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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劫持(1 / 2)


那手一搭上她的肩膀,五指便立马收紧,如鹰爪一般牢牢抓住他的肩胛骨,一股钻心的痛意传来。

宋清欢欲催动内力挣脱,却发现体内内力软绵,竟有些许使不上劲。

她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白。

身后这人的招式,像极了从前沈初寒同她提过的无痕宫邪功——无影爪。无影爪能锁人琵琶骨,抑制人内力的发动。

“玄影!”

她眸光一凛,朝前冷静唤出声,一面又转头朝后看去。

玄影听得喊声,急急转身看来,见宋清欢被人禁锢住,不由大吃一惊,大踏步走了过来,碍于宋清欢在对方手上,不敢靠得太紧,只死死盯住宋清欢身后之人。

宋清欢一转头,眼角余光瞟到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可眼中的狠厉却让人不敢轻视。

他的穿着,明显比无痕宫杀手要精致不少,看来,此人在无痕宫里不会是个普通角色。

脑中灵光一闪,难道……

宋清欢蹙了蹙眉。

抓住他的这人,便是传说中、无痕宫两大护法之一?!

她记得右护法范霆带人去了无忧谷,那么,自己身后这人,应该就是左护法朱明了。

身后的朱明手一动,改为扼住她的喉咙,嘶哑的声音在宋清欢耳边响起,“殿下,乖乖的,不要耍花招!”

宋清欢眉眼一垂,除开一开始瞬间的慌乱,现在反而是无比冷静。

朱明分明是有备而来。

也就是说,他潜伏在此处的原因,恐怕正是因为自己,而且,十有八九是李绪授意。

李绪大概也明白,若是直接交手,他约莫是打不过沈初寒和师父的,所以才让朱明抓住自己,作为之后谈判的筹码。

所以,只要自己不轻举妄动,朱明暂时还不会动自己。

眉目间一抹冷冽,她冷冷瞥一眼朱明,“没想到无痕宫赫赫有名的左护法,居然也做这背后偷袭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有损左护法的名声吧。”

朱明眉头狠狠一皱,眼中有诧异浮现。

他没想到,舞阳帝姬居然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身份!难怪宫主临走前特意嘱咐,让自己不可轻敌,不可掉以轻心。

他冷笑一声,阴鸷的目光在宋清欢侧颜一扫,很快别开目光,“舞阳帝姬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处境吧。”

“你们宫主在哪里?!”宋清欢眉目清冷,语气从容不迫。

朱明眼中讶然更甚。

虽然关于舞阳帝姬的传言他听了不少,也知她并非普通的皇族帝姬,但此时见她未有丝毫色变的模样,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紧。

看不清底细的对手,最可怕。

沉默一瞬,终究还是忍不住,狠戾开口道,“舞阳帝姬就不怕?”

宋清欢勾了勾唇角,眼角眉梢一抹泠然如冰雪的清魄,“我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你不敢动我的。”

朱明冷哼一声,却偏生无法反驳,只死死盯住宋清欢,心底复杂情绪翻涌。

他很早便入了无痕宫,在江湖上游走了大半生,也遇到过不少江湖女子,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与皇室帝姬有所接触。

先有宸国的沁水帝姬。

沁水帝姬性格浪荡,比起养在深宫的帝姬,她似乎更像一位游戏人生的江湖女子,艳烈而风情,举手投足间尽是勾人的媚意。

而舞阳帝姬。

她身上,更多的有着矛盾而统一的气质。既有凛冽不可侵犯的皇族贵气,却又有江湖女子的洒脱潇然。

他并不喜欢沁水帝姬。

可若他和舞阳帝姬不是站在对立面的话,他或许会对舞阳帝姬生出赞赏之情。

宋清欢眸光微动,见朱明似有几分走神,手悄悄一动,正准备摸上腰间的软鞭,朱明却蓦地回了神,眸光一扫,冷冷地落在她修长如玉的手上,手指紧了紧,声音嘶哑,“我暂时是不会动殿下,可若殿下不听话,我也只得先下手为强了。”

说着,瞄一眼不远处浑身戒备的玄影,“叫他退后。”

玄影拳头一攥,浑身散发出森冷,眼底有自责的神情。

如果他方才能跟在殿下身后,眼前这一幕,就根本不会发生。若教公子知晓了少夫人落入无痕宫的手里,势必会发狂。

宋清欢给了玄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语气轻缓开口道,“玄影,你别担心,往后退退吧。”

玄影虽满脸不甘,却也别无他法,咬紧牙关退后了两步。

朱明冷眼瞧着他,“不要跟上来,否则,你们家王妃就性命不保了。”

说罢,带着宋清欢一跃而起,往林子另一侧飞去。

玄影眼眸一眯,也悄然跟了上去。

*

却说另一厢,两个时辰前。

叶落随着季流云跳下悬崖,落脚的树枝却突然断开,她没有防备,“啊”的尖叫一声,身子直直掉了下去。

这变故来得太快,叶落一时脑中空白,手脚冰凉,再加上下坠速度太快,竟半天也使不上内力。

正当她心生绝望之际,崖底之下,却有声音穿透浓雾传来,“落落?!”

叶落一怔,忽地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应一声,“流云哥哥,流云哥哥是你么?”

“我在你下方,伸手!我抓住你!”

雾气渐渐散去,叶落拼命地往下看,终于看到正下方的地方有一块微微突出的石块,季流云正挂在上面,面目焦急地看着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定下心来,勉强催动内力,减缓了下降的速度。

一瞬间的功夫,便落到了季流云跟前。

季流云眉眼凝肃,长臂一伸,堪堪抓住了她的手腕,总算制止了她继续下坠的趋势。

“流云哥哥!”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微弱温度,叶落冰凉的心终于又再次跳动起来。

她抬头看向季流云,却发现他脸色已十分难看。

却也难怪,他身上本就有伤,又中了箭,这一路掉下来也不知又受了多少伤,这会子还得用尽力气抓紧自己。

眸光在他惨白的脸上一扫,眼眶顿时一酸,带着哭腔开口,“流云哥哥,你……你怎么样了?”

季流云抿了抿唇,瞥见她眼角掉落的泪珠,艰难地开口道,“落落,不要哭,我不会有事的。”费力地喘一口气,接着问道,“落落,你怎么也掉下来了?可是上面又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