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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小吴师长(1 / 2)

第八节 小吴师长

乱糟糟的“陪都”高雄还不知道花落谁家,百里之外的花莲城已成火海。

花莲城位于宝岛东岸,背靠险峻的中央山脉,东望太平洋,市北郊新城火车站与宝岛西岸的台中市分居中横公路东、西两端,同时,经“最美的死亡公路”之称的苏花公路北接宜兰县苏澳镇,经花东公路南抵台东县,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是pla自1月登岛以来就调集空降ae军dc师精锐“蛙跳”突袭攻占,后交由cb师主力防守的重要“飞地”。

这块“飞地”一方面控制着中横公路东端,另一方面则将a军东线分割成两段,以至于2月初重创cb师id团、逼退武警kd师后进占宜兰,以苏澳港为桥头堡对台北我军侧翼构成严重威胁的a军陆战1师,因迟迟无法与台东、高雄打通陆上联系而原地踏步,始终无法扩大战果。

3、4月份西线反复拉锯最为激烈的时候,花莲这颗钉在东线敌军腰上的钉子也从未松动过。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友军“临汾旅”牢牢掌握住中央山脉的玉山主峰、信义乡等几处防御支撑点,一方面有力牵制台东空特862旅大部兵力,另一方面则在3号机场“失守”、中横公路东段阻断后,仍最低限度地保彰了花莲cb师的陆上补给。莱布其上将曾在随军记者面前大发感慨,“‘临汾旅’的实力并不仅限于作秀一流(注:该旅是我国南方唯一对外开放的‘样板’部队,战前多次接受外军参观访问),至少在防守方面就远远超过两次惨败的cb师。”

敌军司令官的“偏心”话让cb师官兵很不爽。

上届战司领导班子处变不当导致id团泣血宜兰早已是军中公论,至于3号机场“失守”一事,抛开战略大局需要和战场不定因素不讲,连bbc、《纽约时报》都极为罕见地称赞,“空降83师从此记住‘硬骨头肖’这个词”。莱布其那个龟孙子,凭什么这么损人?

不爽归不爽,cb师每一颗子弹、每一粒粮食毕竟是“临汾旅”一边跟空特862旅玩命干,一边翻山越岭运来的,cb师嘴上不说感激,但心里实在憋得慌。

实际上花莲城内并非没有粮,不愿离开家园的市民几乎每家每户早在战争爆发之初就储藏了不少粮食,cb师后勤部和支前工作队揣着国内调来的金条,挨家挨户上门,一粒都买不到。由于市民们大多是自储自用,国务院第三特派员行政公署主任兼第八战区司令员林兰上将果敢否决了支前工作会议关于“坚决打击花莲市投机倒把活动”的提案,并在接见花莲市军管委员会主任兼cb师政委、代理师长吴品大校时明确表态,“cb师饿死一个人,我找杨希山(qi旅旅长)麻烦;cb师打死一个百姓,我要你脑袋!”

什么也不说,服从命令。

cb师驻花莲五千余名官兵盼星星、盼月亮,天天望着太平洋只盼莱布其那损人精早点来找抽。

从阳春3月等到梅雨5月,莱布其终于不负重望地来了。

事实证明,莱布其不是那种靠嘴巴吃饭的“花架子”上将,他领着欧洲司令部和北方司令部秘密抽调兵力组成的太平洋司令部海上预备队,气势汹汹杀来

火力急袭是从高雄发生兵变开始的。

很显然,a国人不愿看到日前攻克台南的“铁军“师趁势攻入高雄,因为台南至高雄一线地势平坦,直线距离不过四十余公里,几乎无险无守。“围魏救赵”不是中国人的专利,只是a国人的说法不同罢了。然而战场主动权在任何时候都是指挥官首先考虑的问题,莱布其上将打的主意,绝不仅仅是“围魏救赵”那么简单。

“仪侦连放出的无人机是在37海域坠落的,最后发回的数据表明,敌舰队至少包括3艘两栖作战舰和2艘由远洋邮轮改装的运兵船。结合目前的海基打击强度分析,敌登陆部队要攻占花莲,理论上是绰绰有余的,他们的真实意图极可能是将传说中的‘逆袭台北’计划付诸于事实,鉴于此情况呃,师座,我建议收缩防线,将防守中横公路东端新城火车站的ie团三营调回市区,作为巷战预备队使用。”

