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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三表哥都不叫,直接叫了名字,可见她着急。

卫琅虽也有些尴尬,这不是他本意,却又不好控制,可这会儿他不能放骆宝樱,他低声道:“你不生气,我自然会放开你。”

“你抱我,还不准我生气?”骆宝樱费劲的仰头看他,“你信不信,你再不放开,我就叫爹爹。”

“叫了,我正好提亲。”

“呸。”骆宝樱斥道,“大名鼎鼎的卫三公子,你就这么无耻?”

“我只对你无耻。”卫琅道,“别个儿姑娘,你看我可瞧她们一眼?”

这话倒不假,骆宝樱哼了一哼,渐渐冷静下来,在自己家里,卫琅当然不会怎么样,只他这行为也够孟浪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登徒子呢!不,他现在就是登徒子,她恼道:“我不生气了,你放手。”

“不生气,你还撅嘴?”卫琅挑眉,对她的表情他再清楚不过。

骆宝樱没辙了,恼得伸手掐他。

他吃痛,可心里却满怀欣喜,因这一抱,他感觉与骆宝樱好似亲近了一些,只可惜在骆家,他到底不敢造次,真要被骆昀看见,别说提亲了,只怕头一个就要被训斥。也只有骆宝樱傻乎乎的,总会被他这一招糊弄住。

她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越发想笑。

骆宝樱这会儿道:“我真不生气了,你放手。”

卫琅就把手放了开来,可又怕她立时走,他握住她胳膊道:“今儿这事儿,我不会再问,咱们平时还是表哥跟表妹,我给你两年时间考虑,如何?”

她不愿承认对他有喜欢,他也不好再强迫,既如此,不妨以退为进,两年之后,她十五,正好可以嫁人了。

骆宝樱撇撇嘴儿:“就不能现在给你答案?”

这坏丫头,卫琅沉下脸:“不准。”

骆宝樱歪头道:“好罢,那就两年。”

看她答应,不急着推开他,卫琅总算松了口气,暗想为这表妹,他真是这辈子都没有费过这么多心思,就是科举,又哪里比得上,他感觉考上状元都是很轻松的。越想越是窝火,很想在她脸上捏一把,却又怕她生气,他手落在她后背:“把衣服还给我。”

微微往前推,把她送到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将纱衣从她肩头掀落。

虽是很自然的举动,可因两人近在咫尺,就显得很是暧昧,好似丈夫在给妻子脱衣。

骆宝樱红了脸,往后避:“我自己来。”

“我穿得,还得我脱。”他不让她动,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只想能离得更近一些。

男人深情的眼神笼罩住她,手指从肩头落到手臂,带来微弱的痒意,却又很是温柔,好像在对待一件极是珍贵的东西,她斜睨他,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是在捂我耳朵的时候吗?”

那年她十一岁,卫琅不悦:“大表妹的话你也信?”

她轻哼:“那是什么时候?”

卫琅道:“不告诉你。”

话音刚落,已将纱衣脱下,他随即穿在自己身上。

刚才还是她穿得,这纱衣在两人之间传了一回,既有淡淡的墨香,又有姑娘身上的清甜,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骆宝樱瞧着,心里也想到这一层,就有些不自在,说道:“我走了,马的事儿我会告诉父亲,假使父亲要还你银子,可不关我事儿,你不准胡乱取名。”

卫琅忍俊不禁,果然是小姑娘性子,还惦记这个呢,他道好。

骆宝樱便转身走了。

他驻足片刻,方才离开。

其实不等她提,骆宝珠见到长辈,已经将卫琅送马的事情说了,老太太笑道:“你们三表哥向来大方,既请他去挑选马,顺道送与你们也是常事,学得他祖母呢。”

卫老夫人就是这样的,每回逢年过节,送给小辈们的礼都很重,可那是卫家,多少年积累,家中富庶,且卫老爷子历经三朝,光是皇帝赏赐下的良田黄金,数目都极为惊人,他们骆家与之相比,不值一提,可骆昀仍觉得要这马儿未免不妥:“表姨母那是长辈,长辈赐不可辞,琅儿不一样,他们平辈之间,这份礼过于重了,且珠珠那马儿,是我要送与她的。”

