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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一日入三法 门前生紫气


年轻道士立在在如潮剑气之中,身上的陈旧衣衫,已被这剑气刮的破破烂烂,人却是无事!倒也并非他功参造化,已经不惧剑气,只是那三清剑魔自有他的傲气!剑魔之道行是这年轻人的数倍不止。和一个年轻人过招,已是欺人,倘若再抢先出手,又如何对得起他为剑入魔,爱剑成痴的名声!

在他看来,自古用剑者,当有正气,偷鸡摸狗,阴损诡诈者虽有,却是终究算不得正道,登不得大雅之堂!剑客,当为心中不平事拔剑!剑出,当杀该杀之人,剑之一道,初入为杀人,登堂入室为救人,巅峰之境为止戈!正道之剑,可破魑魅魍魉,他一生至今三十九载,三岁识剑,六岁习剑,观潮听涛十二年,剑道小成,而被三清山上一位逍遥天下的剑仙,收为弟子!而后爱剑成痴,饮食睡眠,也是手不离剑半寸!之后入三清剑阁,成为三清山培养下一代护道之人!号魔!

“我剑魔,爱剑,练剑,此剑已有多年未曾出鞘!出鞘必然杀人!”中年男子从盘坐中站起,“可是今日,我不愿出鞘,我准你走!因三清山已经很多年不曾出过你这般有胆识的年轻人了!所以我不想让你就这么死掉!最后让我这所谓的护道却是去护一个缩头的乌龟!”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声音自带浩然正气,又带着剑气的锋锐!此话说完,漫天剑气竟然真的缓缓平息,几个呼吸间便消散无形!他所言非虚,果真不想动手杀人,若有杀心,也不会两次劝其返回了!

这话落在那道士耳中,自然是没什么,可在落在别人耳中,让这三清山旁观之人,听了去,心里却是惊涛乍起,难以附加!多少年了,这在常人眼中和刀山火海并无多大区别证道之路,何时有过这般通晓情义!正是冷血惯了,看着冷血也惯了,今日突然出了这一茬,才引人注目!

天下天道无情,求道之人大多也无情,许多人都为了那所谓的道,那虚无缥缈,可能终其一生也难窥其一二的道,做了无情天道之下最最无情的人!修道虽不如佛道那般讲究因果,却也是要讲的,有了情,便有了牵绊,便惹了红尘,也就是佛家最重的因果,有因果便不可避免的有了劫!正因如此修道者在应劫之年,需自斩因果,断了凡间念想,从此才能算上半个超脱!如此一来,不是绝情又是什么?道家之中,天道为大,且不说这般言论正确与否,可是道之下,万物刍狗的念头,却是早已深植人心!

修道者当行正道,方才能获天地气运加持,修道方能一顺百顺,多些坦途,少些坎坷,可是这正道已经和那所谓的人情已经扯不上太多关连!这不过是修道之宗旨而已!

年轻道士依旧闭着双眼,像是没听见剑魔的的言语!然后他缓缓抬起双手,本来那身上微弱到不堪入目的气势,竟然不可思议地开始缓缓上升!

从三品末流到三品巅峰,然后轰然一震,入二品!

“三品不够!二品可能看?”年轻道士自言自语,身上刚刚晋升的气机肆意纵横,根本难以自制!而他眼前的用剑男子却是突然缄口不言!眼眸一缩,有剑气隐现!

“原来如此!心境已到,境界又能算什么!”他喃喃低语,又摇摇头,“不过二品依旧是蝼蚁!还不够!”

本来平静的云海又开始动荡,风声呼啸,扬起年轻道士褴褛的衣袍,不知何时云层郁结,天日变色,云海化紫!

紫气东来,环结周身三十丈!气象虽与传说之中紫气浩荡三千里相去甚远,可是也自有一番气象!此情此景早已引得整个三清震动!就连那心高气盛的剑魔也是心神震动!可他惊讶未消,异变再至!

年轻道士依旧未曾睁眼,身上气势不曾退却,反而一涨再涨,一路横冲直撞,再入一品!

紫云再涨,直达九十九丈,云中有道音,传响不绝!

年轻道士睁开双眼,目中神采奕奕,有光华流转,紫意盎然!

道士下山闯九门,连入一品生紫烟!如此气象,古来少有,紫气者承天运,天生道骨,生而近道,每有所成,必有异象,为天地同庆,等同于升仙大能,出则彩云相随,异兽相护!妖魔闻风而远,邪秽不敢近焉!

此时三清护道者已经目瞪口呆,自古资质超人者不少,而能一日踏一品升两阶者少!还不待他有所表示,年轻道士往前一步踏出。

“武为护道!武亦是道!我道愈坚,而武道愈坚,我之道不尽于此!”

言讫气势再涨,紫云翻滚着向四周荡开,直接突破百丈,再涨百丈!

一步入三法,天法,地法,人法,三法相随,可闻道音!从此言谈举止皆隐天意!此为道,此为道之神髓!

一品之后为三法,三法其后入通玄,通玄之巅可造化,造化阴阳可飞升!不算自古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飞升羽化!他一日之间已将者武道之路行了大半!虽然一品之后,每升一境界都是难入登天!可是这也难掩其天纵之资!

玉京峰上,那老者早已起身,目中如蕴雷霆,常人观之可竭命元,堕神魂!

“这紫气加身,虽然来的取巧,需有天时地利人和才有此等气象!可是天意如此,是你造化,有的人穷其一身也难入此境,可你却只要一日之功,这便是天纵之资!若你不是为道而生,又有谁能担此道?”

说着他望向头顶盘旋清鸣的仙鹤,“哎!道门久未出世!也是该出去走走了,道在天下,不在山上!鹤兄,这孩子便拜托给你了……”

仙鹤舞于九天,穿层云,似是应和!

而那三清殿上的扫地老头儿呆若木鸡,看着那边紫气氤氲的第二门。葫芦里的酒洒出来,都不曾察觉!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开口愤愤骂道:

“奶奶的,这小子厉害!这把戏整的唬人,有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