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尘猛地踩油门，硬生生把汽车开出了飞机的速度来。这一路上他忍不住想，如果今天没有心血来潮想给她送花逗她，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沈欣雪会不会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他的玩具，这是他的女人！任何人想要破坏他的游戏，他就杀了他们。

龙星尘带着陶夭夭去了一家药店，对一个大叔阴沉地说：“我要熏。”

“什么熏，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你装傻装出乐趣来了吗，在我腾蛇面前也要装？我要熏，快！”

龙星尘对大叔露出了獠牙，吓得大叔腿软，急忙在一个隐秘的箱子里，拿出了龙星尘想要的草药。龙星尘把熏放在掌心，准备往外走去，没想到白泽来了。

看到白泽，龙星尘的表情很不好看，但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按耐住性子。白泽挡在了门口，阻止了他们的去路：“学校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能伪装成陶夭夭，一定是有幻化能力的妖怪，或者佩戴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熏有产生强烈幻觉的功效，你找到了这个，是打算全城搜索这种味道吗？据我所知，蛇的嗅觉不算灵敏。”

“白泽，我现在没时间和你打架。”龙星尘冷冷地说。

“我也不是来打架的。要依靠气味去找人的话，怕是妖怪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阴阳师可以。”

“呵呵，你让我去求苏家？”龙星尘冷笑。

“你似乎忘记了，陶夭夭就是阴阳师。”

“我？”

陶夭夭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焦点，一下子愣住了。她很想把姑娘们都找到，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她求助看着白泽，白泽温和地说：“纸鹤。只要在纸鹤上覆盖阴阳师大人的灵力，就能完成传话、找人等作用。纸鹤不需要太大的灵力，而且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是大人特别实用的工具。”

“纸鹤的使用方法，我在苏家是学过。等等，你说的我都能理解，可我现在的灵力……”

“可以。只要你愿意，就可以。”

白泽的目光是无尽的温柔和肯定，也让陶夭夭燃起了希望。陶夭夭想，就算灵力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但总算有一些了，说不定真的可以操作纸鹤！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白泽拿出了纸鹤后，陶夭夭把灵力注射到纸鹤身上。陶夭夭用尽力气，纸鹤终于扑腾了下翅膀飞了起来，但很快就歪歪扭扭摔倒在地上。

“哼。”

龙星尘不屑轻哼一声，暗想自己真是傻了，才会相信一个人类，能做到妖怪都不能做到的事情。陶夭夭急了，在心里想着小五和沈欣雪，把所有灵力聚集在指尖，言灵也脱口而出：“飞舞吧，纸鹤！找到有熏气味的人！”

一只纸鹤，在众目睽睽下，展开翅膀飞向了天空，然后消失不见。陶夭夭受到了鼓励，一口气又驱动了十几只纸鹤，到后来脸色发白头部眩晕，几乎站立不稳。白泽扶住了她，柔声说：“可以了。夭夭，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希望，真的能找到她们。”陶夭夭满怀期待地说。

“哼。”龙星尘冷哼一声。

龙星尘当然知道，以陶夭夭现在的灵力，要支撑那么多纸鹤，那需要多大的意念。可是，她偏偏做到了。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下滑，她看起来虚弱无比，龙星尘却第一次发现，她长得还不算难看。

原来，人类不完全是弱小的，也有像她这样的。龙星尘想。

当然，也有像沈欣雪一样的……龙星尘想着，焦躁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小时，有一只纸鹤飞了回来，然后继续往外飞。这是它找到目标的意思，他们三个人信心大振，急忙跟着纸鹤往外赶去。

跨越了大半个城市后，他们在城郊一幢破房子里，发现纸鹤在屋顶停留。龙星尘猛地踢开门，看到几个女孩蜷缩成一团。陶夭夭冲了进去，发现其中有一个是江非，大声说：“就是这里！”

白泽皱眉，帮女孩子们都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发现她们因为被关押太久，精神都不正常了，站都站不稳。江非看到白泽的瞬间就哭了起来，死死搂着白泽的脖子不肯放手，白泽虽然无奈，也只能任由她搂着。

龙星尘才不管她们有多可怜，急忙追问：“沈欣雪去哪里了，为什么她不在这里？说，不然不带你们出去！”

“她，她被那人带去了湖边，说是要完成仪式……”小五哽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