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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1 / 2)





  房中又重新只有萧大帅一个人在,他在烛光下,陷入往事中……

  萧西和萧北那里热闹非凡,好容易萧北才挣开人,逃也似的进了洞房。进去先抹一把汗,自言自语:“我的娘呀,早知道不和萧西一起成亲,弄得帮喝酒的人都没有。”

  说过,才见到洞房里还有自家的亲戚知己们,一起格格大笑。

  萧北讪讪的,把脸皮才要厚起来,听外面有人大笑:“出来,这天才早,这就等不得了!”大有要把萧北拉出去的意思。萧北再也不能喝了,吓得在房中作揖打躬,把人全请出去:“我要洞房,我不出去!”

  “啪!”关上门。

  再抹汗:“总算躲过去!”

  怕有人来,“噗”吹灭了烛火。只在床前点一个小小烛台,这才看若荷,见她坐着不动,萧北奇怪:“咦?你还不睡?”

  若荷憋着一肚子气:“听人说,今天要温存。”萧北拉她:“起来铺床,”还温存!若荷铺好床,站到一边候着,萧北解衣服,解到一半纳闷:“你怎么不动?你不睡?”

  “我等你。”若荷对着他解到一半的衣服看。萧北长长哦了一声,把自己大红外衣解下,过来扯住若荷衣服就解,若荷争不过,又不能叫非礼,强着被萧北解下来,还要夺时,萧北一把扔地上,把自己衣服往若荷衣服上一压,干脆利落地道:“行了!”

  若荷气得泪眼汪汪,蹲在地上对着压在一处的衣服哭了:“你怎么压我的衣服。”“女人洞房里就这些事情。”萧北抬起脚,又在若荷鞋上踩了一下:“你没指望了,这辈子压不住我,睡吧,赶快洞房。”

  “你真粗鲁!”若荷叫起来。

  “当兵全这样,对不住,我这还是斯文的。”萧北侧耳听隔壁全无动静,忍不住一笑:“萧西今晚睡的是嫂嫂,我斯文上让他一回。”

  三把两把解了自己衣服,见若荷还是不动,萧北瞪眼睛:“还等我拉你睡?”若荷更是哭:“我不去,我伤还没有好,等我伤好了,”

  “后天就要进京,你想路上圆房不成?”萧北不耐烦:“快快,明天一早还要起来收拾东西,少帅明天出去辞行,我得跟着,”他等不及,过来就拉。

  房外听房的人,听里面哭声大作,心满意足地去告诉萧北的娘和若荷的娘:“成了。”萧西那房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第二天,都有元红。

  萧北打开房门,若荷根本不愿意送他,还在纠结一件事:“你熟门熟路的人,你以前和谁这样过?”竟然会洞房。

  “你管我!”萧北抬腿出去。

  萧西打开房门,秀兰儿羞羞答答送他出来,在门内低声道:“晚上当差回来不早,不必挂念。”萧西对她嘻嘻一笑,还是不改嬉皮笑脸,却温柔之极:“你在家,也不必挂念我。”

  见树下萧北挤着眼睛笑,萧西面上一红,追上几步,和他并肩而去。

  萧家开始收拾东西,亲戚们往来不断的送路菜送自己认为需要备的东西。张同海天天来看,只有少帅和少夫人进到京中,张同海就可以交差。

  跟去的人,也匆匆忙忙。

  十五爷萧据家里,是杨氏欢喜不禁的收拾着。七爷萧执,二房里九爷萧扬也都是一样。当晚,是临走的前一天,三爷萧拔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扔到吕氏面前。

  吕氏认得几个字,接过来一看,手都哆嗦了:“你,你为什么休我?”她和萧拔也算是夫妻相得,平时十分恩爱。

  “我不是休你,是给你备着!”萧拔自己整理包袱,还有出去带的刀箭:“我这一出去,说不定在京里谋个官职,那里无人缝缝补补,必然找一个内里收拾汤水的人。你呢,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不过你年青,生得花容月貌的,只怕守不住,我呢,也不想勉强。这一去,只怕三年五载不回来,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不守。家中银两,我只带去一百两,少帅自然给钱用。余下的全给你,还有这几间屋子,一个丫头,城外几亩田丢给你。你拿着这休书自己好好过日子,过不下去,我不怨你!”

