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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姐姐(8000+)(1 / 2)


灵芝道:“若是知道你小日子来了,怎么也得铺三层才行。”

东方珞拭汗。

这可是夏天啊!屁股下面垫上这么厚的棉花垫,是会起痱子的呀!

灵芝继续道:“我们家珞姑娘已经长大了,下一步,就该说亲了。”

“姐姐,你这是取笑我吗?”东方珞哀嚎,“等你和姐姐都嫁了,再考虑我的事吧!”

“你懂什么?”灵芝道,“好男人是要先下手为强的!你看,墨痕,若不是我早早的订下了他,他现在早就被别人生吞活剥了。丰”

“噗——”东方珞忍不住被逗笑。

灵芝继续碎碎念,“你现在北郭侯府也住过了,现在又住在忠王府,也算是接触不少外男了。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眼的?我让墨痕给你做媒人可好?”

“头疼!”东方珞摸向头。

这上杆子做媒人,真的好吗?

灵芝拍掉她的手,“别装了!说正事呢!六月初六你不是要去参加赏荷会吗?到时候好好表现啊!”

“姐姐!”东方珞无奈的喊,“腾亲王府跟别家不一样吗?男女是允许同席的吗?”

灵芝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在贵妇面前好好表现,还愁媒人不上门吗?”

东方珞哭笑不得,“姐姐忘了,我可是东方侯府的灾星啊!”

灵芝道:“以前是!但参加完了腾亲王府的赏荷会后,你是什么星,就另界定了。”

“不对!”东方珞蹙眉,“姐姐怎么知道我接到了腾亲王府的请帖?”

灵芝笑,“全京城都已经传遍了啊!”

东方珞愣愣的张大了嘴巴。

消息,没有长翅膀,却飞的如此之快。

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

如此的沸沸扬扬,究竟是想帮她还是想害她呢?

车厢里就陷入了沉默。

马车在半山腰停住,再往上,就是台阶了。

除了徒步走,还可以坐两人抬的轿子。

虽说是奴役人工,但东方珞因为身体不适,还是乘坐了轿子。

坐这种轿子的感觉,就是真没有自己走起来踏实。

走了约一刻钟,惠通寺便近在眼前了。

东方珞和灵芝分别下了轿子,抬头望去。

五六十级台阶,延伸到上面。

台阶两边攀附着两条石龙。

拾级而上,龙头拐弯,延伸到两边。

眼前是一座方形的建筑。

门亦是方形,正中的上面写有“惠通寺”三个大字。

字的两边更有蓝色和红色的祥云点缀。

东方珞刚想抬脚往里走,却被灵芝拉住。

“怎么了?”东方珞不解道。

灵芝却将她左手腕的南红串珠撸了下来,直接套在了她的脖子上,欣赏了一下,道:“嗯!这样才显眼!”

东方珞哭笑不得,“姐姐,你觉得我到寺院里来显摆佛珠,合适吗?”

灵芝道:“这哪里是显摆?这是在跟菩萨表明你的诚心!”

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她一向懒得反驳,反正顺从了也没有什么坏处。

两人牵手进入了寺里。

香客络绎不绝,看着比惠济庵要繁盛的多。

正殿乃惠通大殿,香火最是旺盛。

大殿两边是东西两个配殿。

大殿后面,还有福星殿、禄星殿和寿星殿。两边则是鼓亭和钟亭。

东方珞和灵芝只是去正殿里拜了拜,给菩萨上了香,然后灵芝捐了一百两的香油钱。

出手果然阔绰!

东方珞很少出门,出门也没有带银两的习惯,这样,反而倒是省了。

出了大殿,策叔迎上来道:“五爷在后山的写意亭跟若谷大师对弈,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姑娘现在过去吗?”

“嗯!策叔请带路!”东方珞道。

既然已经来了,总是要见上一面的。

虽然是他见她的面,而她却见不到他的面。

灵芝却站着不动。

东方珞讶异道:“姐姐不跟我一起去吗?”

灵芝道:“你先去!我还要到各殿拜一拜,一会儿去跟你汇合。”

东方珞也不勉强,知道古人对于佛道的信奉似乎比现代人要虔诚的多。

东方珞跟在策叔的后面,往后山走。

从惠通寺的后门出去,远远望去,便见一座凉亭耸立在一座小山顶上。

策叔道:“姑娘若是走不动,就让白鹭和黄鹂轮流背您吧!”

东方珞叹气,“策叔忘了吗?我好歹也在山里长了十年啊!”

为何总有人担心她弱不禁风?她哪有那么娇弱。

策叔笑笑,继续在前面带路



迎面走来一个僧人,身材高端魁梧,着土黄色的僧袍,宽大的衣袖迎风招展。

策叔双手合十,喊了声:“若谷大师!”

