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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就该抓花他的脸(2 / 2)


他虽是让人搀扶着能走动了,可这更衣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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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躺在床上。

普通人活蹦乱跳去茅房容易的很,可对他现下来说,到院子里再折腾回床上可得费功夫了。

更衣

叶蓁听闻面上一喜,正好,她负责设计,初一和师傅负责搭架的茅房,确切的说为这人量身定做的茅房可以派上用场了。

“初一,你来跟他说,去那边”人有三急,上茅房最大,她怕说不明白,扭头把解释说明的任务给了初一。

初一笑米米的点头应了,弹指之间三几句话就给说清楚了。

褚元澈倒是有了几分期待,大夏天屋里更衣真是难闻又难堪,能出去他当然乐意。

很是配合的任初一扶着下床,叶蓁又给他穿了吊带裙和草鞋,三人用最麻利的速度出了屋。

外边天又阴又闷,空气中似是夹着热热水汽,让人呼吸都觉得压的慌。

出了堂屋门被搀扶着往西挪了两三丈远,褚元澈就见他屋子西边不远处多了一个竹篱笆,那篱笆约摸五尺高,把一片丈许宽窄的空地围了起来,竹子翠绿,很显然,是新砍伐的。

通向那竹篱笆,铲出了一条两丈多长的平整土路,倒是有些曲径通幽之感。

曲径通幽脑袋里冒出这个词,他不禁心里有些惊异,初一说带他去茅厕呢,茅厕做成这样,这俩人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他本心想着,西边又没人经过,左不过就是摆个椅子弄个盆子了事。

“主子,这竹篱笆看着多好,都是我起早贪黑伐竹子扎起来的。要是听叶蓁的,您现下眼见得可就是木头桩子上围干草帘子,主子您怎能用那最破烂的茅房”

初一小眼睛偷偷瞟了瞟主子,心里便是有了底,胸脯挺着颇为自豪邀功。

以示他多么的忠心英明,小巴扬的高高的很是给了叶蓁一个炫耀又傲娇的白眼。

哼,死丫头竟然说他没事撑的,怎么着,主子欢喜了吧。

“有心了。”褚元澈望着那竹篱笆轻声夸赞道,又挪动两步终是发自内心的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奢侈之人,实用便好,以后不用为了这些事情多费精力。”

竹子篱笆当真赏心悦目,在炎炎夏日里眼见着不觉就有些沁凉,可起早贪黑把精力都放在一个茅房的篱笆上,他这个一向不喜奢华繁复的人,无论如何还是无能安心接受的。

在他看来,围些草帘子能遮羞便好,有伐竹扎篱笆的功夫倒不如做些别的。

初一那嘴龅牙冲着叶蓁刚刚呲开,胜利者的笑容还没来的急绽放,就被啊澈后半句话给摧毁了,霜打茄子似的点头应道,“主子说的是,说的是。”

叶蓁不屑的哼笑了一下,继续走自己的路。

在她眼中,初一就是个谄媚到不了点子上,很是自以为是的幼稚鬼。

一个胡子稀稀拉拉没几根,对着她这个更稚嫩的小丫头,各种装大人各种得瑟显呸的挑帘小丑。

走过那条小路,很快到了那篱笆墙外,叶蓁跑到前边开了篱笆墙东北角朝东的竹门,褚元澈终是看见了这丈许中的布置。

不大的地方东西倒不少,靠东南放着一把朝西的椅子,椅子面上挖了洞,底下正对着是个装了沙土的旧木盆,这个他一看就懂了。

靠西南有个隆起的矮矮小土包,土包上冒出一段粗竹节,半尺多长斜斜冲东插着,这个和床上绑的竹子似乎不太一样

往正西看他就更疑惑了,一个足有尺高的架子立在那里,木桩和竹子搭成,用粗粗的麻绳固定着,看着很是结实,就是不知用来做什么。

“主子我扶您过去。”初一怕啊澈着急,扶着他就往椅子边去,到了近前,扭头颐指气使指使道,“还不过来帮着脱衣裳,一点眼色都么有”

熬夜过后的叶蓁本就困倦没精神,天气又阴沉暗淡,心情随着就有些闷闷的,跟初一斗嘴的兴趣都没了。

撇撇嘴走到褚元澈身后给他解了后腰到膝盖的三处带子,待到初一扶着人坐下的当口扯住了胯部的布料,人稳稳坐到椅子上时屁股也没了衣服遮挡。

人家方便她可没兴趣站在旁边盯着,再说她也没有闻臭味的爱好,使命完成,借着回去拿草纸的说辞躲出去逍遥。

初一贪婪的瞄了瞄离开的倩影,复又专心做自己的事。

拿了立在旁边打通竹节手腕粗的竹竿一头插入西边小土邱的竹筒里,掀了褚元澈裙子把另一头靠近某处放好。

忙活完毕,站起身又指了指那小土丘解释道,“主子,这里边倒扣埋着一个破了底儿的土陶合罐,水进去有地方存还能慢慢渗。叶蓁这丫头为了不倒尿罐子倒是挖空心思了”

