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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一个故事


倏然,凌西澈的脸色再次变暗,先前还算可以的心情再次变得比较沉闷。

见他不应声了、连神色也变了,骆甜甜又小心翼翼盯着他,揣测着他此时的心理。

她想他大概是不愿意吧。不知不觉间,他对她的态度便变了。虽然也不是变得不好,但是就是显得冷淡了,没有过去那么热情了,同时也令她感觉怪异和不安。

“OK。去。”过了好久后,凌西澈才点了下头、回答着她。

见他思考了这么久才回答,骆甜甜心上的失落还是没有消散。她明明笑不出来,却极力强作笑颜,看着地面说:“其实凌少,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如果晚上你有事情要忙,那就不用去了!毕竟现在我爸爸又不是要死了,用不着时刻那么多人陪……”

而骆甜甜这样的表现,又惹得凌西澈立马眯起了眼眸,胸腔内怒火勃发,心情甚是不悦。

“我都跟你说了去,你就不要再废话行吗?嗯?你不是要做饭吗?怎么还不滚去厨房做饭?滚!”因为连情绪失控加理智丧失,所以他便冲骆甜甜吼出一连串。

顿时,骆甜甜甚觉委屈的咬了下唇,而后她迅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瞪着凌西澈,也扯开嗓门冲他说:“你凶什么凶啊?你不想去就不去,不用那么勉强,没人绑着你去!我也不要你去了!”说完之后她也迅速转身,气冲冲往厨房里奔,头也不回。

倏然,凌西澈又觉心口一阵刺痛,好似有一把尖针同时在那儿翻戳,反正滋味极其难受。

骆甜甜进到厨房里去了,身影不见了,他却依然漠然坐在那儿,眸光颤动、凛冽、幽深。

渐渐的,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他这几天的冷漠情绪,伤害到了骆甜甜。而骆甜甜,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无辜的女孩,上一辈的那些破事她压根儿都不知道。

骆甜甜待在厨房里,一边扯菜洗菜做饭、一边默默的哭泣、一边还骂咧着,“凌西澈,你个阴晴不定的王ba蛋!最近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哪儿惹你不开心了?无缘无故你便凶我……”

做好饭菜后,骆甜甜自己先在厨房里面,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她盛了一大部分,准备带去医院给骆新军和沈艳茹吃,另外还留下一人份。

等到她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和汤水,从厨房里面再次走到客厅里面时,只见凌西澈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骆甜甜还是微撅着嘴,心情闷闷不乐。自然而然,现在她便懒得去管凌西澈去哪儿了。反正她给他留了饭菜,哪怕他无缘无故凶她,她也不会忘记他要吃饭。

骆甜甜来到医院里,见她又是一个人,而凌西澈没有陪同,骆新军和沈艳茹便纷纷猜到了他们是吵架了。如此,沈艳茹的内心也颇为欣慰、颇觉轻松。

她想:只要凌西澈跟骆甜甜分了,那便比什么都好。他们是兄妹,真的不能在一起。

今天晚上凌书珩没有过来,由于骆新军的精神和气色都比较不错,所以吃完晚餐后,沈艳茹和骆甜甜一起,陪同他在医院附近的马路上和花园里散步。

临近初夏,外面的温度也很是暖和。路边的大树也枝繁叶茂,花坛的鲜花也竞相争艳。而在住院楼这一带,晚上车辆和闲人都很少。

他们一家三口借着月光、乘着晚风、闻着花香、听着鸟语,一路上走走停停。

骆新军到处看着望着,但是没怎么说话。因为他不说话,于是跟着他的沈艳茹也较为沉默。至于骆甜甜,她跟凌西澈吵架了,心情本就不好,本就不想说话。

等到沈艳茹走累了,不再扶着骆新军了,骆甜甜便扶着骆新军。

见此沈艳茹又干脆说,她懒得再走了,先去住院楼楼下的花园里坐,在那儿等他们算了。

骆新军和骆甜甜当然冲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跟而,他们父女二人肩并肩的走。也直到这时候,骆新军才忍不住低声询问着骆甜甜,“甜甜,你很喜欢那个凌西澈?”

骆甜甜一边走路一边点头,也低声回答,“是啊。”

骆新军听此又轻笑一声,沧桑的面容如沐春风,说话语气却透着极大的无奈,“今天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吧。”

骆甜甜又想也没想,再次点头,说:“好。”

骆新军无声一叹,而后一面用力回忆、一面慢声讲述:

“二十五年前,一个贫穷的农村小伙,来到繁华c市打工。在经过百番求职之后,学历不高的他终于面试成功,进到了一家大企业的工地上当小包工头。”

“企业的少东家很是潇洒帅气、风liu倜傥,同时也极其要强,性格古怪。由于许多种原因,他跟他的妻子感情不合。在他的妻子生下他们的儿子后,少东家甚至提出了离婚,要彻底断绝跟原配妻子的关系。而他的妻子自然死活不肯,千方百计做挽留。”

“由于少东家当时在集团的处境和地位比较尴尬,而妻子家的综合势力能够助他夺得最后的继承权,所以经过他妻子的千万次挽留后,他暂且取消了离婚的念头。只是他也没有再跟他妻子好过,夫妻关系变得有名无实。与此同时,另外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闯入了他的生活。”

在骆新军说的时候,骆甜甜总是很认真的听。听着听着,她渐渐意识到了,现在骆新军说的是他们自己的故事。

“然后了?爸爸,那个少东家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女孩?”她又主动询问着骆新军。

骆新军又轻轻点头,说:“当然。女孩清纯靓丽,高挑秀美,而且很是聪慧灵巧,大方体贴。但凡有品位的男人,一般都会爱上她的。”

“那……那他为那个女孩离婚了吗?”骆甜甜又很快追问。对于这个故事,充满了越来越的兴趣。

这一回,骆新军又摇了下头,说:“他没有。当他再次提出离婚时,他妻子的手段,由最初的挽留,变成了对他进行直接威胁。他妻子也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存在,拿那个女孩的生命以及整个集团的利益去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