被称为若谷大师的人,还了一礼。

东方珞点头示意,喊了声:“大师!”便想着就此过去。

在错身的一刹那,若谷却突然出声道:“女施主请留步!”

“大师叫我吗?”东方珞站住脚,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尖。

若谷看向东方珞的脖子,“姑娘这串佛珠很是别致,不知从何而来?”

东方珞低头看看胸前的南红,出家之人注意的东西果然与正常人不一样。“一个朋友送的!”

话语出口才警觉,她和钟凌风算是朋友吗?

她单方面认定,他会承认吗?

“朋友?”若谷挑眉,“怎样的朋友?”

东方珞这才看向他,眉毛很浓很黑很好看!年龄看不出,但至少应该在三十岁以上。

眼睛细长,挺鼻薄唇,若是能有点儿头发,应该也是出类拔萃的相貌吧!

绿丝拽了拽东方珞的衣袖,东方珞道:“很特别的朋友!”

若谷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东方珞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如何反应,只好不去反应。

若谷手捻着紫檀木的佛珠,道:“施主请便吧!”

东方珞这才如释重负,赶紧往前走,甚至走到了策叔的前面。

不知道面对这个僧人,她为何会莫名的紧张。

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无欲无求,也就无敌了。

凌五负手而立,如同一座石像。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还是惯常的面具。

东方珞就暗暗的失望了一把,果然还是见不到他的真面。

凌五看着她,因走的急了,喘气有些急促。因为出了汗,小脸上看着油汪汪的。不觉扯动嘴角,笑了起来。

东方珞受不了这样的注视,开口道:“五爷,好久不见!”

“好久了吗?”凌五的声音带着笑意。

东方珞悄悄红了脸。或许没有多久,只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便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东方珞赶紧转换话题道:“刚才那个大师,很厉害吗?”

凌五赶紧敛了笑,虽然不是在笑她,只是内心里愉悦,但却不能明说,更怕再笑下去,小丫头被他笑恼了,那就不好收拾了。

凌五道:“佛法精通!你若想听他讲禅,我可以介绍的。不过得抓紧时间,他是云游僧,一年到头在京师附近呆不了几天的。”

“不用了!不用了”东方珞连连摆手。

让她听那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言论,她还不呼呼大睡啊!

凌五狐疑的看着她,“怎么?他刚才对你说什么了吗?”

东方珞摇摇头,走到亭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山下的景色。

暖风扑面而来,心里却是一片空旷。

亭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等在亭外。

本来急切的想见到凌五,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可是,终于见到了,却又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她不说话,凌五却也不开口问,一时间亭子里静谧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了。

东方珞深吸了口气,鼻间就充斥着青草和松树的混合香气。“那个------”

是从裕丰堂前,东方侯府的管事闹事起说起呢?

还是直接说马车遇袭的前前后后呢?

东方侯府?北郭侯府?还是忠王府?

凌五关切的声音传来,“怎么了?住在忠王府里,可是有人为难你?”

东方珞道:“那倒没事,左右我能应付的!实在应付不了,大不了跑路就是!”

“你自己应付?”凌五站到了她的身侧,眼睛也望向远处,“钟凌风靠不住吗?”

“不是了!”东方珞摇摇头,“我住在人家家里,总不能挑唆着他去对抗他的家人吧?何况,他也是个可怜人!”

“你同情他?”凌五的声音登时提高了分贝。

东方珞道:“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不能够表达自己的意愿,不能够跟人交流因而误会重重,被人言语欺负的时候还反驳不出来,那该多憋屈多难受啊!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该受这种待遇的。”

凌五道:“哦!你觉得他对你好吗?”

“好啊!他很照顾我的!”东方珞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五爷!你跟他很熟吗?”

“他?”凌五略一停顿,“算是熟识吧!”

东方珞道:“五爷原先就想介绍我们认识,就是为了让我给他治病吧?”

“嗯?”凌五看了她一眼,“嗯!你这样子想

,也不是不可以。说到看病,我倒是有一事请教。你有没有遇到过,就是两个人的脉象完全相同的情况?”

“啊?”东方珞道,“怎么可能?反正我是没有遇到过!即便是同一人,在不同的时辰,也不会有一成不变的脉象。不然,人体出了变化,也就不能从脉象上判断了。”

凌五舒了口气,“若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东方珞奇怪的歪头看着他,“五爷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不是!”凌五表情不自然,不过幸亏是掩藏在面具下,所以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我只是一时好奇,随口问问。”

东方珞却黯然了小脸,“若是我治不好他,五爷可不要失望啊!”

凌五道:“怎么?对自己的医术这么没有信心?”

东方珞叹口气,“有时候,不是有信心就能成事的!再厉害的名医,能治愈的病也毕竟有限。何况,若是他这病是心病所致,那我如果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没有办法的。”

凌五道:“你想知道什么,若是他不肯告诉你,我可以派人帮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