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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第33节(1 / 2)





  “宫里也能出这种意外,那些侍卫当真该好好训|诫一番了。”长宁不满道了几句,“手又这么凉,表姐身体实在弱,赶紧今日就随我回府去,让母亲身边的吴太医给你好好调理。”

  “我久居深宫不曾走动,身子弱些也是自然。”福山含笑,“是药三分毒,少吃为好。说来,你可在小宴上看到了什么中意的人?”

  “怎么可——”话到一半,长宁目光闪烁起来,似忆起某事,双颊生晕,而后又飞快含了愠怒。

  那些世家子弟,身份高的不屑讨好她,低的没机会接近她,不高不低中好些又过于谄媚。长宁昨日一直兴致缺缺,直到遇见那人……起初她没认出来,因少年俊朗的容貌注目了好一会儿,甚至有意给他机会接近,最后……

  只要想起来,她至今还气得想打人。

  她身为郡主,屈尊给那人机会,让他帮自己取杯葡萄酿来,那人不仅不听她的,还自己给喝了!就和这个虞嘉宁一样!

  对,没错,这兄妹两出现就是叫她生气的!

  吸取教训,长宁郡主不敢光明正大瞪人,便暗自生闷气,一会儿脸红一会儿恼怒的模样让福山好笑,“看样子,长宁已经有合意的人选。”

  “才没有!”长宁一口否决,赶紧说起旁的事,“表姐难得出宫,那过段时日去丘山打猎也可一道去玩玩儿,往年你都没去过,其实一点儿都不可怕。”

  “再说罢。”福山笑答,动作缓下,因打猎二字想起多年前和几个兄弟姊妹一起偷偷溜去郊外玩儿,二姐姐提议做叫花鸡,几人便漫山遍野地去捉。

  明明最初也同寻常人家无异,只那么几年,就变化至此了。

  怅然也知这么一瞬,福山垂眸,继续看话本。

  长宁郡主在赵王府待了一个下午,不准备留下用完善,却磨磨蹭蹭想等赵王回府。

  结果赵王人是回了,看见她却只给了个极淡的眼神,微微颔首,就算完事。长宁郁闷之际,忍不住回首看了看,就见方才还冷漠无比的表兄坐在嘉宁身边,亲手给她捏了一颗核桃。

  长宁的心顿时像在醋桶里泡了一圈,酸溜溜的,格外难受。

  回到府中,她忍不住对镜自望许久,“我不好看吗?”

  仆婢无不奉承,彩红连环屁猛吹,“郡主美貌无双”“郡主天下最美”“倾国倾城”之类的话儿不绝于耳。

  长宁听多了这话,烦躁地一推妆奁,哗啦啦的声响惊得众人不敢再出声。

  “这是怎么了?”柔娴大长公主入内,瞥见狼藉的屋内微微挑眉,“不过去看福山一趟,又有谁惹着你了?”

  “阿娘——”长宁向她撒娇,屏退左右,“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

  柔娴大长公主轻抚女儿,“为何这么说?”

  “明明我和表哥表姐他们才是亲人,可他们都更喜欢才认识那么点儿时间的虞嘉宁。”长宁闷声,“难道,真的是因为她长得更好看吗?”

  她摸自己脸颊,“可是我生得也不差叭,只没有她那样漂亮罢了。”

  柔娴大长公主啼笑皆非,女儿竟真用外貌来作为评判标准,但能够承认他人优点,在她这个母亲眼中,真是再可爱不过。

  “外貌也许会让人一时喜欢,可若是这人品性卑劣、胸怀狭隘,你觉得还会有人真心喜爱吗?”

  长宁瞬间明白了,“阿娘意思是,她品性很好?”

  “我也不知。”柔娴轻声,“阿娘只见过她几面,不曾真正相处过,不好随意评判。但你六表哥和福山表姐都是心思通透之人,若赵王妃品性有瑕,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接纳。”

  “你心有成见,自然觉得她如何都不好。”柔娴循循善诱,“可我的女儿并非善妒之人,为何要处处针对她?少章虽救过你,但从未有过令人误解之举,阿娘知你女儿家情怀,不过,感激之情并非男女之情,你莫要弄混了。”

  长宁一时迷茫,“阿娘,我得自己好好想想。”

  “嗯。”柔娴大长公主微微一笑,给女儿留下独处空间,出门去了。

  葛太傅侯在门外,见了公主扬唇,“念念如何了,心情可还好?”

  “你的女儿,还不知道么?”柔娴嗔怪,“平时把她纵容太过,一点不顺心都经受不住。这会儿总算听了劝,在休息呢。”

  葛太傅讪讪摸鼻,“那就好,那就好。夫人,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何事?”

  夫妇二人慢步离开,葛太傅凑在柔娴耳边,轻轻道了几句。

  仆婢不知内容,只远远瞧见素日脾性温柔的大长公主殿下似是震怒,胸膛剧烈起伏,许久才平息。

  当夜,大长公主府灯火通明不曾黯淡,赵王府亦于子时燃起廊下一排灯火。

  长街寂静,哒哒马蹄由远及近,晚风送来一道与夜色浑然一体的身影。

  徐管家守在门前,看男子下马,解披风,“王爷已睡下罢?”

  “歇了一个时辰就醒了,正在书房等您。”管家令人牵马,边领路边道,“谢公子来得匆忙,府中傍晚才得的消息,不然王爷定会派人迎接。”

  男子一笑,温和道:“不必如此,王爷新婚燕尔,倒是我过意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以为今天是周六呜呜呜呜呜

  二更继续~

  第39章

  嘉宁夜里睡到一半, 发现身边人不见了,只剩一个软枕抱在怀里,半睁半闭中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回榻。

  好在她睡性不错,迷迷糊糊哼唧两声, 倒头又入了梦。

  这回到底没那么安稳踏实, 以致天光刚亮时就睁了眼, 自个儿望了床帐半晌,慢吞吞起榻趿鞋, 和推门的包子撞了个正着。

  “姑娘怎么醒这么早?”包子瞧了瞧天色,这不是她家主子作风啊, “是饿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