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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你的心第101节(1 / 2)





  *

  姚佳烧了壶热水,给大家都泡了茶。大家一边喝茶一边等,等凌晓欣和路芳芳过来。佟雨墨在客厅坐了一下,就说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得去房间里躺会儿。

  姚佳听到“大姨妈”三个字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

  佟雨墨看到了,一嘟嘴说:“是真的啦!”

  然后她不怎么高兴似的扭身回了房间。

  姚佳怎么看她的这副常规做派,怎么觉得昨天见到她的那副生猛样子,像是一场梦……不过醒来还是挺感动。

  路芳芳很快到了,从楼道里过来时,她看到墙上的红漆直接情绪崩溃哭了起来,一进屋就扑进沙发上路芳菲的怀里。

  不久后凌晓欣也到了。

  这次她进屋后,姚佳下意识地向她身后看了看,发现没有跟来一条叫作贝洛南的大尾巴。

  “你电脑彻底修好了?怎么小贝师傅没跟你一起来。”趁着凌晓欣在门口换拖鞋,姚佳问她。

  凌晓欣脸微红,说:“他出差了。”

  姚佳一脸敬佩:“牛掰啊,修电脑都修到外地去了,这维修技术也是业界无敌了。”

  “……”孟星哲懒懒地靠在墙上看着她,对她那根迟钝的大筋无奈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晓欣进了屋,田华生和郝丽丹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他们主动给路芳菲介绍:“这是小凌律师。”

  田华生说:“小凌律师刚帮我打赢房产官司,让我成功拿回了被坏蛋霸占的房子!”

  郝丽丹说:“小凌律师正在帮我打离婚官司,前景相当乐观明朗!”

  姚佳说:“对,路芳菲,你遇到了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说,我发小是律师,她说不定能从法律渠道帮到你!”

  路芳菲眼底燃起一点希望的光,和凌晓欣握手时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那就拜托你了小凌律师!”

  凌晓欣红着脸腼腆而谦虚地说:“不敢当不敢当,我能赢官司也多亏了孟老师的指导!”

  她说着毕恭毕敬转身跟孟星哲问好。

  姚佳:“……”

  陈洛汐微笑又温柔地说:“芳菲,你遇上什么事了,就直接跟姚佳他们说吧。我现在看啊,姚佳他们这里是智囊屋加救助岗,我、小田、丽丹,我们的困难全是在这里解决的!”

  路芳菲和路芳芳交握着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彼此从这一眼中给对方和自己打气。

  她们刚卯足了底气要说话,这时从玄关外传来一阵叠沓脚步声,以及七嘴八舌的说话声。

  继而响起了敲门声。

  姚佳跑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平时在电梯里经常都能见到。

  有养小比熊狗的大爷大妈两口子,有家里同样被爬进过蚂蚁的老李大爷老吴大妈。以及为首的,带头敲门的人就是曾经来蹭网的楼上大姨,也是整个单元差点都爬满黑蚂蚁的元凶。

  姚佳把门一打开,这位楼上的蹭网大姨就嚷嚷开了:“哎你们这些租房子的怎么回事?昨晚吵得要死,都耽误到我家小孩做论文了,我投诉了物业你们还吵了好半天!今天就更过分了,直接来了泼漆的黑社会!我说你们怎么净招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们到底是谁欠了高利贷,赶紧搬出去好吧?小区好好的环境都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

  其他邻居大爷大妈也跟着附和,他们还把物业的一个年轻男人推到前面来,说:“张经理,这事你得管啊,我们物业费不能白交吧?现在居住环境这么乱,万一这些黑社会哪天又来泼漆捣乱,伤着我们这些老骨头无所谓,伤着家里小孩子们怎么办?”

  大家七嘴八舌地附和。

  张经理头晕目眩地请他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路芳菲走过来给邻居们鞠躬道歉。

  邻居们指着她说,哎就是你借高利贷啊你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啊……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吵吵闹闹。

  姚佳觉得耳边一大团的叽叽喳喳嗡嗡嘤嘤,像一个养鸡场和一个养鸭场在用噪音约架做决斗。

  她吸口气,大声地说了一句:“各位邻居、各位邻居!拜托大家,先听当事人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

  这些大爷大妈虽然嘴碎了点,倒也不是不肯讲理的人。养小比熊的大爷大妈首先说:“那就先听这小姑娘说下原委,听听倒也不麻烦。”

  有个带头给意见的人,其他人也就都跟着从了这意见。

  于是物业张经理带着大家转移了阵地,两个宿舍的人包括这些邻居大爷大妈,大家一起转移到了物业的接待室。

  姚佳宿舍所在的楼把着小区的门口,物业接待室就在这栋楼的一楼。

  所有人都找椅子坐下后,楼上蹭网养蚂蚁的大姨妖妖道道地开了口:“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别说我们不民主不善良不肯听你们讲话!”

  路芳菲拍拍妹妹的手,安慰她沉住气,然后自己惨白着脸开了口。

  她讲着讲着声音就哽咽了。

  她把一直视为羞耻、已经在心灵上形成伤疤的家庭境况,血淋淋的剥开讲给大家听。

  她告诉大爷大妈们,她生在一个多么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整个大学都是靠自己打工熬过来的。

  她说,是,她毕业后进了大企业,做到了人力专员的位置,工资被好些同龄人羡慕。但她再努力赚钱、再拼命节俭,也架不住一家子人在背后吸血。

  她哽咽地说,自从她工作了,她母亲就像找到了倚仗似的,从此不打工了也不干活,就靠吸她的血活着。家里父亲倒是挣钱,但一分钱都不给她们姐妹花,明明白白地说钱都要给儿子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