他仍叫人把银两送去卫家。

骆宝樱进来时听说这事儿,暗想父亲果然不喜沾人便宜,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拿人的手短嘛。只她不知,今儿这事儿,虽她两个丫环没敢提一字,骆宝珠身边那两个,被袁氏一问,全都说了。

年轻男女总在一起,难免是要生出情谊的,别说这三女儿那么出色,可假使真要涉及婚事,卫家会肯吗?袁氏有些怀疑,毕竟卫琅是三房独子,也是卫老爷子最喜欢的一个孙儿。

那卫三夫人平日里又安安静静,不好捉摸。

躺在床上,她倚在骆昀怀里,轻声道:“好似三公子对宝樱很是关心呢。”

骆昀没那么细心,淡淡道:“他以前教过宝樱书法,又教过她骑马,有些师徒情谊吧。”

两人之间相差八岁,骆昀还真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袁氏也没有,但卫琅对骆宝樱的好,她前前后后那么连起来一想,就觉得有戏,她把右胳膊压在骆昀胸口,半仰起头道:“若是宝樱能嫁给三公子,恐是再好不过的吧?”

骆昀心里想着衙门的事儿,闻言也没在意:“好是好,可卫家应不会在咱们家里选儿媳。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晚了,睡罢。”

这男人啊,真是实际,没发生的事儿一点不想花费心思,袁氏怕试探多了他嫌烦,便闭了嘴,暗地里打算多留意下骆宝樱,虽然好几家对她都有意向,可卫家是亲戚,她嫁过去不若嫁入陌生的人家,往后遇到什么都好说。

不过啊,宜春侯府也不错,那罗公子今儿教宝珠骑马,不定是为讨好这三女儿,还有贺公子……

虽不是亲生母亲,袁氏也是东想西想,好一会儿才睡着。

华榛使人盯着骆家好一阵子,却找不到骆昀的错,眼瞅着三大衙门审案,这都到关键时候了,要再找不到他诬陷的证据,恐怕姑父那儿也是无力回天,听闻闹得严重,竟不止要革职,恐还要砍头。

皇上年老体弱,太子那是卯足了劲儿,若理智些来说,就如父亲一样,他不该插这个手,可见姑姑可怜,他又着实不忍心。怎么说都是自家人,难道遇到危难连手都不伸吗?

“主子。”随从见他换上夜行服,忍不住劝道,“小人们连吏目都问过了,骆大人委实没什么把柄,主子何必要做到这种地步?那总是官宦府邸,主子若是被抓了,就不怕老爷严惩?”

“我总得亲自去查一下。”华榛沉声道,“但求问心无愧!”

他走出院门,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春夏之际,月光皎洁,虫鸣此起彼伏,守在后门的小厮,被这不冷不热的晚风熏着,只觉昏昏欲睡,便有人从墙头翻下来,都不曾发现,华榛挑眉一笑,这骆府可真是心大,竟然才寥寥几个小厮守卫门庭,此番恐怕来几个大盗,能把他们家值钱的都偷了。

其实是他今日夜闯才能得出这结果,熟不料京都哪家寻常府邸不是如此?一来护卫每日要发月钱,二来本也是清寒人家,又有多少贵重物什?大梁官员俸禄是几朝以来最低的,除非名门贵族,不然都与骆家大同小异,华榛自小锦衣玉食,当然不会了解。

只他以为能轻松的去到书房,却又是大错特错,也不知哪里的黑衣人,竟尾随在他身后,华榛有些奇怪,可他自小学武,学兵道,不动声色,当做不知,走到一处廊角,转身停下。

盯梢的人不知他已发现,仍是跟去,结果被他一下拉住手臂,那人大惊,两人动起手来。只见夜色下,你来我往,饶是斗得激烈,声响却小,华榛到底占了上风,猛地一掌击到那人胸口,他倒退一步,瞬间就上了房顶,消失无踪。

也不知是谁?华榛心想,可他此刻心思都在别处,很快就寻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