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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九节 夜深了(2 / 2)


他看见常爱芬的嘴巴被胶布封住,双手反绑,一根很粗很长的绳子捆住她的足踝,整个人被迫蜷缩着坐在地上。

这是一个很年轻,颇有姿色的女人。

当然,这里所谓的“年轻”,有着特殊的意义。常爱芬今年三十七岁,身材却保持得很不错,皮肤光滑,常年运动的身材看上去显得弹性十足。这女人平时在学校里喜欢穿裙子,很多时候都勾起齐勤周的美妙幻想。但这种事情也就是想想罢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对常爱芬下手。

她毕竟是第十九中学的校长,比自己位置更高。

小道都说常爱芬与上面的大领导有关系,还有人说她靠着“脱裤子”神技爬到这个位置。齐勤周从不参与这些言论,但是他很清楚:常爱芬当初成为校长的时候,在教学方面的经验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但是她很聪明,知道弥补短处,也在执掌十九中学的这些年,得到了很多经验。

有消息说她很快就要去教育局,担任更高的职位。

走就走吧!走了好!你要是不走,我怎么会有机会?

齐勤周不明白,为什么常爱芬也被抓了进来?

陈毕武的待遇与常爱芬一样,同样被封住嘴,然后捆着。他是学校里的体育老师,长得牛高马大,身高超过一米九,两边肩膀粗壮程度令人联想起拳击手套,据说这家伙练过自由搏击,在擂台上,一个可以打三个,甚至四个。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走进房间的时候,谢浩然特意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九分。

照例还是从外面搬进来一把椅子,贺平南与贺明明分别站在左右。

他的命令很直接:“把他们嘴上的胶布撕掉。”

贺平南力气很大,丝毫没有顾及对方的感受。“嗤拉”的撕扯声在齐勤周听来,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他感觉嘴唇和下巴上的胡须被硬生生拔了下来,尤其是鼻孔下面的柔软位置,火辣辣疼得要命。

常爱芬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嘴上封胶刚被撕开的瞬间,她扯着嗓子,不顾一切发出尖叫:“救命!救命!救命!”

贺明明快步走过去,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冷冷地说:“别叫了。这里很隐蔽,周围没人,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很熟悉的话语,在电影电视里是标准的反派口号。

陈毕武活动着口腔,齐勤周遭受的痛苦,在他身上得到的复制。不过这显然是个很有脑子,也有想法的男人。他用力耸动肩膀,低着头,一言不发,应该是想要挣脱捆绑在身后的双手。

齐勤周的问话与李平康、曹烨没有分别:“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听了太多,谢浩然早已失去了解释的兴趣。这三个人与前面两个不同,他也不打算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直接对着贺平南挥了挥手,吩咐道:“把外面的东西拿进来。”

然后抬手指着正对面的齐勤周:“就从他开始吧!”

房门开着,借助房间里透出的灯光,可以看见外面有一条笼罩在夜幕黑暗深处的楼梯。贺平南从外面拿进来一个大号“可口可乐”塑料瓶。上面部分是空的,下面好像装了些水,只是被环绕瓶身的商标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放下塑料瓶,贺平南走到齐勤周面前。看着他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摸东西的动作,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齐勤周头顶。他满面惊恐,尖声喊叫起来:“你想干什么?住手,你们不能这样。警察会抓住你们的,住手啊!”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回声。这里的确很偏僻,就算开着门,也不会有人进来。

贺平南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形状扁平的金属卡簧。这越发加深了齐勤周的恐。他曾经在电影里见过这东西,一部枪战片,具体名字记不清了,贺平南的用法与电影里那些抓住背叛者,对他们实施惩罚的人一模一样:用力按下卡簧,这东西立刻分开,形成一个上扬角度很大的“V”字,中间的链接部位有弹簧支撑。他左手托住齐勤周的下颌,拇指与食指分别朝着左右面颊上的关节骤然发力,迫使齐勤周张开嘴,然后微笑着,把分张的金属卡簧塞进他的嘴里,一直顶到牙床后面。

牙医诊所里也有类似的东西,只是使用方法没有贺平南这么粗暴。齐勤周双手被反绑,光用舌头顶,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金属卡簧从嘴里吐出。

贺平南拿起摆在地上那只塑料瓶的时候,齐勤周看到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谢浩然眼睛里全是冷酷目光,听到了他说出森冷话语。

“一个教导主任,一个校长,还有一个是体育老师……非常好。人都齐了。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把你们抓到这个地方?好吧!解释一下,你们还记得苏淳这个人吗?”

他的声音仿佛一道具有千伏以上威力的高压电流,瞬间贯穿了齐勤周、常爱芬、陈毕武三个人的身体,迫使他们猛然一颤,眼睛里随之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恐惧光芒。

陈毕武反应非常快,他像脱水的泥鳅一样死命挣扎,发出凄厉惊恐的嚎叫声:“不是我,那不是我干的。是他们逼我,他们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