褚元澈挑眉看了看斜对面的古怪架子疑惑道,“那是什么”

就算有改进,可这更衣的一套东西比起屋里那些只是大同小异,并不多出彩他也不算往心里去,倒是那架子,他从不认为有人会做毫无用处的事。

“那个那个可真是妙的很呢”初一回头看了看那架子,眼里难掩兴奋的快步走了过去“我和师傅按叶蓁的主意做了两三天才弄好,可是费了牛劲儿。”

“主子您瞧,从这里进去,把这个小横梁扣过来,有这小帘子挡着,嘿嘿,即便光着身子别人也瞧不见屁股。”

“看见肩膀上边悬着的两个长竹筒没这下边的底子可是戳了好多小眼子,里边要是倒上热水,那就跟下雨似的。”

“天这么热,反正您自己也算能站着了,出汗了过来冲一冲多好”

“对了,主子,昨天我已经替您试过了,很好的一桶热水就够用,可比准备浴桶沐浴便宜多了等一会儿在院子里溜达够了,一定得用用这个”

随着初一眉飞色舞的解说和比划,褚元澈很快认清了这个架子的用途,专门做来给他沐浴用的。

再看那架子也不觉得粗糙了,想象着用这物事洗澡的情形,他倒是很佩服做这架子人的精巧心思。

不必准备浴桶省功省水不说,就这水自己往下淋可太适合现下的他,要是再过十天半月,他更灵便些,估摸着自己走过来洗就可以了。

解了夏日的黏热,又能顾全他的面皮,还不用太麻烦别人他病成这样的情况下,真是没有再好的了。

有着这个匠心独运的新鲜物事,不觉得他心情好了不是,些许惬意的对初一道,“劳烦你们了。奥,你先出去吧,等好了我叫你。”

他没有被人围观更衣的嗜好,前些日子没法子就算了,这时候自己坐着无碍了,他就想进可能的自在些。当然,能让别人松快些,他更是乐意。

“是,主子”初一点头应了,抬头看看远处见叶蓁不在,压低声音又说道,“叶蓁是我当时执意留下来伺候您的,现在看来,小的真是太对了。伺候您伺候的周到,鬼点子还多,有时候小的就想,她是不是中邪了萍水相逢的,咱们还给她喂毒药,这以德报怨估摸着傻子都做不出。她要成活菩萨吗对您这么上心这么好。”

快速说完,初一也不等褚元澈回答,心急火燎大步走了。

趁着去找她的机会,拉拉扯扯讨些好处岂不妙哉。

以前是他有眼无珠,这几天眼珠子终于回来了,他是不放过任何逗弄叶蓁的事由。

褚元澈抿抿唇敛了眼眸,冷硬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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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禁也多了几分不解。

小丫头看着伶俐的很,绝不是傻子也不是中邪了,就这样的人,挖空心思的对他好,整天从天亮一直忙活到月亮高挂,任劳任怨笑脸相迎,做菩萨他可不信,好好的一个人为别人付出总要求些什么。

为了解药,这个肯定有。

为名这谷里就没几个人,再说了,一个小姑娘近身伺候男子让人知晓那绝对也不是好名声。为利他倒是想起来了,他动刀之前应过给她工钱的,还说了要是伺候的好会多给。

终于是释然了。

人为财死,古已有之。

凭自己的辛劳挣钱他并不反感,想着月底了,倒是该让师傅给准备工钱出来。

两百两一月,能得到这么得力的人,他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人有三急,但他并不很急,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解决完,待他唤人进来,就见初一和叶蓁两个前后脚进来了。

两人脸色都不好,初一衣裳还有水迹,似是刚吵闹过,他就当看不见,反正这俩说了也是白说,活活的冤家路窄。

能坐住了,可胳膊和手恢复比腿还慢些,费劲力气也只能慢慢抬一抬。

无法,现下拭秽这种事还得劳烦叶蓁来做。

给褚元澈整理好衣裳,由着初一扶着离开。

留下处理秽物的叶蓁恶狠狠蹬了蹬初一的背影,抬起脚比划了一下,要不怕病号摔倒,差点一下子就踹出去了。

该死的丑八怪,方才见她在给那太岁换水,竟然假装帮着清洗那肉乎乎的东西趁机摸她的手。

真是出门不看黄历,欺负到她头上,手背上给他挠几道子真是太轻了,就应该狠狠心直接抓花他的脸。

麻利的收拾完洗了手,见初一竟扶着褚元澈在厨房前边那条南边向的路上溜达,她懒得看那张丑脸,想着鞋昨天也熬夜做好了,闲来无事,从竹林边的小道去菜园子。

朝食的时候,她听的很清楚,这会儿师傅领了大白在那边种白菘和萝卜。说是谷里人多了,要多种些准备天冷了吃。

“哎呀我就说你不是种地的料儿吧你瞧瞧你,这沟儿划的深浅没个定数不说,还蛇过道似的歪歪扭扭趁早,别添乱了,赶紧走”