  吕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萧拔对她面上瞅瞅,觉得差不多,再加上一句:“反正我外面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吕氏僵坐着,脑子里嗡嗡作响。休书?她是喜欢萧拔的,有时候对大房里飞扬跋扈不习惯,但其实是喜欢萧家大房的。

  有萧大帅在,少帅逛院子都要罚跪,萧家的子弟们玩耍出格的人并不多。心思全在习武上,狎玩是一种风气,没有人哄着就想不到去。

  吕氏并不是真心不想去京里,还是对自己的自傲,再就是羡慕嫉妒大房里富贵,认定人人要去讨好,独我不去的一种清高。

  为什么要去侍候那个出身不高的人?

  为什么见富贵人人要拜?

  为什么要依仗大房里?

  此时对着休书,吕氏冷汗不断。

  她看一旁检视东西的丈夫,身长腿长,因幼年习武,总有一种英武气概。成亲以后,也吵过,也好过,算起来是甜蜜的。她舍不得他去京里,再加上自己的小心思,以为自己说不去,就能缠得住萧拔不去,没有想到他执意地要去。正为他要走伤心,想着点子还想闹一场留住他,不想一纸休书到了面前。

  萧拔收拾好,见妻子坐着不动,对她扬起脸一笑:“明儿要早起,我睡了。明天起得早,也许您还没起,那么,再会了,你自己好生着。”又不怀好意地添上一句狠的:“你要能为我守着,你只管放心,我外面找的人,不会大过你,得喊你一声姐姐,不过小的总是受宠的,以后我去哪一个房里,这就说不好。”

  吕氏愣愣地对着他,也算是个能撑的人,只是看着,一句话没有。萧拔快快乐乐地进房去,他从昨天确定自己要跟去,问过妻子说不去,就和吕氏分房而居。

  进房后,萧拔气涌上来,只想出去找人打一架。一个人咬牙睡下来恨,不跟着去,也不用守,让你找一个夫妻天天打架的,到那时候你才后悔!

  以后找一个,一定找一个百依百顺的!不能太有主见!

  大丈夫怎么能为妻子所羁绊,萧拔气过以后,安心入睡。少帅动身时间是定在上午,可萧拔要起五更早早地过去。他起来,见外面房中烛火点起,吕氏也起来了。

  萧拔带着气出来,心想侍候我早饭也不行,还想着再给吕氏几句难听话,一打帘子见吕氏提着包袱走出来,换上满身的行装。

  她昨夜哭过,面上可以看出来。帕子扎住头发,一身利落,换的也是走远道的鞋子,不太情愿地道:“我……,”

  身前人影一闪,萧拔过来抱住她,放声长笑:“哈哈,你真是个可人儿,你果然还是心中有我的。”

  “不去,就没有你吗?”吕氏狠狠瞪他,害自己难过一夜没睡。吕氏用力用手指戳萧拔的额头:“我是怕你外面勾结混帐女人,亏了身子。”萧拔乐不可支:“不是全亏在你身上,你就是那混帐女人。”

  吕氏没绷住,一笑,见自己人还在丈夫怀里,道:“放我下来,赶紧的,我把家里交待了,咱们好过去。”

  当下夫妻同着看门家人,再一个小丫头,把灶里火全熄灭。昨夜吕氏一夜没睡,是把能收拾的全收拾清爽。

  房门一一落锁,细软分成两包,一包是带走用的,一包交给小丫头和家人捧着。和十五爷萧据一样,因家中人少,又在城里住,只有一匹马供男人出去骑,并没有车,又省一道子事。

  萧拔扶吕氏上马,自己牵马,家人和小丫头全步行,往萧府中来。

  不是第一个来,也不是最后一个。进来拜萧夫人,吕氏把家人和小丫头托给萧夫人:“等我们走了,婶娘打发人送他们回城,去祖父那里度日。”再一包子细软:“这个不带走,请婶娘代我们放着。”

  萧夫人让庞妈妈接下来,当她面一一点清,写一个单子出来,让吕氏按手印,把东西收起来,问早饭没有,吕氏羞赧地笑:“灶昨天熄了,想婶娘这里赏下来。”萧夫人含笑:“备的多呢,让你们早来,也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