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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算计姨娘





  “寻烟,如何了?老爷可说要来看我?”这人正是被禁足白鹭院的翠姨娘,被禁足已有月余,却始终盼不到老爷松口。

  容颜易老,女人的青春岁月有限,若真是被长久困在这方寸之地苍老死去,她又怎么甘心。

  “嗯”寻烟也笑了笑,又道,“我一连几日都跪在老爷书房门前恳求,老爷今日总算是松了口,说今日酉时会来,来”寻烟有些吞吐地说,“来看看姨娘反省的如何了。”

  翠姨娘一听寻烟说老爷酉时会来,便有些得意的笑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到时勾引着老爷翻云覆雨一番,再吹吹枕头风,依着老爷心软的性子,这解除禁锢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能来就好,”翠姨娘心情极好地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这次多亏了你,没想到,你才是对我最衷心的人。以后就近身来伺候吧。”

  翠姨娘之前身边人本是莺歌,没想到被禁锢白鹭院之后,那小贱蹄子就以为她失了势,也学会了落井下石那一套,与她渐渐疏远了,气的翠姨娘咬碎了银牙。

  看了看寻烟才满意的笑了,这才看到寻烟额头的伤口,顺口问到,“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寻烟有些支支吾吾,翠姨娘一见她这样子又道,“你在我身边伺候也有些日子了,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性子,让你说你就说,趁我现在心情好,说不定就允了你的心意。”边说着,边细细描着眉。

  寻烟听到翠姨娘的话,当即跪下了,泪噙满了两眼,睫毛颤了颤,才道,“寻烟不求什么。寻烟只是给老爷磕了几个头,求得些福气。”

  翠姨娘画眉的手顿了顿,看到寻烟委屈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定是为了她的事去求了老爷,多磕了几个头,吃了些苦头。

  放下画笔,转身将寻烟搀扶起来,调笑说,“瞧你,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亲热地替寻烟抹了泪水,“家里可还有亲人?”

  寻烟闻言,通身一颤,幸而翠姨娘以为她在哭,而且她又低着头,翠姨娘才没瞧见她的不自然,只听她道:“没有,我没有任何亲人。”

  “那便好,你待我真心我都清楚,日后也定不会亏待你。”

  寻烟闻言诚惶诚恐的跪地谢恩,“谢姨娘。”

  “行了,快起来,快去替我准备花瓣,我要沐浴。”翠姨娘吩咐着,自顾自想着即将发生的事,嘴巴都咧到耳朵后边了,当然也不会发现寻烟脸上的阴森。

  此时的宁静居正如它的名字那般,安宁平静,望春被吩咐不用陪着骆明诗,望春已经发现,只要是骆明诗说的话,她就越来越无法拒绝。

  哪里有小姐身边没有人伺候着的?可偏偏骆明诗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呆着,大多时候她是在练字。

  望春掀开珠帘走了进去,见小姐此刻又在练字,边站在一旁也不去出声打扰,直到骆明诗写完最后一笔停笔,望春才上前。

  “小姐的字越来越好了,”望春看了看觉得她家小姐的字简直和老爷书房里挂的那些大家的字不相上下。

  骆明诗将蘸了墨汁的毛笔放在水里,眼看着黑色的墨汁一点点云散开,知道整盘清水变得乌黑浑浊,才道,“不好,拿去烧了吧。”

  望春听话的收拾着笔墨,心中却暗叹着可惜,又道,“二少爷的伤势查到了,是与大少爷发生冲突,两人争斗间被大少爷推到池子里被水中的石头砸到了头。”

  骆明诗原本的淡然当然无存,她万分也没想到其中会如此凶险,被推下水,被水里的石头砸中了头,“然后呢,可有人救他?明焱可不会水。”

  万一当时在水里晕了过去,那她的宝贝弟弟此刻恐怕也是前世那般冷冰冰的尸体一具了。

  “有的,有的,小姐莫急,二少爷好好的,小姐今日不都瞧见了吗。”望春见骆明诗惊慌无措赶紧出言安抚,压下心中的怪异又继续说,

  “二少爷掉下水后,立即有路过的公子跳下水去救他,幸而没事,只是好像听说那个公子原本就身有顽疾,体质虚弱,这回救了我们二少爷,好像又不太好了。”

  骆明诗想了想问道,“今日夫子又带他们出去历练了?”

  骆明诗知道自家学堂里的夫子向来如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着两人出门游览,信奉的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点倒是和其他夫子有些不一样,也因此得骆安时另眼相看。

  望春轻声应着,“是。”生怕又惊扰了骆明诗。

  骆明诗抚了抚额头,也不管一个十岁的姑娘做这个动作有几分怪异了,“可知晓那公子是哪家的人?救命之恩是该重谢的。”

  “不知,”见骆明诗望过来诧异的眼神,望春又道,“那公子一出水,就被随从拥着离开了,倒是看得出家境富裕。”

  骆明诗有些不悦的皱眉,那位公子若是殷实人家,又有拔刀相助的赤诚之心,定然是不屑钱财的谢礼的,且现在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那便当做与他无缘好了,不去管他。”想了想又问道,“这件事我父亲知道吗?”

  “尚且不知。像是被大少爷勒令瞒下了,夫子那边说没说就不知道了。”说着,望春已将最后一份纸稿小心翼翼的折叠好,这才又继续说道,“那边来了消息,老爷今晚会过去。”

  骆明诗闻言眼神一黯,望春也察觉到了骆明诗的不悦,只是沉默而立,忽而她听到骆明诗说:“望春你知道吗,只要翠姨娘有一丝机会翻身,我就很不欢喜。”

  其实望春也发现了,经过这段时间她的默默观察,不得不说,如今的小姐她是怎么也猜不透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但是却那么坚定的要扳倒翠姨娘。

  她想了想,还是带着试探的意味说道,“其实小姐并不需要如此忌惮翠姨娘,她最大的依仗不过是大少爷,可大少爷如何都比不过二少爷,相信老爷也是看得明白的。”

  骆明诗并不回应望春的话,她只是忽然用另一种轻快的声音说道,“爹爹今日去翠姨娘那里,她肯定很欢喜,不如我们将骆明磊也送过去,送他们一家团聚如何?”

  说着不等望春反应,提步出了门,望春也提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