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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宠冠六宫第50节(1 / 2)





  刚刚下去沏牛乳茶的小太监这会子已经端了回来。沈凌渊没再说什么默默等她喝完,两人移步到了内殿,沈凌渊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知不觉间,温映寒的寝殿里似乎已经摆满了沈凌渊命人送来的东西。

  南面的软榻上摆着的是他着人挑选的黑漆祥瑞“回”字纹的小案几,另一侧空出来的地方被他添了张金丝楠木的宽大书案,屋子里大大小小的花瓶摆件,首饰柜里的簪子耳坠,就连那架子上的几本古籍也有不少是温映寒从他的勤政殿里拿回来的。赶得走人也赶不走这份存在了。

  小宫女们端了两盏绿茶上来便纷纷识趣地退出去了。方才在偏殿其实还好,这会子移步到了寝殿气氛便变得有些暧昧不明。

  温映寒感受到沈凌渊的目光心脏莫名跳动了一下,“臣妾……臣妾去看看小厨房熬得梨汤如何了。”

  她忙移开视线望向门口缀着玉石的珠帘,还未等踏出去一步便被身后那人攥住了胳膊。

  “又要躲去哪儿?”沈凌渊声音低沉平缓,握着她胳膊的手始终未松,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抬眸望上她潋滟的眸光。

  温映寒忽然有种会被这人什么都看透了的错觉,她移开视线,矢口否认,道“没躲,臣妾只是去一趟小厨房。”

  沈凌渊也没说话,缓缓起身将她拉到自己跟前。他垂眸望着她,薄唇轻轻勾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那上午的时候怎么不亲自过来问朕了?”

  温映寒因着突然拉近的距离心跳蓦地加速,藏在衣袖里的手指紧张地攥了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凌渊好像是在介意这件事情。

  他在生气吗?

  这样的认知令温映寒一怔,睫毛微垂,没能望见沈凌渊此时的神色,只能从刚刚那两句的语气间辨别着他此刻的情绪。

  她朱唇微微动了动,别过视线声音极轻“下次不会了……”

  沈凌渊眸色一深,漆黑的凤眸里涌现出了些许意味深长的情绪在里面。

  他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又在胡思乱想了。”

  温映寒闻言下意识地抬眸望向沈凌渊,反驳的话到了唇边微微转了转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明明是他先引她误会的。

  宽大而温暖的手掌蓦地轻触在她的发顶上,温映寒眼眸微睁,睫毛轻轻颤了颤。

  沈凌渊无比自然地替她将鬓角的碎发挽到了耳后,“好好的怎么想起唤敬事房的人了?”

  温映寒心头一紧,以为是芸夏没来得及拦下敬事房的人被沈凌渊给瞧见了。

  耳尖的些许绯红已经暴露,她垂下视线按照自己先前编篡好的说辞开口道“臣妾是想看一下敬事房的记档。”

  “哦?”沈凌渊薄唇轻轻勾了勾,“是想知道朕近来都宿在哪个宫里了?”

  温映寒本能地觉察到一丝意味不明的危险。

  他近来自然是只宿在她一个人宫里了。

  这样的谎言顷刻便能被他戳穿。

  温映寒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想跟身前这人拉开一点距离,却在下一刻被那人眸色微深地抵在了架子床的床柱上。

  “皇上……”

  然而沈凌渊并没有再给她辩解的机会,修长的手指轻勾了她的下颌微微抬起,直到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了,俯身堵住了她那谎话连篇的双唇。

  “温映寒,”他喉结微微动了动,声音低醇沉缓,“朕上次说的话要再加一条。”

  “撒谎和胡思乱想,一视同仁。”

  第60章

  夏蝉初鸣, 万木葱茏, 空气中透着些夏日里独有的闷热,微风拂过庭院中高大的梧桐树传来簌簌的声响,云窗被树影遮挡住了一部分, 从屋子里往窗边望的时候,隐隐能看到枝杈摇曳的痕迹。

  芸夏端着盏放凉了的酸梅汤从缀着玉石的珠帘外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 内务府那边已经将这次参加寿宴的名册列好了, 娘娘可要现在过目?”她将托盘里那个黄地珐琅彩的花卉纹碗轻轻放在小案几上, 敛了托盘轻声询问。

  “拿过来吧, ”温映寒似是有些漫不经心地放下手里的书,抬手揉了揉额角,“待会儿你去叫明夏再清点一下小库房,过些日子可能会有各个王府的王妃们过来请安觐见, 到时候少不了要打赏,先叫明夏提前准备着。”

  她身边一共两个贴身的侍女,芸夏经常是负责一些她近身的事, 而明夏多为掌管宫中内务, 安排一下其他宫女太监们做事什么的。两个人的职责倒也多有相交,没有分得那样明确,一切紧着温映寒为先。

  “是,奴婢一会儿就去, ”芸夏微微屈了屈膝, “娘娘, 还有一事。”

  “怎么了?”

  “明日是各宫要来请安的日子, 娘娘可要跟往常一样,还是不见了?”

  温映寒微微顿了顿,按理说每月六宫须得晨起向皇后请安,只不过如今宫里人少,一切可以从简些,以往温映寒大多能免则免了她们的觐见,不过眼下太后的寿辰就快要到了,一切准备得还是妥帖些为好。

  “见,明日安排一下吧。”

  芸夏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命人去各个宫里。”

  “嗯,你先去吧,”温映寒望了望珠帘外站着的小宫女,“外面还有溪儿在。”

  溪儿也是自从她一进宫便跟在她身边侍奉的,人也算伶俐,酒酿得不错,芸夏稍稍放心,“那奴婢去去就回。”

  她低头缓缓退了出去,走到外间似是又跟溪儿低声嘱咐了几句才推开了外面的大门。

  温映寒望着那晃动的珠帘若有所思,心不在焉了一个上午,连手中的书都没看进几页去。视线不经意间地一瞥就望见那架子床边的雕花床柱了,温映寒蓦地红了耳尖。

  那日的情形太过窘迫,以致于她至今还对他那天荒唐的话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