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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第5节(1 / 2)





  这所谓的娃娃亲,连谢锦随和他母亲都不知道,双方父亲已逝,就算孟长宁假装不知,另外婚嫁也没人能说什么。

  孟长宁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让谢锦随看起来不再那么细皮嫩肉,反倒是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她轻声道:“可能……是因为你上辈子送了我一包话梅糖吧。”

  谢锦随用鼻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回应,还送她一个大白眼,“无稽之谈!”

  孟长宁抿了一下唇,又假装无事发生。

  谢锦随瞧不过她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他虽然觉得自己不差,可是一个是救百姓于水火的将军,一个是只会吃喝玩乐的世家子弟,孰优孰劣,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他有些吃味,“你一个大将军,干嘛非得嫁给我委屈自己。”

  孟长宁见他微微低头,半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在台阶上画圈圈。她又想到了上辈子的谢锦随,她不明白为什么谢锦随最后会落了个那样的局面。

  他的父亲是皇上的堂弟,被封为郁侯,以他的家底就算是再怎么胡闹也不至于落得身残穷苦的下场。即便是做一个纨绔子弟,也该是奢靡一生才是。

  她突然有些恨自己,为何常年在边关,不曾关心皇城大事,不然就可以知道谢锦随为什么沦落至此,如今也好避免那些祸事,不至于束手无策。

  谢锦随没听见孟长宁的回答,偏头看她,见她正盯着自己,目光灼灼,惹人肌肤发烫。谢锦随立马收回自己的目光,“你不愿回答就算了。”

  孟长宁浅浅地笑了一声,“你很好。”

  自身难保还心存正义,仗义善良,心胸宽旷且有是非观。行事是糊涂了些,可是有这些品质的人在这晋州城内又能再寻出几个来。

  便是孟长宁自己,自问在平日里不给自己好颜色的人入狱之后,不落井下石已是大量,别提去给人送行还带了那人最爱的话梅糖。

  谢锦随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他好他自然是知道。

  孟长宁瞧他还一脸不开心的模样,开始忽悠他,“你如今的身份加上名声,世家贵女瞧不上你,平民之女你不能娶,而娶我刚刚好。”

  谢锦随被她这话气得不轻,“那高门显贵的公子也瞧不上你,普通百姓更不会要你这个泼妇!也就小爷我不愿违背父亲遗愿,才和你这个悍妇捆绑在一起。”

  孟长宁丝毫不生气,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说的没错。所以咱俩才是天作之合,不如你就安心和我过日子,咱们也就省得去祸害别人了。”

  谢锦随气得脸都红了,“你才是个祸害!全家都祸害!”

  “你是不是骂人就会这两句?”孟长宁皱眉,旋即又嬉笑道:“我为了嫁给你连凤鸣将军都不当了,你总不能抗旨吧?”

  “你还好意思说!”谢锦随更气了,这孟长宁的嘴说话怎么一句比一句损,“你不提前通知我也就算了!你一个女人当众求婚,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娘拦着,我非去皇伯父那儿把婚事给搅黄了!”

  孟长宁神色一窒,是哦,她忘记了这茬。完了,要凉。

  她伸出手捏着一点点谢锦随的衣裳,讨好道:“那你现在也不能反悔了。”

  谢锦随见她如此小意讨好,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个悍妇三言两语不对就会揍人。

  “那你以后不能揍我?”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谢锦随这些年做纨绔公子领略出的最大心得。

  圣上已经下令,他不可能抗旨,更何况皇伯父本来就不待见他,要是他再闹,只怕是这个世子都没得当了,这才是谢锦随为何心不甘情不愿却没想过要解除婚约的主要原因。

  “不打你。”孟长宁答应得爽快,她想收拾人还需要自己动手?谢锦随太天真了。

  谢锦随这才脸色好点儿了。

  孟长宁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回家,“过两天记得给我送话梅糖。”

  谢锦随看着她利落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一阵阵失落,嘴里嘀咕道:“就不给你送。”

  第5章 第一回

  孟长宁早晨醒来洗脸的时候,看了看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黑色的痂子渐渐脱落,只剩下微微凸起的一道粉嫩的疤痕。右肩虽然不能提重物,但是已经不影响日常生活了。

  长青端着伤药进来,正巧瞧见这一幕,冷嘲道:“好得够快啊。”

  “那是自然。”孟长宁坐到桌子旁,看着长青给她涂抹药膏,她闻了闻右肩的药味儿,皱了一下眉,“换新药了?”

  “这是祛疤的。”长青小心地将药膏抹匀,连带着伤口旁边都涂抹了一大片,“就快要嫁人了,新娘子身上留疤总是不好的。”

  孟长宁听这话有些感动,“我娘交代的?”

  孟长宁宴会回来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孟母了。

  孟母这些年虽是因病很少外出,可毕竟是生活在晋州几十年,对谢家纨绔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碍于这亲事是圣上赐婚又是孟长宁自己求来的,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她也不能多加干涉,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孟长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长青轻嗯了一声,“夫人什么时候拗得过你,你上战场的这些年,天天都睡不好觉,我娘说还是你回来这几日睡了个囫囵觉。”

  孟长宁感受着伤疤上的药膏,透入肌肤,冰冰凉凉,连从前的陈年旧伤都一一抹上了。

  长青抹完之后把药膏留下了,叮嘱道:“每日早晚各一回,你自己抹,后背上那些抹不到的拿镜子。”然后转身就走了。

  孟长宁傻眼在原地,“就走了?这么没良心?抹不到的叫我自己拿镜子?”她穿好衣服,然后拈着翠绿色的药瓶,嘴里嘀咕,“就知道不能指望她,也不知道这药多少钱。”

  把药瓶收好,孟长宁一身男装就出了门,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小男孩拿着一个油纸包过来了,笑得一脸欢快,露出缺了的两颗门牙,“孟哥哥,你的糖!”

  “好勒——”孟长宁收下油纸包,然后拆开拿出一颗喂进小男孩的嘴里,小男孩笑嘻嘻地跑了。

  孟长宁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谢锦随这个臭脾气,说不来还真不来。那天之后,不知道从街上哪里找来一个小男孩,回回让人家跑腿。第一次上孟家的时候,小男孩开口就问:“有一个姓孟的泼妇在家吗?”

  气得孟长宁差点没把人打出去,拿糖果一勾引才知道,这是谢锦随那个混蛋教的。那混蛋到还有自知之明,轻易不敢出现在孟长宁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