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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恶心的东西

第四百章恶心的东西

莫悠然侧过头,抬起一双发红却淡然无波的眸子看着贺妈,嘴角的血线不知何时已经凝固,带着一股凄厉的美,却含着剧毒。

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用了,将死之人罢了。”嘴上的痛也比不上心里痛到麻木的心,心都无药可救,还在奢望着嘴上的。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况且少爷他看见”

“不要提起这个名字。”冷沉的声音打断了贺妈还未说完的话,莫悠然发红的眼睛暗藏着汹涌,皱着的眉头好似是听到了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

“唉。”贺妈看着莫悠然,轻叹出声,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自责的低下头,都怪她,要不是她多嘴去问,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情形了。

莫悠然岂会不知贺妈心中的想法与自责,她放轻声道:“贺妈,没有你,我和他之间就已经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了,你无需自责。”只是怪她自己傻,竟被他给迷了心智,以为他给一颗糖,就忘了以往的伤痛。

“药给你,我先去忙了。”

贺妈把手中的药塞到莫悠然的手中,低着头,匆匆离去。

莫悠然看着贺妈离去的背影,也知道她心中还在责怪着自己,她握紧手中的药,轻叹了一声,她是一个不会安慰人的人,就只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

她转头看着熟睡中的孩子,眼中含着一抹温柔,随后,起身直奔浴室。

她站在浴室中,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她嘴角轻扯一抹讥笑与自嘲,看,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付出了少女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也得不到的男人,你该是有多么贱,贱到连最后的自尊被人毫不怜惜的践踏在地上,还拍拍屁股,若无其事的作贱着自己。

她单手拧开水龙头,低下头,任由那冰冷的水冲刷着她的脸颊,压下那心底的绝望,说不爱他,怎么可能,但她还想在离开前在作贱一次

她关上水龙头,小手抹掉脸上的水珠,看着镜子中微红的眼睛,和那红肿不堪的嘴唇,下唇带着四个渗着血珠的牙齿印,她面无表情的拿起手中的药,轻涂在嘴上,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疼痛缓解了些。

她轻手盖上瓶盖,把瓶子攥在手中,对着镜子扬起了一抹完美无缺的笑容,推开浴室门,缓步走出了房间。

她站在主卧的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敛下眼中的情绪,拧开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心里一痛,咬着抹着药膏的嘴唇,疼痛经过神经传遍身体,掩盖过了心中的痛意。

宫璃听到脚步声,交叠的双手微动,抬起头看着她,当看到她红肿不堪的嘴唇,他眸中闪过一抹狠戾,他起身,大步走到她的身旁,拽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嘴唇,一字一顿的说:“嘴唇怎么回事?”

她被他拽得踉跄着脚步,她抬起毫无波澜的双眸看着他,轻声说:“一个情妇而已,值得你这么紧张?”

话落,宫璃的瞳孔一阵紧缩,倒退了一小步,心里的疼痛被她那平静的声音给无数倍的放大,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听见了,她听见了,听见了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一道清晰的声音一直在提示着他眼前的事实。

他轻扯着嘴角,想要解释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不出来。

莫悠然甩开手腕上的桎梏,与他擦肩而过。

“我”

他伸手拉过她的手,攥紧,嘴唇逸出一个我字就停顿住了。

莫悠然背对着他,手腕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感到烦躁,她伸手用力的掰开他的手,轻笑出声,那声音尽显凄凉与讽刺,“宫先生既然没有话说,我这个情妇就先不打扰您了。”

手中的温热触感消失,和那回荡在耳边的讽刺的言语与笑声,让他的眸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压下心中那中道不明的情绪,冷声说:“既然知道自己的位置,还敢摆出那么矜持高贵的表情。”

莫悠然闻言,嘴角的淡笑瞬间被无数倍放大,她转过身,脸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脸,魅着声说:“宫先生,还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她以为自己在他的心中起码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

看着她脸上虚伪到极致的笑容,他眸中的怒火更盛,他勾起冷唇,“难道还要我教你情妇该做什么吗?”

话落,莫悠然眸中闪过一抹伤痛,她攥紧手,指甲硬生生折断了两根,血从手中缓缓的掉落下铺着白色的地毯上,晕开了一朵血花。

宫璃看着地上的红色血滴,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她跟他低头认个错就那么难吗?为什么要惹他生气她才肯罢休。

“哦?我认为我能当你的情妇,那我肯定是有过人之处,毕竟宫先生娶妻子时,不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一番漫不经心的话,成功的挑起了宫璃的怒火,他掀起唇角,邪魅的笑着,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此时是有多生气。

他抬手,大力捏紧她的下颌,使得她白皙柔嫩的下巴慢慢出现两道红紫的指腹印。

莫悠然抬起头,以一种非常高傲冷贵的神情看着他,下巴的疼痛告诉她,他和她之间的战争,她不能输。

“好,很好。”

他甩开她的下巴,眸色幽深的看着她一脸不屑的模样,他把她用力的拽到他的面前,看着她脸上闪过的惧意,他嘴角一扬,呵,知道害怕了?

莫悠然看着他嘴角的嘲笑,心里的惧意被那道不明的羞耻给掩盖住了,她冷声道:“宫先生就只有这样的手段吗?”

话落,面前的男人的脸瞬间铁青,额上的青筋条条暴露,眸中的狠厉让她忍不住往后倒退几步。

“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我的怒火?”他的声音如同冰窖一样,寸寸冰封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