离着还有三四丈远,叶蓁就被师傅的大嗓门击中了,他正愤恨的指着一垄菜地训斥大白。

“师傅,我来给你们帮忙啦”叶蓁快走几步就到了近前,看着已经翻松散泛着湿气的小块儿菜地有些手痒起来。

现代的她高中之前家里有个大大的院子,勤快的奶奶每年清明过后就开始鼓捣那菜园子,而她就是那个小尾巴,有空就跟着。

小葱、菠菜、黄瓜、西红柿、茄子、青椒从初夏到秋末,家里的菜多到吃不完。

就算冬天里,有那白菜萝卜当家,再加上入秋晒得茄子豆角干,买菜的时候也不多。

那菜园子侍弄的真是好,就连那围着菜园子的篱笆上都爬满了丝瓜和豆角,绿意盎然中点缀着无数花朵,赏心悦目还能随摘随吃,想想,真心的怀念,怀念那片菜园,更怀念她那已经去世的奶奶。

无忧赤着脚,裤腿挽到膝盖,露着很是强健的小腿,长长的袍子掖在腰间,看着就是个纯粹的壮硕庄稼汉。听到叶蓁雀跃的喊声,扭头笑呵呵看过去,似乎刚跟大白发火的根本不是他,“叶蓁丫头,你活计你可干不了,乐意玩儿就在埂上瞅着吧”

大白看他忙自告奋勇来了,可这从没跟田地打过交道的来了也是添乱,有个大白就让他够闹心了,要是再来个小丫头,估摸着他好不容易平整翻松的菜地就被糟蹋了。

“师傅,大白长那样怎么看都不是种地的,让这么好看的人种地简直天理难容。我看还不如换我来。”叶蓁很诚实的说道。

在她眼里,一身白衣不染尘埃美貌无比的大白跟种菜格格不入,人家那白希细长的手用来握铁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也不管无忧一脸婉拒的表情,她欢快的脱了鞋袜,脚踩在松松的菜埂边跺脚玩儿起来。

湿湿凉凉的土踩着很是舒服,让她瞬间有了现代小时候在奶奶身后捣乱的感觉,无忧无虑的温馨美好。

柳慕白听闻叶蓁取笑他,摇摇头干自己的活也不动气,相处快一个月了,这小丫头心直口快口无遮拦他早就贯了。

划了几下发现那沟又没划好,愁眉苦脸的到地边拿那木板耙子,种地这种农夫人人做的来的事到他这里可是难到天上了,又得抹平重来。

没走几步,他就被眼前提着裙摆玩的不亦乐乎的小丫头惊住了。

“叶蓁你快将鞋袜穿好”短暂的惊诧过后,柳慕白冲着叶蓁急急提醒道,随着的,他红着脸慌忙別过了头。

小姑娘家家的,当着外男的面竟然赤脚,真是成何体统。

虽是一派天真烂漫神色,并无甚不堪,可终究有碍观瞻。

叶蓁瞧柳慕白那羞怯的模样,不禁笑弯了腰,“哎,下地干活还不都这样,像你似的穿那么整齐一看就锄镰不入手”

这人干活如黛玉葬花般秀气不说,恐怕是书读多了酸腐之气满身,根本不知道普通老百姓如何过活。

“不不不要么穿好要么离开”柳慕白背对着叶蓁,很是大声坚持道,平日里的优雅温润已不见踪影。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家,扭扭捏捏个什么看见下田的光脚就受不了,那要是哪天娶了媳妇入了洞房还不吓得尿裤子”

无忧很是看不过去,叉着腰对柳慕白吼道,“哎,等哪天空闲了拉你到外边村子转转,让你瞅瞅庄稼人怎么下田,那里未嫁的小丫头可比你都大方多了。”

有时候他都想敲开大白脑袋看看里边有什么。

好好的男儿身,从小就娇气的很,比女娃还爱干净还文静,舞刀弄枪全不爱一门心思读书习字,名义上是他徒弟,可学的都是他老娘那些个,焚香点茶插花画画弹琴女里女气的,就差拿绣花针绣花了。

长到二十几岁不但没改观反而更甚,比情窦初开那些小姑娘都面皮薄。

小丫头光个脚就看不了,要是真把他扔到外边田地里,看见那些个露胳膊露腿干活的女子,保不齐就得吓晕过去。

“师傅您怎么。。。”,

柳慕白一甩袖子仰头怒声嚷道,俊逸的脸上一红衣白,气的着实不清。

师傅这人当真过分,什么尿裤子,真是有辱斯文。

说就说了,还当着一个小丫头的面。

哎,老天爷啊,他怎么会有这么个粗俗的师傅。

叶蓁对着无忧露出无比崇拜的眼神,恨不得给鼓掌叫好。

这老头真是绝了,什么都敢说啊

新婚之夜大白手足无措娇羞无比的坐在床边,因见着新娘宽衣解带阻止不了竟然自己尿了裤子,稍稍脑补了一下,她顿时憋不住了,花枝乱颤的笑倒在地。

又见大白对着师傅要爆发的侧脸,她还是有良心的掐了掐自己大腿把笑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