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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七妹妹,先前是我不对,摔坏了你的钗,我再赔你一个。”周初虹极不情愿的将备好的红宝石云凤纹金簪递给初晨。

  初晨一瞧这钗比她先前的那只不知贵重多少,摆手不敢收,又说四姐姐已经代为赔了一根,不必再给了。

  周初虹一听,脸上轻松了不少,也不再让,命丫鬟将钗收好,坐在了初晨的身边。

  “先前掐你,是我不对。可是那钗明明就是你给我的,她们不信,你也不解释,害我被母亲臭骂一顿。”

  “我解释了,是他们不信。”初晨看眼初虹,淡淡的说道。随即转头继续专注地看戏,看到兴头上,也劝初虹看。

  初虹哪里有心情,回想初晨确实解释了,她挑不出错来也就不好怪她。一口恶气咽进肚子里,只当今儿走霉运了。

  两场戏唱下来,老太太瞧见几个孙子辈的坐不住了,打发他们各自玩去,只别吵了他们看戏便好。

  周迢带着兄弟们去侯府后花园另设个酒桌。初雨听说了也动了心思,和姊妹们的选在荷塘边的凉亭处。

  初晨爱看戏,便没和他们去。

  等戏散场了,老太太见初晨还在,叹了句:“难为她小小年纪,喜欢看这些。”

  是夜,老太太准备休息,熄灯前,听望春讲述今日午后六姑娘和七姑娘、八爷吵嘴的事儿。老太太听完,满意的点点头,道:“还是四丫头识大体,不愧是长房嫡女。”

  望春点头应和,又道:“吕姑娘留在府里,老太太有什么表示?”

  老太太思忖了会儿,道:“有宋丫头的先例,你看着办吧。”

  望春点点头,心想老太太对俩姑娘不偏不倚,要么是都没看上,要么是有心观察一段再定。老太太的想法素来难以琢磨,她不好妄加猜测,尽自己的本分便好。

  望春伺候老太太睡下,熄了灯,才想起有件事忘了禀报,只得等明日再说。

  傍晚归来,初晨见院里的丫鬟窃窃私语。

  初晨便找新儿问话,这院里她最消息灵通。提起那事儿,新儿咯咯的笑起来,忙不迭的凑到姑娘身边絮叨起来。

  新儿说了小半柱香时间,初晨挑出其中要点总结为一句:吕云燕和宋妙书在后花园的酒桌上吵起来了。吵得过程也极为有趣,六姑娘帮着吕云燕,五姑娘帮着宋妙书,四姑娘则是劝架的和事老。

  初晨闻言挑了挑嘴角,眼里瞧不出丝毫的喜怒。她本无意去掺和,只要不惹到她,她自然会一笑置之。

  怎料第二日,初雨差人请她去后花园吃酒赏花。名义上说是去赏荷花,倒不如说是给宋妙书和吕云燕摆的讲和宴。

  这场闹剧,最终的赢家不会是吕云燕,也不是宋妙书,而是四姑娘周初雨。

  初晨饮口苦丁茶,苦涩随即在舌尖蔓延。

  楠芹见传话的丫鬟等得焦急,试探性的问了问:“姑娘去不去?”

  “去。”

  事关大房、二房的和平,初雨若不请她也罢了,若请她她不去,事情传到有些人的耳里,她变成了幸灾乐祸的小人了。

  初晨到时,初雨、初露、宋妙书也刚到。初虹和吕云燕则姗姗来迟。

  在荷塘边的凉亭,六个姑娘围坐在桌旁,一声不吭的吃菜,谁也不先说话,气氛尴尬至极。初晨慢悠悠的的品着上好的果茶,倒不担心气氛不好,和事老早晚会跳出来缓解气氛的。果然,初雨耐不住性子了,给初露抛去个眼神儿。

  初露会意,咳了一声,道:“未免喝酒太无趣,我提议玩投壶。”

  初雨带头附和,宋妙书也赞同,初虹和吕云燕也微微点头。

  丫鬟们将早就备好了壶和檀木制的无镞箭摆了出来。六个姑娘分别抽签分成两组,初雨、初露、宋妙书一组,初虹、初晨和刚来的吕云燕一组。俩组人,分别拿着同等数量的无镞箭投向六尺外的壶口,投中多的一组胜,胜者可令败者饮酒三杯。

  六轮下来,胜负各一半。姑娘们酒量不好,个个喝得脸颊红扑扑的,气氛比先前热络了许多。在初雨的撺掇下,宋妙书和吕云燕互相致歉,成功的和好了。紧接着又玩了几局,宋妙书不胜酒力,第一个喊不玩了。“再喝找不得回去的路了。”说着便欲拉初晨陪她出去走走。

  吕云燕也拉住初晨,对宋妙书道:“我也去。”

  “七妹妹好受欢迎啊,我嫉妒了。”初虹幸灾乐祸道。

  初晨干笑:“六姐姐喜欢,让给你。”说着牵住两人的手,拉给初虹。初虹开口拒绝,怎奈已被喝醉的宋妙书和吕云燕缠上了。

  “好妹妹,好歹让一个给你。”初虹把宋妙书推给了初晨,自己则拉着吕云燕先行告辞。

  初雨突然提高音量:“哎呀,我怎的忘了,祖母要我和五妹妹今儿去她那抄经书。宋姐姐又醉成这样,可怎么好呢。”

  初晨还未来得及回答,初露先抢了话,对初晨千恩万谢,拜托初晨将吕姐姐送回房。说完初露和初雨便带着丫鬟们迅速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12第十一章 圈套

  “那便麻烦妹妹了。”

  宋妙书红着脸撒娇,身子软软的靠到初晨身上。初晨还没到发育的时候,身材略显瘦小,自然比不过宋妙书的高大,被她一靠,险些栽倒。幸而楠芹和玉瓶眼尖,赶忙扶住了初晨。

  “我没丫鬟们好用,”初晨灿烂笑一下,转而吩咐楠芹和玉瓶:“你们俩扶宋姐姐回去。”

  “不要回去,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好生没趣。”

  宋妙书似突然清醒了,站得稳稳当当的。猛的,又坐了下来,大大的杏眼呆呆的盯着桌面,勿自抹起眼泪。

  “众人都道姨母疼我,可她们哪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这富贵荣华的侯府再好,也不如我那贫寒穷酸的狗窝。妹妹虽是府中小姐,却和我一样,要瞧别人的脸色行事。容我说句难听些的话,妹妹你这个嫡女都不如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望春风光!你,甘心么?”

  初晨收敛脸上的笑意,眸光清冷下来,盯着宋妙书。

  宋妙书打个激灵,意识到初晨听进去了,也认真了,继续道:“妹妹,我们都是命苦的人啊。”

  说完宋妙书哭得更甚,泪水浸透了帕子。

  初晨呆了半晌,方缓缓道:“姐姐喝醉了。”命丫鬟们将宋妙书送回,这一次语气比先前强硬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