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假的，他也绝不会！”

“唐忆九，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你知道吗？！”

“染夜对你的好，这辈子没有哪个女人得到过他对你的万分之一！”

“就算是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从小到大，再到现在，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一个笑容！可是你呢！凭什么，凭什么可以让他对你这么好这么好！”

“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吗？这些你都知道吗！”

“你享受着眼前的风花雪月！你何尝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你以为解鬼尊的毒这么简单？你以为真的只要和他****三次，吃他三次的血就可以彻底解毒了吗？他为了你，以身试毒，你知道他吃了多少鬼尊剧毒吗？你知道他为了给你解毒多少个晚上痛得冷汗淋漓满脸苍白吗！凭什么你可以让他失去所有原则，凭什么你可以让他吃这么多的苦还没有怨言？”

“哪有真正的一见钟情？怎么可以真的有一见钟情？他是鬼王，受万人敬仰！他从不露面，可你……却误打误撞遇上了他。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开始宠着你爱着你，只要是你想要的，他全都给你！”

“我呢？我呢……”

“到头来我变成里外不是人！我想杀了你，可他却为了你想杀了我……”

“我怎么能容忍这么多的屈辱？我怎么能忘记这么多的仇恨！我爱他，他不爱我！我就要颠覆，我要让他后悔，让你后悔，让所有对不起我的人都后悔！”

凤歌发泄完了心中所有，才终于肯闭上了嘴，闭上眼，脸上浮出一道落寞之色。

这些撕心裂肺的咆哮，这么多唐忆九不知道的事，让她突然有种如临死亡的感觉。

双眼蒙上水雾，一丝迷离，一丝怅然，一丝恍然。

她本想孑然一身。

可进入她生命的，却是一个用血来爱她的男人。

她本想带着唐一走遍世界各地。

可离开她生命的，是那个陪她十二年，一起长大的好妹妹。

想哭，也想笑。

这种戏剧化的人生，多少人能真的遇上。

这种狗血的剧情，就连狗血电视剧里恐怕也少有。

鬼门、鬼王、神偷。

爱情、金钱、----！

唐忆九，你可以这么嚣张，可以这么狂傲，可以这么洒脱，可以这么放荡不羁。

却无法改变命运改变自己改变所有你不想要的。

这一刻，你还能不低头吗？

不，不能！

见唐忆九这样，凤歌突然将手中的黑色袋子往某个方向扔去。

“不！”唐忆九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不可以！”

“想哭是吗？”凤歌嘲讽般的看向她，一字一句道：“那不是唐一的人头，我也没有把她五马分尸，你在害怕什么？”

怕吗？

唐忆九不知道她这是不是在害怕。

看着眼前的凤歌，她松了手，第一次，从不离身的匕首脱离手心，掉落在低声。

哐当！

落地发出的声音，击碎了她的所有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