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殷山痛苦着脸看着刘芒，“不愧是暗影组织的第六号杀手，冷月清的实力果然不俗。”

这话一说完，刘芒才发现殷山的胸腔里浸满了鲜红的血液。

原来，为了挡住刚才冷月清的“冷月无间”，殷山已经身负重伤。

“老头，你受伤了！你先别说话，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言罢，刘芒二话不说抱起殷山就往医院跑。

“没用的……”殷山在刘芒的怀抱里奄奄一息地道，“明儿，快把我放下，来不及了。”

“来得及，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话落，刘芒使出飞云十八式里的飞云踏月，身子犹如疾风朝着最近的医院跑。

好不容易才见到殷山，他怎么可能让殷山死？

“你给我放下！”

见刘芒不理会自己，殷山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异常的愤怒。

刘芒听后一怔，驻足不前。

“明儿，我的身体爸自己清楚。冷月清的‘冷月无间’的威力真的很大，而我又是病体之躯，接了他这一招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看着神情伤心的刘芒，殷山强颜欢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招？”

“我若是不出面给你挡这一招，你会死的。”

“可你挡了这一招，你也会死。”

“呵呵，”殷山苦笑一声，“孩子，我已经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刘芒无语，一脸愕然地看着殷山。

“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还活着，”殷山笑了笑，“当年你还在军中，为了避免你没有心思在军营里锻炼，所以我和你师傅易步青导演了一出我病逝的戏，让你断了后路。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当时意外得知你身世的线索，要去修罗岛探个究竟。”

“修罗岛？前几天老爷子也曾跟我提过。”

“是我告诉他的，”殷山道，“我一直跟易步青保持着联系。修罗岛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很多人只听过它名字，却不知道它的方位。更有些人连它的名字都没有听过。所以，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修罗岛，渴求能够帮你寻找关于你身世的线索。怎奈我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最终只有这两句诗。”

话落，殷山从满是血迹的衣领里掏出一张浸满了血渍的手帕。

随即，他将手帕递给刘芒，示意刘芒将手帕打开。

刘芒按照他的吩咐，打开手帕。

顿时，手帕上出现了两行诗：一个黄鹂鸣翠柳，两行白鹭上青天。

“这不是唐代诗人杜甫的诗吗？”刘芒微微一愣，困惑地道，“它会和我的身世有关？”

“不知道。”殷山摇了摇头，“这两行诗是我费了很大的心力找到的，很可靠。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参透这两句诗的真正含义。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够早日破解这两句诗的诗谜，尽快查清你的身世之谜。”

“好吧。”刘芒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查清我的身世之谜。”

“明儿……”殷山痛苦喊了一声，一双干涸的手掌慢慢地抹向刘芒的脸，“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你当成自己亲生儿子看待，但奈何你我主仆身份有别，从没有认真地听你叫我一声爸爸。你……你能不能认认真真地叫我一声——爸爸。”

“老头……你……”

一直都喊殷山老头，这个时刻刘芒都有点难改口。

“好吧。”殷山叹了口气，“毕竟你是主，我是仆，我……”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