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抽烟了？”

“我一直都爱。”

“胡说。”

“你不太了解我。当然，我也不够了解你。柳家的事情怎么样？”

“就那样。先说你的事情。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为什么关机？”

“当时有事情在做，所以没接你电话。后面，是不想接。”

“为什么？”

“一言难尽……”

肖嘉芸能说自己闯入别墅却一无所获吗。

她能说自己想救巫楚天，治好自己的病吗，她能说早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巫楚天吗。

如果蒋非凡晓得她知道一切，提不提醒，怕是要怪罪她吧。而且这又会牵连出白月夜……等于把白月夜卖了。她做不到。

所以不如什么都不要说。

“我有时间，你说，我听。”

蒋非凡很固执地看着肖嘉芸……

“我昨天去了个地方，想做点事情，可是失败了。就这样。”

“具体呢，所以昨夜你故意找理由离开柳家？你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可是你并没有打算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事？”

“确实，我没打算告诉你。”

肖嘉芸有点抱歉。

“为什么？肖嘉芸，我自认为没有对你隐瞒任何事情，可是你瞒了我很多。你的过去，你不想说我一直没有迫你。但是为什么，现在你做的事情还是瞒我？”

“不要再问了。”

肖嘉芸决定了不说，而她不打算与蒋非凡吵架。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能不能有点坦诚与信任？就算你要做的，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犯法的我也能与你分担。你隐瞒我，是剥夺我的知情权，也是让我无法信任你。长久下去……我们，你有想过我们还能不能继续相处吗？”

“嗯，我知道。”

肖嘉芸站起来，“我们或许并不是那么适合的。”

“你说什么？”

自己一心对她，一腔真情，蒋非凡真想不到肖嘉芸会这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并不是适合的？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你不想与我过下去？”

他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一听到他说这些肖嘉芸就心累。

“……我想和你过下去。可是，有些事情，我的确是没有办法回答你的。如果非要说，我只能对你说，我希望我能活下去。我不想死了。现在流的鼻血每天都在增多……我突然很害怕了。之前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死亡的，但，原来没有这么容易……”

“这跟你昨天做的事情有关系吗？”

“有关系。有一个人可以救我。但是我没有找到他。”

“是谁？”

唯一可以救肖嘉芸的那个人是巫楚天。但现在巫楚天逃走了……

“我没有找到他。等我找到他，再跟你说吧。”肖嘉芸晓得，在蒋非凡的认知里，巫楚天是逃走了的，那么她要怎么跟他说巫楚天的存在？

如果说清楚了又会牵涉到白月夜。

她无法出卖白月夜。

“而且，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应该把精力放在柳家的事情上。如果你姑父无法醒来，那么柳家真的是完了。蒋家会被牵涉多大呢？”

“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可是，你的事情，我也不能不管。”

“我会对自己负责。其实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就算我没有接你电话，就算我关机，可是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如果我要偷人，我就直接承认。”

“肖嘉芸！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情隐瞒我，这让我感觉自己不被信任。”

“是我的问题。我有太多事情不好对你说了。怪我。”

“我并不是要听你认错，你认错态度再好，但是你依然有事情隐瞒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

肖嘉芸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还是说这些事情，与你的过去有关？”

他说中了，肖嘉芸的表情有些微妙。

“你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去？”

他派人调查了，可是没有查到什么。

她的过去，一片空白。

然而，她的过去肯定与Daisy有关。就是现在的封太太。

“你昨夜，是不是去找他了？那个男人。”

他打听到那个男人叫白月夜。他想查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但是依然没有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