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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求安慰

第7章:求安慰

凌铭冽扶额,头疼,可,还有让他更生无可恋的……

“喂,那会儿说到哪儿了?嗷嗷,说到你怎么还是光棍一根。从实交代,你是不是一直眼高于顶?以后可不要这样,容易孤独终老的。”

“俗话说,丑妻近地家中宝,找媳妇儿是要过日子的,对长相不要那么挑。有你的好皮相打底,生出来的小孩子指定玉雪可爱。你不成亲,美貌就不能传承下去,忒暴殄天物,忒浪费,忒对不起老天爷,他老人家会惩罚你的。”

“最最重要的,大好年华来去自由过的潇洒了,岁数大了呢?譬如这一次,也就凑巧在床上碰见人家我,要不,你没准就得去孟婆那里喝汤去。所以说,痛定思痛,回头是岸,找个媳妇儿生几个娃娃才是………”

与山谷里烤肉嬉笑的轻松氛围大相径庭,与此同时的,十几里外,县衙后院一方雅致小院子里,正上演着惊魂一幕。

漆黑一团的正房西屋,床上,相府大小姐云婉清的脖子被狠狠捏住,呼吸不畅加着怕到胆寒,全身冰冷痉挛的她,双眼爆睁,嘴巴张开着,只能拼命呼吸,一个字都喊不出。

“嗯,不喊不叫的,真乖。”,采花大盗雁无痕渗人的低笑着,另一只手摩挲上胆战心惊到瑟瑟发抖的美人脸孔,挑眉幽幽道,“本公子来的早,在屋顶赏了赏月,啧啧,正听到你们母女的大喜事。没想到啊,云大小姐这么歹毒,亲妹妹都能下的去手。呵呵,狠毒好啊,本公子喜欢,窈窕淑女玩儿腻了,蛇蝎美人,嗯,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呜呜……你……饶命……”,眼前直冒金星,稍微认清形式的云婉清终于急切的呜咽起来。

可惜,雁无痕不是怜香惜玉的,捏脖子的力道更大一些,冷哼威胁,“省省力气吧,采花大盗雁无痕的大名听过否?哀求抵抗都没好果子吃,聪明的就把本公子伺候舒服,惹恼了本公子,哼哼,你的漂亮小脸上多几道疤,想想,也就只能自挂东南枝喽。”

渗人的话语一落,立竿见影的,云婉清乖乖闭了嘴。

“这就对了嘛。”,雁无痕邪气的点头,之后松手,趁着美人喘息连连,自顾自宽衣解带,“值夜的丫鬟几个时辰都醒不来,云大小姐,本公子肯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终身难忘的。对了,本公子为你好,多说一句,千万别让本公子不开心,到时候清白没了再多上几处情疤,寻了夫君也跑不了被浸猪笼,哈哈……”

天亮便出发,翻山越岭,伴随着云清扬的一路哀嚎,太阳开始偏西,路途还未过半。

处在瘴气林中,凌铭冽手搭凉棚抬头望望天,心急的蹙了眉头,可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譬如趴在地上再也不肯赶路的某人。

“再走一步,我的小命就交待了。”,毫无形象的大刺刺趴在草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仿佛多走一步真的就会一命呜呼。

“林子里都是瘴气,快走。”

凌铭冽坚持,可语气再不容置喙也毫无用处,就算他径自抬步走远,地上的人依旧原地不动。

最终,无可奈何,只能折返,冷脸化身交通工具。

舒服的趴在某人后背,云清扬就像泡到水里的蔫吧菜叶逐渐舒展开来,没过多久便重新化身话唠,“……衣服好好闻………喂,你竟然有头皮屑………脖子后边有颗痣………嘿嘿,我还知道你肚脐那里有块红胎记………”

本着过了这村没这个店的心,不光动嘴还要动手,一次又一次的‘不小心’触摸,将豆腐吃的花样翻新又不亦乐乎。

美男的训斥和嫌弃如影随形,更是给一路的撩拨增色不少。

两刻钟后,凌铭冽终于如临大赦的把包袱甩到地上。

云清扬被摔的有些痛,心更痛,抽抽鼻子匍匐在地做悲怆状,“走完了!竟然这么快就走完了!”。

对此,凌铭冽已经免疫,无视掉脸皮厚如城墙的某人,拿过背篓掏吃喝,补充体力。

歇了一炷香功夫,试图招呼背后碎碎念不停的人上路,只一眼他又别过头,俊逸的脸上飞快浮上一抹绯红,“快穿起来!”

云清扬置若罔闻,另一只布袜子也被脱下去扔一边。

果不其然,白嫩嫩的脚丫惨不忍睹,脚底板赫然几个水泡,仔细瞅瞅,还有先前就破掉的。

“嘶嘶……啊……”,可怜是需要炫耀的,历时抽着气期期艾艾拉长音,伸腿过去晒悲惨,“看我的脚,水泡都数不过来了,求安慰。”

凌铭冽差点崩溃,闭眼,气急败坏的严厉制止,“脚怎么能……能给男人看,疯子!”

脚?

翻一下原主的记忆,奥,在这里,女人的脚是绝对的禁区,除了丈夫不能给任何男人看。

望天,只限于想明白了,行动上……

云清扬得寸进尺的把脚丫子硬生生搁到人家腿上去,大咧咧吩咐,“喂,脚底板上我又够不到,快给我处理处理。哎,把心搁到肚子里,睡一起都没赖上你,看下脚丫子更不叫个事。就咱们俩,太阳那么高,我想找鬼帮忙都找不到,快点!……”

须臾,耳朵被狂轰滥炸过,凌铭冽竟然鬼使神差的认同了。

目光别扭的投过去,膝盖上一双白嫩如玉的脚晃悠悠,阳光下刺目的的很,让他不自禁的,霎时红了耳根。

视线匆匆到脚底,好看的眉头不禁皱起,随之的,所有的别扭都烟消云散。

幽深如潭的凤眸中,只有那一片充血的红,水泡赫然,磨破的地方泛着血丝。

怎么会?

视线扫过被放在一旁的鞋,蓦地,心底隐隐自责,逼着穿绣花鞋的小丫头一路翻山越岭,当真残忍之极。

“惨的惊天地泣鬼神,是不是?”,云清扬做可怜状,期期艾艾念念有词,“哎,老天爷这么折磨我,看来是要降大任于我啊。他老人家也忒心急,苦水一点一点来啊,咔擦一盆泼过来,大任还没做,我先得归西了……”

“……”,凌铭冽漠然无语,在他看来,老天爷还是下手不够狠,瞧瞧,还有精神头胡说八道呢。

匕首削出一根尖细竹签,手帕浸湿了擦抹脚底,随着签子扎下去,耳畔的碎碎念终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鬼哭狼嚎。

“………轻……轻点!………疼………杀人了………肉……呀呀呀……这是我的肉……”

凌铭冽把所有的水泡处理好,额头冒了汗,被某人嚎的。

而且,残酷现实摆在面前,“今天出不了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