“什么师座?李副师长就是李副师长。”

“好吧李副师长。”

“小吴师长临走时一再嘱咐,新城火车站是战司要求死守的关键性战役支撑点,切勿有失。老吴师长调任战司作战部前也强调过,新城火车站一失,花莲的存在即毫无意义。作为师参谋长,你难道没听懂两任师长的话?”

cb师副师长李正太把铅笔扔回沙盘里,忿忿看着因柴油缺乏而无法充电的笔记本电脑。qi旅手中的柴油很多,但运力有限,只能首先保障充足弹药与基本粮食的供给,cb师接防时带来的柴油机目前仅剩三分之一还在工作,勉强维持着通讯网络和师部地下指挥所的照明。

“问题在于情况不同了。”参谋长想了想,郑重补充道:“虽然新城车站工事在设计上很有针对性,使敌远程打击难以奏效,但三营摆在那里,敌军上岸后每人吐一泡口水就能淹死。战司给我部的命令是‘掌握中横公路东端控制权’,警校出身的小吴师长偏要定义成‘死守新城火车站’――跟姓肖那小子一个德性。老吴师长的话当然也没错,‘新城火车站一失,花莲的存在即毫无意义’。可是李副师长你想过没有,说新城火车站重要,到底重要在哪”

“新城火车站本身已不具备交通意义,只是作为中横公路东端防御的支撑点存在。敌登陆部队控制新城火车站,即意味控制中横公路东部出口,与莱布其游骑兵75团第二营控制的3号机场形成东、西相顾之势,即使3号机场被马镇山id团攻破,中横公路仍然无法畅通。”李正太对此当然很清楚。

“现在的情况,是雅各布骑8团团部与莱布其游骑兵75一营成功会师,仅在兵力规模上就压倒了马镇山id团。马镇山连自保都成问题,哪里还有力量去攻占机场?我认为海上之敌此次攻击花莲无非有两种打算:甲,全力击溃我部,攻克花莲,彻底打通东线敌军的南北联系,从而夺回战役主动权;乙,只攻占新城火车站,以一部据守,阻截我部,大部则直接西进3号机场,打通与徘徊在彰化周边的骑1师残部的联系,将玉山的杨希山qi旅、台南的‘铁军’师分割在中横公路以南,徐徐图之。”

顿了顿,参谋长放回沙盘旁的标杆,继续说:

“从成本上讲,乙方案投入最少,既得利益最为稳固;从最大利益上讲,甲方案对我军最为致命,同时风险也最大,因为马镇山id团对3号机场而言始终是个不定因素。如果林司令有胆量从台北抽兵增援马镇山,3号机场不是没有再次易手的可能――顿赤格烈配属的两个营毕竟是山地战专业营。机场易手的结果,是台中主力转向东进,在东线上形成压倒性优势,至于西线,“铁军”师完全有力量坚守台南,阻挡高雄之敌的反扑。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只要花莲的青山在,不怕新城车站没柴烧。”

李正太耐心地看完,哂了一句,“你现在能叫通战司?”

“无线发射站全让端掉了,我拿什么叫通!”参谋长一肚子闷气。

“那不扯蛋!叫不通战司,你就敢改变既定计划,如果战司误判花莲战况,问题有多大你能预料?”

“哎我说老李。参谋长干的不就是给你方案,让你定夺吗?”参谋长真的急了,“林司令不是一早就明确‘吴品负责、李正太指挥’吗?该你定夺你不定夺,难道让刑察学院高才生的挂名师长定夺?老排长!84年id团4连拨点作战,咱们排杀上老山主峰的时候,他小学还没毕业呢!当年要不是公子党冒功,您能上校扛到53(注:现役军官条例规定上校50岁退役,但预备役多5年)?早他娘升正师、升副军啦!”

“少拿id团历史说事。”

“行!不说。不说小吴师长,我说肖杨总行吧。毛还没长齐呢,就知道一根筋‘死守’,打仗下命令不是拍电影、qq聊天,军事术语是能乱用的?就冲‘死守’那两个字,白眼狼啃不掉、打不烂的4连硬是让那愣头青一仗败光!咱哥们在id团辛苦半辈子攒下的家底还不够那狗干的愤青一句话使,他娘的你就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