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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助力





  骆明诗眸光一闪,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骆承德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在说了那句开头之后,就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拿望春手中的状纸。

  得了骆明诗一个眼神示意,望春并未多阻拦,很轻易的松开手,待那骆承德拿着状纸细细的看过一遍之后,这才抬起头来,有些担忧的朝着里面的看去。

  “好些日子未下庄子查看,未想到如今庄子上的人们的生活已经这般艰辛。”骆承德说得颇为动人,语气真诚且带着很是为乡亲们着想的忧虑。

  骆承德见骆明诗仅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的平和之感,便再接再厉道:

  “这状纸上所说的那个管事我知道,上回我去那里,就见着他欺压农工,对农工们很是不善,也有偶尔克扣农工钱财的情况,赏赐便说了他,只当他会悔改,未想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我闻之心中甚忧。”

  骆明诗终于有所反应,只听她开口说道:“原来这个庄子以前便是大公子管辖的?”

  骆承德未料到他说了这么半天,骆明诗开头第一句话竟是问得这句,仅是一个愣神又很快回答道:“是的。”

  骆明诗却是笑了,犹如一个困惑的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法那般笑得开朗。

  “竟然如此,那边大公子去解决了如何?大公子一出手,事情肯定就能迎刃而解,乡亲们也能不再被恶人管事所扰,过上安定的生活。”

  骆承德听罢,立即说道:“不行。”

  态度之强势以至于惊得整间屋子都安静的下来,只听得见屋外屋外传来的一个碰到东西的声响,以及几声猫叫清晰可闻,还有几声回音。

  骆承德也知自己的态度过激了,又立即变作了笑脸,如同长兄劝慰不懂事的妹妹一般的口气说道:

  “小姐,你得亲自去,只有你亲自出手解决了这件事情,你在众人心中的威信才能水涨船高啊,这对你日后,”骆承德又是带着些失落的语气说道:“对你日后掌控骆家也是个助力。”

  若是骆承德不在,骆明诗简直要笑出声来。

  说句薄情的话,一个庄子而已,对于骆家整个产业来说如同九牛一毛,何以有他说的那般总要,这般当她三岁孩子一样拼命的给她灌着迷魂汤,究竟又心中怀着什么鬼胎。

  面上却半分不显,只沉默着,装作是在思量他的话。

  骆承德见状,心中也稍稍有些放松,待她再开口说道:“谢大公子提点,我今晚就去。”

  谢大公子提点,我今晚就去和弘毅一起看花灯。骆明诗笑得狡黠,故意说着一半的话。

  骆承德却误以为真,也是笑得爽朗,骆明诗也发现了,这阵笑声与他之前装作出来皆是不同,似乎是这次才是发自内心的笑。

  骆明诗也是看着他,眼中带笑。心中却不屑,真当她是个傻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吗。

  骆承德一只脚已经欲往外边走,见骆明诗仍看着他,复又转过身来,神情似乎是有些尴尬,突然有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感觉,便又回过身子,与骆明诗闲聊道:

  “我闻小姐叫二公子都是叫弘毅,怎的叫我却是叫的大公子。”

  这般说着似乎是还带着些委屈讨伐的意思。

  骆明诗心中好笑,这两人虽说在骆府的身份相当,境遇也一模一样,然而做人却是天差地别。

  骆明诗不欲拿弘毅与这人比,便随口找个话忽悠过去:“我以为大公子跟喜欢这个称呼。”

  骆承德却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时也有些得意这大公子之名带来的荣光,也故作熟稔的说道:“小姐多想了,在下还是想和小姐多亲近些的,日后莫在要这般生疏了。”

  骆明诗不答,只是眼袋笑意的看着他,晶亮的眸子如同带了水汽一般,骆承德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该说的都说了,便又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便立即离开了。

  望春首先开口说道:“小姐实则并未真想去那庄子吧?”

  骆明诗又复翻开那封没有看完的公文,随口答道:“那庄子是不是真的存在还不一定呢,谁知道那人安的什么心非得我答应了去那庄子才甘心。”

  说罢又是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如银铃般清脆作响,让人听了也不自觉跟着愉悦起来,望春听了自家主子笑了许久,这忍不住勾了嘴角笑道:“主子可是又见着什么好笑的了?”

  骆明诗又是一阵笑,这才颇有些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原本还以为,这个骆承德是个对手,可现在愈发觉得之前真是瞎了眼高看他了。”

  望春有些疑惑,但也仍是带着笑意:“小姐又从何处看出来了?”

  骆明诗用手点点了之前那封状子,毫不留情的批判道:“这个你看了吗,漏洞百出。”

  望春听闻脸上立即露出了浓浓的求知欲,两只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朝桌上那封状子看过去,伸手拿起来一看,没一会儿,也是噗嗤噗嗤的小哥不停,“小姐,这个阿牛字写的真好。”

  骆明诗手上不停,待那桌案上色文件又快速的翻动了一页,这才说道:“这还好解释,可以硬扯着说是叫人代写的。”

  王春不服气,又指了一处:“那着纸又是如何解释,小姐你自己若不是特意写信件,平日里也不会用这么好的纸质呢。”说罢又凑到骆明诗耳边小声道:“倒是听说那大公子是个极喜好派头的,什么都要用最好的。”

  骆明诗点点头,示意望春示意说。

  手上的公文却又是一翻,已然见底,便收拢起来放倒已经堆叠了一摞的卷宗上,又复朝另一边拿起一卷,从第一页开始翻看起来。

  “若这个阿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工,又怎么知道那管事的分别都管哪几处庄子。”

  若是几个庄子间隔得近,倒也罢,几个庄子之间若是隔得近了还能相互交流消息,能说的过去。但若是又隔得远了,这个又如何办到。

  “小姐,几个庄子都在一块吗?”

  骆明诗头也不回的答道:“一个管事的若有能耐,的确可以同时管上五六个庄子,但庄子都是两两一处的放置的,都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有极少数例外,因为特殊原因,所以好些个庄子都在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