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许久，却不出声。对方的脸越逼越近，呼吸的气息喷在顾湘湘的脸上，她觉得难受却要强忍住，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你不后悔什么？嗯？”对方终于出声了。

南天傲刚才也被顾湘湘感染到了，他感受到一股悲伤之情。顾湘湘好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一个悲伤的故事。

像被一道雷电霹过，顾湘湘的脑子像炸开般。只觉得头昏脑胀，她紧紧捂住头痛苦地摇着头。

南天傲没有得到顾湘湘的回答，并不满意。

他紧紧地箍住顾湘湘的头，逼着她直面正视他。

“告诉我！不后悔什么？”

顾湘湘呆呆地望着南天傲幽深的眼睛，瞳孔里似乎要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他怎么明知故问？

是不是非要硬生生地撕开她的伤口，他才满意呢？

现在问她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他可能已经早就跟叶曼儿结婚了，孩子也应该有了吧。

她朝他凄美一笑，轻轻摇下头，眼神由最初的迷离变为坚定。

“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曾爱过你！”

南天傲一怔，无言了。

顾湘湘叹了口气，垂下眼帘不语。两人静静地僵持了一会儿。

南天傲的心底的弦像被弹了般，思绪如潮涌，记忆一浪一浪地涌上脑海，杂乱无章，如万马奔腾般。他的头好痛，痛得他眉头紧皱，好难受。

他把她压在墙上，紧紧地搂着她。

“南——”

“嘘——别出声！”

说完，他俯身吻了她。他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他舌头不停地在她的口腔内肆意地挑逗，如此温柔，如此甜蜜。

顾湘湘仿佛又感觉到当年的南大叔，那种美好的感觉又回来了。她迷失了自我，沉浸在这个缠绵的热吻中。

良久，两人的唇齿才分开。

吻完，南天傲觉得头居然不痛了。

“为什么？”顾湘湘仰起精致的小脸问南天傲。

她被他搞糊涂了，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阴晴不定，一会儿残暴如冰，一会儿又温柔如水。她自从见到他后，就深陷在这冰火两重天中，迷失了自我。

“没有什么为什么！”

南天傲冷冷地扔下一句话，陡然抽身，转身离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的感觉如此的怪异，他无洗解释清楚心中的异常情愫，这个女人，为什么能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控？

像失去了力量的支撑，顾湘湘从墙上滑倒在地上。她摸了摸红肿的嘴唇，嘴唇上传来了阵阵麻痛告诉她，一切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她想不明白。

她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久久出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顾湘湘心情低落，出来太久也不好。她收拾了一下心情，不动声色地回到包厢，静静地窝在角落里等候散场。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众人喝饱玩足各自散去了。

南总裁大人喝了酒，钦点顾湘湘做代驾。

南总裁大人在身边，顾湘湘感受到一股超强的压力，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渗出了汗。

一路无言。顾湘湘驾着总裁的豪车在公路上穿梭。午夜的都市在灯光辉煌中更显得热闹繁华。斑阑的灯光在她眼里闪烁而过，让她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去哪儿？”当问出这句话时，硬生生地将她拉回沉甸甸的现实。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一个顾湘湘最熟悉不过的地址。她的心一阵紧缩，憋着气开着车。

汽车在目的地嘎然而止。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扶我下车！”

南天傲冷冷地下了命令，有点烦躁地扯了一下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