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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第30节(1 / 2)





  虽说孟家过往破败,根基浅又没有多少亲戚,不过如今出了个争气的女儿,既得盛宠又嫁进了侯府,这半年来八竿子打不着的烂七八糟的亲戚也是一大堆,也不好就将人赶出去,便只能好生招待着。

  孟长宁吃了三个云绿糕之后,觉得有些饱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自己母亲闲聊起自己近来经历过的事情,未生的事情毕竟涉及皇家不太好说,孟长宁便只好和母亲撩起谢锦随的事情。

  “哎,娘,你知不知道谢锦随是会武功的。”

  孟长宁说的时候觉得有些小意外又有些惊喜,她还想和自己母亲说一说这段时间谢锦随的进步,可是“嘭”的一声,谢母手边的一盘云绿糕都被打翻在地。

  这一声把孟长宁也惊了一跳,“娘?”只见孟母眼神有些慌张,手指不停地在颤抖。

  孟长宁握住自己母亲的手,很是担忧,“娘?你怎么了?”

  孟母回过神来抽出手,自己双手交握,勉强扯出一个笑,“没事。你接着说。”

  孟长宁瞧着自己母亲这副模样,怎么都不像是没事,她有些迟疑地开口,“我请了夫子教我与他一同学习,还教他武艺,他似乎很有天分,如今与我打个平手不成问题……”

  孟长宁一边说一边关注自己母亲的表情,只见她说得越多,孟母的脸色就越难看,听见后半句的时候,孟母甚至有些激动地质问道:“你怎么能教他武艺呢?”

  孟长宁不解,“娘,我为什么不能教他?”

  这话好没道理,她为什么就不能教谢锦随了?是觉得她武艺不够高强吗?还是另有隐情?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孟母有些慌张,避开孟长宁的眼睛,“长翠,长翠!”

  嬷嬷听见声音立马就进来了,“老夫人。”

  孟母指着地上的云绿糕,颤声道:“你再去换一盘来。”

  “是。”

  瞧着长嬷嬷在地上收拾东西,有外人在孟长宁也不敢再多问,等嬷嬷走了之后,两人之间相对无言,孟长宁便是想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母女之间的氛围明显不太好,谢锦随也不敢贸然插手,只能是做着和事佬,不停地给两个人夹菜。

  饭毕,孟长宁和谢锦随要回侯府,刚要出门,孟母喊了一声,“长宁。”

  孟长宁回头,“娘。”

  孟母瞧着她,嗫嚅了半响,只说出一句,“你好好过日子,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旁人只以为是一句普通的交代,可孟长宁却总觉得心里有块疙瘩,母亲有事情瞒着她,还是和谢锦随息息相关的事情。

  送走孟长宁等人,长翠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收拾了,然后服侍着孟母回房,瞧着孟母精神不济的模样,长翠便开始开导她,“夫人,这都是他们小辈的事情了,夫人何必过于挂怀。”

  孟母扔了手中的发簪,怒道:“可是谢锦随已经开始习武了!谢卫氏为何不拦?”

  长翠捡起发簪,轻叹气道:“或许她也觉得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都应该已经忘记了吧。都十几年了,夫人又何必一直记着呢。”

  孟母浑身都在颤抖,“若不是长宁自己求来的这一份圣旨,我当初绝不会同意他们成婚。”

  长翠扶着孟母的肩膀,宽慰道:“夫人既然知道是小姐自己求来的,便知道往后如何发展都是小姐自愿的,夫人也该放手让小姐自己过日子了。”

  孟母气息急促,心口还是缓不过这口气。

  而本应该坐着马车回侯府的两个人现在正手牵着手踏在雪地里,靴子踩在积雪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孟长宁有些欢喜。

  谢锦随牵着她的手,“方才和你娘闹脾气了?”

  孟长宁瞧他一眼摇摇头,母亲反应如此过激,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谢锦随说,便只好先压着不说。

  “谢锦随。”

  “嗯?”

  “你之前为何会出手……”孟长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之前明明说过他不说自己就不问的,可是……

  谢锦随停下了脚步,沉默了一瞬,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然后又牵着她往前走,“想问就直接问吧,看你憋着也怪难受的。”

  孟长宁心里一噎,比起谢锦随的坦坦荡荡,自己倒像是小人之心了,可是她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

  孟长宁豁出去了,“之前对上我与顾平生交手的时候,明明当时连我都打不过,你为何会出手?还如此有把握能赢他?”

  谢锦随瞧了瞧冬日的明月洒落在积雪上的光线,不算明亮却也清晰,“没有把握,不过是逞强。”他摸摸孟长宁的脑袋,“见不得你受欺负,平日里都是你欺负我,若是你被别人欺负了,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孟长宁浅笑,“那你既然轻功那么好,为何不继续学下去呢?”

  谢锦随皱了一下眉,脚踩积雪的声音响在孟长宁的心里,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可是如果不把事情问清楚她会一直记着这件事,她想知道母亲为何突然对谢锦随的事情如此反常,更想知道谢锦随自己是不是也知道一些隐情。

  就在孟长宁要开口说算了,就当是她开玩笑的时候,谢锦随突然开口了,“因为我还没学到后面父亲就去世了。”

  孟长宁心神一滞,是了,当初谢锦随说过他的轻功是老侯爷所教。

  “不过他也没打算教我其他的。”

  谢锦随的声音里有一丝听不出的忧伤,孟长宁的心里开始出现丝丝的抽痛之感。

  “为什么?”

  谢锦随苦笑一声,“他说我性格霸道蛮横,若是学了一身好武艺必定会是欺男霸女的恶徒,学会了轻功能保命就够了。”

  明明是玩笑轻松的语气说出来的,可是孟长宁的心却疼得慌。说起来,她一开始是抱着报恩的心态与谢锦随相处的,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她也确实不曾见过谢锦随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