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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游骑兵们(1 / 2)

第七节 游骑兵们

与阿拉斯加州的冬天相比,这点风、这点雨甚至那点雪都算不得什么,但白茫茫的世界总能让残留在回忆里的那点冰冷无穷无尽

想着走着,走在游骑兵当中的骑兵第1师第8团第2营执行官(见附注)摩根克林顿少校,终于摔了一跤。

附注开始

据查,美军实行严格的职务军衔制度,营长应为中校军衔。在不改变摩根克林顿原有军衔的前提下,现将其职务调整为营执行官。

在a军中,执行官是营、连级主官的副手,职务军衔低于主官一档,一般译作“副营连长”。由于该职务除协助主官工作外,还负责制定作战计划并组织实施,职能类似于“设在营、连一级的参谋长”,又可译作“主任参谋”。为集中体现两种职能,本书决定采用“执行官”的译法。

特此修正。

附注结束

游骑兵们纷纷停下来。

他们带着“就等这一下”的得意笑容,袖手旁观。有人甚至幸灾乐祸地调侃道:

“您怎么了?总统。”

游骑兵和骑兵并不属于同一兵种。前者是划入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管理序列的轻装精锐步兵,作战中受地区特种作战司令部(如太平洋司令部下设的太平洋特种作战司令部)指挥,必要时也可支援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jsoc),执行“直接对总统负责的任务”,是总统无须通过国会即可随时调遣的部队之一;后者在现代则属于重装机械化部队,是a国陆军地面力量的中流砥柱,是区别于游骑兵的“法定的国家战争机器”。游骑兵们常常嘲笑骑兵是“一群离开坦克、大炮就活不成的懒汉和懦夫”,骑兵们也常常毫不示弱地挖苦游骑兵,称之为“打着陆军旗号屠杀妇女儿童的胡作非为之徒”、“专为少数政客擦屁股的可怜虫”。

然而诸如种种,丝毫不影响游骑兵第1营与克林顿少校在近一个月时间的并肩战斗中建立起来的“私人”友谊。游骑兵第1营喜欢这个笑起来时与那位“a国历史上最伟大总统的之一”有几份神似的大帅哥,尊重这位在3号机场最危险的时候执意要留下的骑兵第1师第8团第2营执行官。他们很乐意不失时机地调侃一番,因为调侃是他们表达友善的主要方式。

“没什么,伙计们。”

克林顿努力了一会儿,终于将自己从从滑溜溜的腐殖土里捞起来。他在狼狈的脸上抹了一把,抹掉泥、抹掉雪,抹出那副乐于自嘲的笑容,“我只是突然想起生命中擦肩而过的女孩。”

“你说你竟然没下手?”有人叫了起来。

“太冷了。”少校无辜地回答,“你们知道的,阿拉斯加特训营那种冷法,根本不给你找到裤衩里那玩意儿的机会。”

林子里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连绵不断,就连枝头上睡眼松惺的雪花,也忍不住翻身起床,呼拉拉冲向地面凑这热闹。

近在百码距离之内的李威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群黑色贝雷帽究竟是来打仗呢,还是来旅行?

不过这样也好,他心里想。

林子里的游骑兵们已纷纷脱掉雪地披风,与环境浑为一体的高寒丛林迷彩让望远镜的对焦越来越困难。无法对焦意味着无法测距,所以他压根就不打算交火。他的任务是找到团长,不是领着几个可能还是处男的年轻伙子傻乎乎撞到几十条枪上,白白送死。

“我说少校!我们并不介意您报上那位阿拉斯加女孩的三围。”林子里的聒躁似乎没有平息的迹象。

游骑兵们并非闲得蛋疼,只是累得连蛋都找不到了。

人类毕竟是用体能退化的代价换来文明进步的高等动物,他们此时迫切需要休息。但即便是休息,他们也没忘记调整到野外休息所需的警戒队形,因为游骑兵的字典里永远不存在和平这个词。没有人下令,也没有人提醒,长年累月的严格训练使得那些安全措施实施起来都显得那么自然,此时再好的机枪手不管从哪个方向瞄准,都很难一梭子收割两条以上人命。这让稍稍有些松懈的李威不由心中一紧。

李威记得顿赤格烈在团指帐篷里拍桌骂娘时的每一声怒吼,记得排级以上干部集体请命出击的情景,更记得马镇山始终沉默但永远坚定的表情。李威忽然明白,团长为何非让复仇心切的荣誉营一退再退,为何非让心比喜玛拉雅山还高的山地步兵一个个都装得像孙子一样。

与眼前这样的对手打仗,光凭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有时候适当的退切往往能收到“扮猪吃老虎”的效果。

“当我意识到我已爱上她若隐若现的臀线时,阿拉斯加特训营已经结束了。”

克林顿少校用略带一点忧伤的轻松语调,结束了关于那位在他生命中擦肩而过的女孩的话题。游骑兵们唏嘘不已。

有人走过来,用自己的肩膀靠了靠少校的肩膀,以示安慰。

“您的游骑兵徽章也是在那个时候获得吗?长官。”一名老游骑兵抱着褪漆的步枪如是问。

“当然。”骑兵第1师的少校骄傲地回答,“不然,不然莱布其中校怎能让我带你们进山呢?只有获得游骑兵徽章的男人,才有资格指挥美丽坚合众国陆军最精锐的先锋部队,不是吗?”

“ra

gers,leadtheway!hooah!hooah!(见附注)”游骑兵们齐声回应。

附注开始

此处直译为“游骑兵,做先锋!霍!霍!”,其中“hooah”一词起初是游骑兵部队独创的语气词,后被美军其它部队普遍采用。因直译语感欠佳,故使用英文原版。特此说明。

附注结束

不知何时离开的a连军士长远远走来,他走得很轻,很静,就像草丛里滑行的腹蛇一样,直到从少校背后冒出头来才被大家发现。

他在少校耳边低语了几句。

“和我预料的一样,”少校抬起头说,“我们的朋友很有耐心,但他们的兵力不足一个班,可能只有四、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