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五十七节 霸道后辈(1 / 2)

第五十七节 霸道后辈

(一)

吃完久违的国产自热羊肉抓饭,正准备睡个小觉,司徒昂少校看见陈诚中尉带着一个兵匆匆赶来。

这个兵和其它人一样脸上涂着迷彩油,三条拐杠的领章表明他不再年轻,但他下盘稳健,穿梭在荆蔓蒺藜间毫不吃力。不等陈诚中尉走过来咬耳朵,佟国伟少校已自觉让到一边,空出位置。司徒昂少校起身低声道:“首长好。”

老兵“嗯”一声,盘腿坐下。

如果不看脸就认不出许光祖,司徒昂、佟国伟根本没脸在红蜘蛛呆下去。

许光祖加入红蜘蛛的时间比胡安还早。早年歌舞升平时,他奉命潜入印控区,与时任xz军区特战团副营长的胡安肩并肩、背靠背,立下从未见诸于公开资料的战功。后来胡安调入红蜘蛛,从中队长、教导队副队长、队长、作战队队长一路升到部队长,许光祖则作为熟悉秘密行动的“复合型参谋人才”调入zc机关,历任情报参谋、科长、行动处副处长、驻外大使馆副武官、副总长大秘等职,战争爆发前长期担任二零一办公室主任,负责zc五局各行动单位调动预审,出现在红蜘蛛营地的频率不亚于负责行政管理的五局局长。如今他以八司十一局局长身份到花莲挂职(化名木子理)担任cb师政委兼党委书记,是红蜘蛛等台东敌后诸部的后方保障负责人。

许光祖来意很简单:受台风过境影响,八司三局日前撒布在高雄、台东一带山区的某类设备不同程度受损,致使敌后工作小范围停顿,尽管专业运维人员已经在台北登机待命,但眼下天气指望不上,上级要求台东各驻前单位在十一局统一部署下通力合作,就近修复。

不必许光祖多说,司徒昂也明白“小范围停顿”包括台东特委眼下这些事。

“这是技术活儿。”许光祖直击要害道:“cb师先遣队没这能力,红蜘蛛也没有,但在远程技术指导下,红蜘蛛可以比任何单位做得更多。”

作为一支全员职业化特战部队,红蜘蛛对成员最低要求是“一专双证”,虽然不可能人人持有通信与电子技术资格证,但会看电路图、有动手能力的人一抓一大把。他们不必像三局技术运维大队的工程师、技师那么专业,只需将受损设备大卸八块,挑出可用的配件拼凑成勉强可用的设备,解决台东敌后燃眉之急。

“我可以呼叫蒋云,但没法联络台东特委,除非他们主动联络我。”司徒昂回答得很明确。

红蜘蛛台东特遣队指挥权在台东特委手里,而十一局只是台东特委名义上的上级。只要王达明没有变更指挥权,许光祖就得联络台东特委,才有得商量――只是商量。

许光祖对这位红蜘蛛后辈的“又臭又硬”早有耳闻,以往有胡安作为缓冲还感觉不到,现在正面接触,果不其然。

“敌后工作纪律不用你提醒我。现在是紧急状况,你必须有办法。”

“没办法,首长。”面对曾经的和未来的,唯独不是当下的直属上级,司徒昂连无奈的表情都给省了。

司徒昂非常清楚,某类设备受损很可能就是此次行动延后的主要原因,但作为下线行动人员,他没有权力替上线做决定。秘密战线的上下线和正面战场的上下级不是同一概念,自作主张的下线随时可能毁掉整条秘密战线。对于是否有必要出动红蜘蛛救场,台东特委自有考量,轮不到他来操心。

“是不是可以这样……”有人小心翼翼插话。

许光祖拧过饶是涵养功深也憋成牛肝色的脸,目光柔和看着那人――红蜘蛛作战队第二中队队长佟国伟。佟国伟轻碰一下司徒昂的衣角,往许光祖身边挪了挪屁股,尔后移开视线,朝栖息地另一头望去:

一群黑面罩“暴恐分子”正在帆布铺盖的湿草地上,懒洋洋歪着身体。

(二)

直到老司机和车一起被泥石流卷走那一刻,切尔中尉都没想过后悔。

在进入代号k的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西太平洋分区联络官办公室之前,陆军中尉切尔就取得了跟那位来自陆军“三角洲”驻高雄机场分队的老司机一样的游骑兵资格。游骑兵非常清楚泥石流的威力,不会抱任何侥幸,所以停车观察没错,这既是游骑兵野外生存操典要求,也是实践上的正确作法,但一点错没犯的“三角洲”老司机在上帝打喷嚏的时候用尽了此生所有好运。

切尔中尉能活下,仅仅因为自己的顽固――绝不在别人视野里撒尿。

一泡尿捡回半条命或许会成为后世某些战争纪录片的经典片段,但切尔中尉现在唯一敢想的是找回另外半条命。因为他听到了类似于rq11“渡鸦”无人机的电动引擎声。

之所以说类似,是因为合格的a军无人机操作员不可能让地面听到“渡鸦”的声音。

作为k部门isr(情报i

tellige

ce、监视surveilla

ce与侦察a

dreco

aissa

ce)事务见习助理,切尔对本国在役的任何一种无人机都毫不陌生:rq11“渡鸦”无人机是a国陆军中最为常见的手抛发射式微型短距侦察无人机,普遍装备于特战部队排级、游骑兵连级、常规部队营级单位。与rq4“全球鹰”高空高速侦察无人机、mq9“死神”中空察打一体无人机那些大家伙相比,它更注重前沿灵活部署和低空隐蔽性,分解后可装入背包携带,在300英尺高度以上飞行时几乎听不到电动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