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芊芊没有去上课。

  她去了警局，见到了林岩。

  林岩被关进来好几天了，整个人憔悴不堪，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眼神也少了许多算计，看起来也像个正常人了。

  快看到要见自己的人是秦芊芊的时候，愤怒代替绝望，那表情，恨不得将她杀了。

  “你这个孽女！当初我就不该同意把你生下来！”林岩叫道。

  “不把我生下来，你拿什么设计我妈妈？”秦芊芊冷笑，“没有我，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工厂的员工。”

  “我是你爸爸！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

  “你是吗？当初那个男人，真的是你吗？”秦芊芊反问。

  林岩一噎，看不懂她的表情。

  难道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不可能，连秦妃都不知道真相，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这时候她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是殷老爷子，她接了起来：“爷爷。”

  殷老爷子：“芊芊啊，你爸刚刚在剧组里差点被落下来的摄影机砸了。”

  “爸爸受伤了吗？”

  殷老爷子：“这倒没有。其实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今晚要不要回来吃饭？”

  “回。爷爷想吃什么吗？”秦芊芊对殷老爷子这个操作已经习惯了，知道他又有自己的想法了。

  “小猴子说你做的黄焖鸡很好吃，鸡都已经买好了。”

  “那今晚给你做黄焖鸡。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没在学校吗？”

  “没有，我来公安局了，来见林岩。”

  林岩从秦芊芊接起电话喊的第一句话就被震惊了，直到她挂了电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的电话是……”

  “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秦芊芊说，“当年我妈妈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我妈妈不知道，我爸爸不知道，你不是知道吗？”

  “那是殷老爷子？”

  “是。”秦芊芊说。

  林岩颓然地坐回座位，说道：“你今天来见我是想说什么？总不会是为了炫耀你成为殷家小姐吧？”

  “的确，我没那么无聊。”秦芊芊说，“我来是想问你，你都已经跟我妈妈结了婚，也顺利进入了秦氏调香，为什么还要杀了我妈妈？”

  “因为她在怀疑了。”林岩双手捂着脸，“她在怀疑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不是我，甚至还想要给你和我做亲子鉴定。那个时候的亲子鉴定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也没这么快。而且，她也在怀疑我和姚欣的关系。”

  “所以，你就对我妈妈动手了。”秦芊芊压住心中的痛和怒。

  “我也没办法。不管是让他知道那天的事情，还是我和姚欣的事情，都不能让她知道。要不然我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林岩有些激动，“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怎么能再回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恭喜你，你以后一辈子的会一无所有。”

  秦芊芊得到答案，直接起身离开。

  林岩看着秦芊芊出去的背影，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以后？

  他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