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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是非(2 / 2)


李君澈侧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搂着她肩头的手又紧了紧。

卫静姝眯着眼儿咯咯笑,伸手圈了他的腰身,咬着他的耳朵悄声道:“我们给小双喜添个弟弟妹妹罢……”

带着些许酒香的气息打在面上,耳朵上还有她唇齿留下的痕迹,李君澈身子崩得紧紧的,勾着唇一笑,伸手便将人打横抱起:“好……”

夜风微凉,内殿燃着红烛,红鸾帐内,粗重的呼吸夹着低低的碎语之声。

那满殿的花灯同夜空中如繁星一般的孔明灯但凡瞧在眼里的,如何不叫人艳羡。

景丽宫里本就没遮掩,宫里头又许多人瞧着,这事儿自也传到帝后二人耳中。

第二日成兴帝那儿便赏了好些东西下来,甄皇后自也不落后。

明眼人嘴里不说,可哪一个不晓得,李君澈虽是当了那许多年的质子,可到底是帝后的骨血。

李君澈自打断崖桥逃生,身子便不如以往康健,还破了相。不过一个散生,卫静姝却这般着重,又操持着摆了酒,又排了那么桩风花雪月的事儿,便是为着她这般着紧,帝后二人也都高兴不已。

这些个赏赐送来时李君澈早去了内阁当值,精疲力竭的卫静姝却还缩着锦被里,得着信才起身。

她昨儿本就心头高兴,加之又醉了酒,红鸾帐一捶,便有些没羞没臊的,当时折腾的厉害也不觉得甚个,到得晨间才觉累得厉害,连眼皮子都撑不开,李君澈何时走的都不晓得。

送东西的太监一走,王映芝这才往卫静姝这儿来,眼儿往她身上一瞧便忍不住的替她高兴。

昨夜她那儿的灯早早便熄灭了,可正殿这头这般大的动静她有哪里不知,罩了披风便站在窗前看着漫天的孔明灯,心中再是艳羡不过,却也不敢动李君澈半点心思。

心中求去的心思越发着急,可这节骨眼上却也不好说。

赏下来的东西还摆在殿内不及收拾下去,银铃便也来了,不知从哪儿折的一束野花,眉眼里皆是笑意。

王映芝一见银铃便眉心蹙起,李君澈无心,银铃瞧着也无害,可她不知作何总瞧银铃不顺眼。

银铃似是没看见王映芝面上的不悦,欢欢喜喜的上前将手中的花束递给卫静姝身边的宫人,咯咯笑着:“王妃姐姐同殿下的感情真好。”

她在宫中待了几个月,早不是原先那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卫静姝待她亲厚,王映芝也不是刻薄之人,景丽宫里的宫人太监都看上头主子的面色行事,对她自也不刁难。

昨儿夜里这正殿的事儿瞒不住,她自是也有所知晓的,这会子说起来也落落大方,眉眼中虽有羡慕,却不见半分嫉妒。

虽是深秋时分,宫里头的暖房却还养着牡丹芍药这些个名贵的花,那宫人接了银铃手里的一把野花自是瞧不上,可见卫静姝没说甚个,便还寻了个长颈瓶来插上去。

卫静姝笑一笑,指了绣墩叫她坐下说话。

银铃也不客气,眼儿一转见款冬正忙着将那些赏赐之物入册入库,便眼眸亮晶晶的问:“款冬姐姐也识字吗?”

款冬抬起头来,笑道:“粗粗认得几个。”

银铃一脸艳羡,白皙的面颊上更显红润,甚是不好意思的道:“我不认识。”

又无意道:“我爹原先在世时,家里也有几个钱,可他一直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也不叫我读书习字……”

说起已逝去的家人,银铃的情绪又低了几分,王映芝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卫静姝却道:“这有甚个紧要的,你若想学只管来我这儿,别的大本事没有,可教你习字自是能的。”

“真的?”银铃一脸欢喜,可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王妃姐姐那么忙,银铃哪里好意思。”

卫静姝笑一笑,王映芝却是接了话头:“王妃可不就是个大忙人。”

又拉着银铃的手道:“银铃姑娘若是不嫌弃,倒是能来寻我,总归我也日日闲得无事。”

银铃抬眸看得卫静姝一眼,见她没说甚个,面上便露出喜意来,用力的点点头。

银铃习字这事不过一个小插曲,过了便过了。

日子一日比一日冷了起来,到得冬月便下起了雪。

成兴帝称帝自有忠心前朝之人不甘,靠海的南边有自称赵家后裔的集兵称王。

李君淳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不少,往南边那头去为的就是统一江山,却因不擅水仗,磨得月余半点进展都没得,还叫成兴帝招回来过了年再说。

回京的时候还满心的欢喜,念着心头那人哪怕看一眼都是好的,可哪里晓得京都的皇城里等着他的乃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