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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第200节(1 / 2)





  初挽和阿姨说了一番,这才上楼,上楼的时候,走得很慢,想着这人情往来,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等上了楼后,暖壶里倒是有多半壶热水,并不是太烫了,但掺和一点凉水后还能有余温,当下便就着这些水洗漱了,又稍微洗了洗身上,洗过后,便瘫在床上了。

  只是躺下后,心里又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一时只觉得满心满身都充满了渴望,渴望听他那样哄着她说话,渴望他把她抱紧,渴望他不遗余力的力道,渴望他洒在自己耳边的呼吸。

  她想起他刚说的话,又爬起来,打开床头柜,找了找,终于按照他说的,在最下层发现一件旧军绿长裤,叠得齐整,和别的并没什么区别,不过略有些鼓。

  她拿起来,就发现里面包裹着一个十六开皮夹子,上面印了红五星的皮夹子,一看就是他以前在部队时用的。

  打开皮夹子,里面放了各样证件以及一些其它的文件材料,其中有一张上面还有他的两寸免冠照片。

  初挽拿过来那照片看了一番,那是他大概十七八岁的时候,微微抿着唇,目视前方,眉眼间略带着几分青涩,熟悉又陌生。

  初挽看着照片中的他,就感觉好像他在看着自己。

  十七八岁的他,正看着自己。

  初挽和他对视,良久,脸上微烫,也就收起来了。

  之后便找到了存折,红色的存折,这存折应该是他回到北京转业后开的,最开始竟然一次性存了八千多,之后每个月大概往里面存一百块。

  初挽看着这数目,想起他之前说他不缺钱。

  确实不缺钱,在这个年月,这是很大一笔数目了,这应该是多年以来的补贴奖励,以及转业后的一些安置费用。

  初挽看着那存折,便在心里规划着,自己出一万,再把他的积蓄花了,这样大概两万块,可以买一处很好的宅子,她既可以存放她的物件,也可以住得更舒服,不至于去买不见光对着厕所的小院子。

  这样两个人一起出钱买,彼此都会更随意自在一些。

  她手头二十多万,出一万买宅子,十万让易铁生拿过去盘下柴烧窑,回头五万留下应付后面的烧窑以及人工费用,还剩下几万,就等着后面的机会。

  她现在计算着,博古斋那一批瓷器也快到时候了。

  如果顺利下去,这样仓库和底货都有了,她就有条不紊地一边读书,一边时不时寻摸着多捡点漏,慢慢丰富自己的收藏。

  她又随意翻看着他其它一些材料,上面好多他的个人信息,也有他的签字,这让她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他之前十几年踏实的一串脚印。

  她看着看着困了,打了一个哈欠,就躺在那里准备睡觉,这时候心里满满都是踏实。

  她想着,即使他在外面挂职,太忙没时间回来,其实也没什么,他忙于事业,忙于奋斗,也是想拼搏一个更好的未来,也是想踏实做一些事情。

  但是无论他走到哪里,他会把最要紧的证件文件以及存折都放在家里,这让她觉得,他被她攥在手心里,在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初挽胡思乱想着,就这么迷糊着睡去了。

  初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身边有人,好像有一双大手正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她猛地意识到不对,睁开了眼睛,于是便坠入了一双深邃温柔的眸子中。

  天已经大亮了,拉上的淡蓝条纹窗帘让房间内笼罩着轻淡的光,初挽懵懵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或许是这一段太忙的缘故,他鼻骨越发挺拔,眸底弥漫着红血丝。

  她喃喃地道:“你怎么在?”

  她睡了一觉,睁开眼睛,他就在她眼前,就像梦一样。

  陆守俨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初挽齐耳的短发:“挽挽怎么把头发剪了?”

  初挽还是有些茫然,自己也摸了摸头发,才道:“觉得洗头发麻烦,就剪了。”

  陆守俨看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俯首下来,用额头抵着她的:“就知道因为这个,懒死了。”

  额头相抵时,他的唇便落在她的唇瓣上,叩开她的唇缝。

  唇齿相贴的触感极好。

  犹如万里雪飘的夜里陡然看到的怒放腊梅,温暖了孤枕寒衾的身体,唤醒了她尚且沉睡的每一个细胞,也扫走了她所有的落寞。

  初挽顿时喜欢得要命。

  陆守俨在那片柔腻的温暖中,触碰到一片薄软,那是水红吊带的真丝内衣,就那么软软地裹着她的身子。

  他站在床边,在经历了一夜奔波后,低首看着床上刚刚睡醒的女人。

  深蓝棉布被头搭在肩上,隐隐露出精致显瘦的锁骨,自那清透粉白的脸庞往下,到线条优美的颈子,一水儿的绮丽烂漫。

  而那搭在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她胸口的呼吸而高低起伏,让人能感觉到她动人的曲线。

  陆守俨黑眸颜色变深,不过却很有耐心地敛下情绪,指尖轻搭在她削瘦肩头,那里虚虚挂着那抹水粉带子。

  他低声道:“睡觉怎么还穿着这个?”

  初挽:“就随便穿的……昨晚忘了。”

  陆守俨:“我进了家门,都不敢认了,摆设完全大变样不说,还看到你躺床上,被子都没好好盖。”

  就半露着。

  初挽听着,想起自己最近布置的家里,他肯定不认识了,家里大变样了,她都忘记给他说。

  也怪他太久没回来,家都不认识了。

  她瞥他一眼,声音中多少有些埋怨:“你回来就知道说我,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当然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