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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1 / 2)





  “悠之见过长老。”左悠之进去后向诸位长老行礼,早已到的左敏之也站了起来,“母亲,兄长。”

  左敏之二十一岁,长相随了左家主,性格却比左家主少了些许凌厉,虽说能力不凡,只是归根到底太过温厚了,再加上是庶出子,平日里为人颇为低调,与他那个事事高调争抢了大半辈子的亲生母亲实在是天壤之别。

  左家还有一养子,名为左竟之,其父母俱是左家幕僚,先前为救左家主夫妻而死,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便被左夫人接来养在了膝下,早些年在紫衡天府里读了几年书,十五岁时不声不响离开了紫衡天府外出闯荡,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声名,成为了赫赫有名的白衣少侠,今年也有二十二岁了。

  左竟之常年混迹江湖不在家中,若非此番左家动乱,他也不会回来。

  左悠之目光与他交会,左竟之向他点头,“兄长。”

  “既然都到了就坐下吧。”主持会议的长老名为左铸华,是为年岁近百的老者,算起辈分来还是是左家主的一位叔父,是他们这一支的顶梁柱,就算在本家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

  “此番祸乱,如今也算是逐渐平息。”左铸华敲了敲桌面,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幅地图,“竟之回来时,带回来了一些消息。”

  语罢望向左竟之,“竟之,你过来说。”

  “是。”左竟之起身走上前,“先前家里大多怀疑本次事件与朝廷有关。”

  他说着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地点是左家南边一处山脉,“近日里,南方蛮族又有了踪迹。”

  “朝廷与蛮族积怨由来已久。”见众人似乎对他提到蛮族有些疑惑,他接着说道,“六百年前兴祖时,蛮族被大朔的大军歼灭三万人,此后几乎一蹶不振,一部分彻底南逃,另一部分被大朔内化。而诸位应当都知道,当年那位率军痛击蛮族的人,正是我左家先祖。”

  “你是说,家中此次动乱,是蛮族报复?”有长老率先反应了过来,“蛮族之手如何能伸的这么长?”

  “长老稍安勿躁。”左竟之示意他先坐稳,“我圈出的那个地方,是断魂峡,当年埋葬了蛮族那三万人和大朔无数将士,家中先祖也是于那一役中战死。”

  说着又在那个地方和左家之间划了一条线,“断魂峡至今还是雄关险隘,我曾去那里祭拜过先祖,当时那里的守军听我说是左家人,神态有些怪异,后来我听说,我是那段时间里,第十八个去祭拜的左家人。”

  “但是据我问询其神态相貌,既不是我们家,也不是本家,同时也不是永安公府里的人。”接着左竟之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纸展开,“这是我回家前寻来的。”

  左铸华也没料到他还有这么一出,左竟之朝他歉意地一笑,“叔祖莫怪,实在是事关重大,不敢掉以轻心,故而未曾提早对家里说。”

  左悠之就坐在左铸华身边,侧头去看,是左竟之写出来的关于这次事件几个可能的始作俑者。

  江南洛家,西边昆家,还有南疆异族。

  都是与左家积怨已久,左竟之甚至还在上面详尽地分析了各家近来发生的事件,左悠之不由对左竟之有些刮目相看。

  看完左竟之带回来的情报,左家诸人险些吵了起来,最终还是由左铸华拍板,让盯紧这三处的动向。

  “那么竟之,你是怎么觉得的?”散会后左悠之同他一道离开,左悠之问,“我观你先前似乎并未说全。”

  “是……”左竟之反问他,“兄长怎么觉得?”

  “我先前同父亲和母亲猜疑过,与本家有关。”左悠之并不避讳,“只是这事终究不便于在诸位长老面前言说。”

  “家中有几位长老,一直有意让我们家回归本家。若是在他们面前说这些,怕是明日里便……”左竟之刚说一半,忽然顿住,而后俯身迅速捡了颗石子弹向天空。

  一只信鸽应声而落。

  “瞧瞧,果然是等不及了。”左竟之走过去捡起鸽子,从鸽子腿上取下个纸卷。

  “写了什么?”左悠之走过来问。

  “事有变。”左竟之展开纸卷把上面的字念了出来,然后对左悠之笑道,“我原本只是猜测,想不到竟是真的有内奸。”

  “你却是一点都不急。”左悠之拿过他手上的鸽子,“我记得你爱吃鸽子,一会儿我们去后山,烤了如何?”

  “虽说是信鸽,味道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吃掉未免有些太过暴殄天物了。”话是这样说,左竟之却还是欣然应允,“兄长只说我不着急,然而看兄长这份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又如何急得起来。”

  他把纸卷收好,“兄长不妨先随我去母亲处,把此物交予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