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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姐夫(1 / 2)

第九节 姐夫

(1)

研究过从俘虏身上搜出的地图后,马营长认为,若想找到飞行员,应先对布防于该区的敌p连营地实施抵近侦察。郑连长面露难色,除了包括他在内的三名来自武警机动师的侦察兵以外,其余人均为新兵,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小队伍连自保都有问题,又如何能够实施如此精确的专业行动?暗自思量着,移开目光,那个自称“cb师政治部副主任”的中校在远处已伫立多时,猎猎急风中那瘦弱身影愈发单薄。

郑连长哂笑道:“看那样子,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马营长收起地图,苦笑道:“人家好歹是cb师政治部副主任,我也是cb师的,除了执行还能干嘛?”

“三十岁不到就正团职――要是干技术的倒还说得过去,但这个‘师政治部副主任’。”郑连长面露鄙意,说道:“我越看他越觉得不地道。”

“我们id团原来的副参谋长现在升团长,也不到三十岁。”

“那不一样。你们肖团长早几年就是处突英模,在宜兰血战中又应变得当,战功是明摆着的。可这位呢?没准原是哪位将军的高级秘书之类,心血来潮地就想上前线建功立业,结果眼高手低,典型的赵括马谡。”

“军令如山倒,再难也得干。”马营长的眼神里透露一股坚毅,起身按了按手枪,看着已被绵球塞住耳的俘虏,转念道:“我倒觉得他不是简单人物。刚才的审问你也见了,三言两语就套出了话……”

郑连长沉呤道:“是挺邪门的。我们都是刚从国内调来前线的,偏偏他一个政工干部怎么就知道那么多敌情呢?”见常曙转身走来,便打住了话头。

常曙手上仍拿着那只t93狙击步枪,从俘虏身边走过时眼神突然定住了,缓步走来,径直问郑连长道:“谁绑的?”

郑连长干巴巴地回答:“是敌人当然要绑。”

“我说绳子。”常曙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俘虏。

“哦,是俘虏自己的。”郑连长轻笑一声,故作姿态道:“绳子是狙击手的必备工具,当过几年兵的都知道的。”

“我是问你这种绑法是谁弄的,”常曙脸上掠过一丝不快,横了郑连长一眼,兀自走到俘虏身边,掏出他耳里的绵塞,阴笑道:“你挣扎一下试试。”

尚承宪瞥一眼身上的绳子,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傻子。”

郑连长不解其意,仔细一看,终于发现了门道,这种绑法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受缚者越挣扎越紧,直至勒死自己;旁人若不谙其道,猛地松绑也会害死受缚者。“真够歹毒的,”他顿时咋舌,将目光投入手下一名侦察兵“这手法连我都不懂,谁教你的?”

侦察兵一脸茫然,“我把他打晕了一转手给人,也不记得后来是谁弄的。”

尚承宪仰起脸,傲然道:“这是当年戴笠独创的密门手法,因为有悖人道,如今在我军中也只有少数特战精英才略知一二。”

常曙呵呵一笑,“看不出你居然是宪兵特勤队出身,可惜了,在298旅算是埋没了。”

尚承宪咬咬牙,不再说话。

“到底是谁弄的?”一直在旁沉默的马营长终于开口了,目光扫过众人。

良久,队伍里挪出一人,竟是那位自称是“空军某部警通连战士”的谭雪,怯生生地说道:“是我绑的。

马营长和郑连长都大感意外。常曙只淡淡地看了谭雪一眼,却不再往下问,重新堵上俘虏的耳朵后,起身对马营长说道:“实话说,行军布阵我是外行。我把作战任务和决心定下来,具体如何操作还得你和郑连长商议着办。”

马营长点头称是。郑连长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持续了许久的沉默之后,常曙仿佛从思考中得到了某种答案,将那支t93狙击步枪扔到谭雪的怀里,话也不说,旋即缓步离去,依旧伫足于风口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浓云层层压在天空下,像一群怪物在霭霾间鏖战正酣,彻骨急风将一地草木打得沙沙作响,放眼去,远处群山间,那一抹残阳正不胜凄凉地瑟瑟抖动。

(2)

光线暗淡的地下室里散发着药水气味,沉寂良久的走道里突然传来一阵粗暴的脚步声,随着门板咣当一声响,井口三衣循声看去。那位上尉连长推开门,一名满脸血污的男子被架进来,放在另一张床上。

连长对军医说,“先清理一下他的伤口,旅部很快就来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