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抓狂，居然还拿她没有任何法子。算下来，还真的是憋屈的很！

苏执墨乐了，只要她立场坚定，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卓然对上他的目光，只一眼就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顿时对他这个人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你在偷笑！”

“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笑了。”苏执墨打死都不承认，再不济在顾清欢面前也还是要维护自己的形象的。

这个时候承认，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卓然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又想揍他，主要是他的样子长得太讨厌了一点，每每都会打乱自己的计划。

他气势汹汹的往前，顾清欢却是拦在他面前。

“你要做什么！我说了我要辞职，还请卓总允许。”

“不行！”卓然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放平自己的心态：“清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要离开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

顾清欢疲惫的捏着自己的眉角，不得不狠下心来道：“我已经结婚了，卓然。你能不能冷静点？”

“不能！顾清欢，你不爱他，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知道你为什么结婚，你少拿那些不中用的理由来搪塞我。”卓然恨恨的想着，自己承认，当年是稍微绝情了那么一点，可这并非是她可以拒绝自己的理由：“我当年说的那些话，我认错。可现在，你必须跟他离婚！清清，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清欢不吭声了，他明知道当年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之间解不开的死结，却还是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难道就不怕适得其反么？

苏执墨见她有所动摇，立刻牵住了她的手：“顾清欢，你想清楚了，爱不爱的，有那么重要么？”

她果然愣住，顺着他的思维开始往下想。

曾经，顾清欢一度以为，周扬是爱着自己的，可到头来，还不是主动放弃了？他眼中爱情，根本抵不过残酷的现实。

这么一想，思维立刻清晰起来。

卓然眼看着她面色从迟疑变得坚定，无疑这一变化对自己是十分不利的！他顿时气得咬牙，有他在她身边，始终是个麻烦。

“顾清欢，你不能听他的！”

“不能我的，难道听你的！”苏执墨怒了，当着自己的面儿就开始挑拨离间，这要时间长了，那还了得！

要知道，到现在为止，顾清欢都经常做梦叫他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着了呢。

苏执墨这么一想，心里的弯弯绕就更重了，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他舍不得对付自己媳妇儿，难道还舍不得对付一个外人！

卓然寸步不让，任何人都有底线，她就是自己的底线。

他往前一步，主动牵住他的另一只手，眸光中含着淡淡的坚持和温柔：“清清，你要听我的，我是不会骗你的。”

顾清欢就那么看了他很长时间，想从他身上找出点自己内心的波动，可到底是失望了。她低垂的眼睑，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越是靠近他，越是发现，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已经随着时间过去了。

“对不起，我不会跟他离婚，也不会留下来。”

“你……”卓然心口一痛，到底是自己回来晚了，她心中已然没有自己的存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