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失控，只能不停地跟女儿解释：“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闻声，陆芯白苦涩一笑：“从你把我塞给别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已经失去我了。”

这一声，震得陆盛琳柔肠寸断，她也抖着唇哭了：“我那个时候过的不好，你跟着我会吃很多苦的，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些。”

“那我现在过得这么好，你为什么又要来破坏？”

“我，我……”

陆盛琳解释不出来，陆芯白也没打算听她的解释，只用一种近乎于仇恨的眼光看着她，语出如刀：“陆盛琳，如果我妈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

一听这话，陆盛琳捂着嘴，哭得更大声了：“芯白，我才是你妈妈。”

“我没有你这样自私自利又狠毒的妈妈。”

咬牙说完，她扭过头，背身：“你走，我马上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芯白……”

陆盛琳当然不肯走，可当她伸手想要拉住自己女儿手，却被另一只手突然格开：“陆阿姨，您还是走吧！芯白现在情绪不好，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话对您的……”

“可是，我担心她……”

白岑曦这时极有担当地开口：“有我！”

“白小少爷……”

“拜托了！先回去吧！”

陆盛琳扁了扁嘴，终于，痛哭着掩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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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陆盛琳离去，直到确定电梯下行，白岑曦才终于又用力抱了抱一直埋头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然后，心疼地哄：“好了好了，别哭了，她已经走了……”

“我该早一点赶她走的，要不然，我妈妈就不会这样了。”

一直在自责，陆芯白的眼泪就不曾干过，白岑曦看她这样，心都要疼碎了，可他也能理解她遇到这种事情的感觉，自己不能替她分担痛觉，便只能更加温和地哄。

“乖！不要乱想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妈妈会没事的，一会医生就会出来跟你说，你妈妈没事了，救活了！”

“真的吗？”

抬起泪水涟涟的脸，陆芯白的样子就像个可怜没人要的孩子：“你没有骗我？”

“没有，我怎么会骗你是不是？”

说着，急救室那边真的有医生走了出来，白岑曦看到那人出来，原本还挺高兴。

正想提醒陆芯白一切，可一眼扫到那个医生的表情，他的心，顿时一沉……

然后，那个医生就说话了：“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她女儿……我妈妈还好吗？手术是不是成功了？”

闻声，那医生长叹一声，然后，遗憾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啊？”

怔了一下，陆芯白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叫尽力了啊？

什么是尽力了啊？

这医生怎么不能说清楚一点啊？

“病人原本就重伤患者，现在又失血过多，再加上她根本没有求生的欲望，所以……”

终于听到人家毫无保留的诊断意见，陆芯白却反而更希望自己没有听到这些话。

她后退一步，连连摇头：“不，不是的，我妈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