喊的警察,女人的神情越发低沉起来,她将身子伸得更外头了些,似乎想将桥下的人看清,可是隔得太远,什么也看不清,女人的神情越发悲凉。

旁边包围过来的警察小心翼翼的靠近,从我身后走来的警察看到我和朱茵茵,明显一愣,他轻声询问道:“你们认识她吗?”

我和朱茵茵齐齐摇头,“不认识。”

“那你们?”那两名警察满脸疑惑。

我看了一眼还坐在扶栏上的女人,出声道:“我们只是在这散步,然后就碰上了。”

“那她什么时候爬上去的?”警察又问。

听到这话,我禁不住一愣,然后有些讪讪的摇了摇头,那警察又将视线转向朱茵茵,却发现朱茵茵也是摇了摇头。

见我们这样,那警察的神情止不住的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仍坐在扶栏上的女人,出声问道:“那大概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