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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三张纸条(2 / 2)


语嫣然歪着头想了想,好像去哪儿都一样,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会埋伏在什么地方。

所以两人就走了南门了,结果一路无惊无险大摇大摆去出了龙吟城。

未遇半点危险。

两人也未曾想到这样,本来还在想即便不会遇到埋伏,但肯定也不会太顺利的。

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现在两个人就走在一条小道上。

一路走,一路晃。

忽然两人听到一阵笛声传来。

笛声悠扬,仿若花开水流,青山鸟语。

闲适,清净,悠然,与世无争。

何人能吹奏出如此淡然的笛声。

到底谁人会在这静谧的夜吹奏乐曲。

路转,前面站着个白衣人。

一袭白衣,手持玉笛,笛声正是从白衣人的嘴中吹奏而出。

两人停在不远处,听着笛声。

声停,白衣人看着路中间的两人,面带笑容,往路边一侧,做出一副请君过的样子。

释道安面色凝重,站在路中间许久,忽然一抱拳,和语嫣然走了过去。

手持玉笛的白衣人还是面带笑容看着远去的两人。

“刚才那人是谁?”

“是个我们谁也惹不起的人。”

“连你也惹不起吗?”

“至少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一路南行,一日中午到了荥阳关。

荥阳关不是个关口,而是小城,小县城。

据说在西出塞外的官道上也有一个荥阳关,那才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关隘。

而在这儿的荥阳关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

县城内有一家不算有名的客栈。

现在两人就在客栈内住着。

房内有张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菜,很是丰盛。

两人边吃边喝。

忽然一阵笑声从窗外传来。

只见一个乞丐在窗户对面的树上坐着。

雁翎疯丐。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为何又出现在这儿?

释道安没有关心这些,而是招呼了一声,将雁翎疯丐请了进来。

却见风轻叶动,身影一晃,雁翎疯丐已经坐在桌前。

好快的身法,好快的轻功。

“那个人怎么会来?”

“谁知道呢。”

“怎么没听你提?”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消息,哪想到他会来。”

“也为了麒麟玉简?”

“应该不是。”

“他不是一直在山庄吗?”

“一个月前他好像去过帝都一趟。最近就一直在江湖上乱晃。”

“什么事?”

“不清楚。”

释道安喝了口酒,接着问道:“这次有什么消息呀?”

“像上次一样,还是一堆的江湖人物。”

“双子双杀,阴阳猎刀,长白山小仙,还有上次龙吟城的一些人物。”

“他又来了?”

“没消息。”

“还有意外的事情吗?”

“不好说。”

吃饱喝足,雁翎疯丐抹了抹嘴,纵身一跃飞出窗外,脚踩飞翔雁回步,没了踪影。

“你们刚才说他是谁呀?”

“那个白衣人。”

“他是谁?”

“你不认识吗?”

“不认识。他是谁呀?”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

“有的时候不知道的人反而是幸运的。而且我还不确定。”

正说着忽然窗外一闪,飞进一把飞刀,叮地一声插在柱子上。

语嫣然走过去拽了下来,发现刀身上有张纸。

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明日寅时,西门出,西北走。”

释道安看了看字条,眉头了皱了皱。

圈套亦或生路?

像上次一样么?

到底是何人扔的飞刀,又是何人写的纸条?

语嫣然看着释道安,问道:“怎么办?还是按着上面的指示吗?”

释道安沉默了一会,笑道:“既然有人帮咱们,走走也无妨。”

所以第二天寅时刚到,两人就出了西门,直奔西北方去了。

西北方是条小路,却很平坦,也很是好走。

因为这是通往三杨镇的近路,平日乡民走的就挺多的。

只是现在时间尚早,所以路上人很少。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桃花河。

桃花河是条河,是条小河。

窄窄的小河上有一座桥,桥宽不足一丈。

两人来到桥前时发现桥上站着一个白衣人。

那人背负双手,手持玉笛,正站在桥中间,看着潺潺的流水,看着小河内欢快的鱼儿。

原来这人正是那晚龙吟城外的白衣人。

那白衣人见了两人,微微一笑,一侧身,又做出了请君先过的姿势。

两人上了桥,缓慢的地走了过去。

语嫣然忽然发现这个白衣人的笑容很好看。

是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这个白衣人并不是很俊俏,脸型也不是棱角分明,但就是让人看着舒服。

是什么呢?

真的说不出,就是一种感觉。

而感觉从来都不是用道理来说得清的。

两相交错时,释道安向白衣人一抱拳,点了点头,向桥对岸走去。

语嫣然连忙跟上,不时还回头看看。

她发现白衣人还是在看着他们,还是那种让人很舒服的笑容。

他是谁呢?

总觉得似曾相识。

不是认识的人,但绝对应该是自己知道的人。

语嫣然想了一路也没想出那个白衣人是谁。

现在她不想了,因为到了三杨镇了。

三杨镇也是个小镇,镇上有三个杨家。

每个杨家都是富户大族,都在镇上生活了有数代,所以小镇才叫三杨镇。

三杨中中最富有的那户叫杨大户。

杨大户有好几处宅子,每天都在不同的宅子过夜。

现在释道安与语嫣然两人就在杨大户家的一处宅子里。

这座宅子正好是昨晚杨大户过夜的地方,所以宅子里的只是些仆人。

时值午夜,仆人们都睡觉了。

杨大户不来这处宅子,所以巡夜的也只是象征性地转了两圈就也去睡了。

所以释道安与语嫣然很轻易地就进到了院子里。

两人到厨房翻了些吃的东西,然后找了间偏僻却很干净的房间又吃又喝。

吃着吃着就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从一个烧鸡中吃出了一个小布袋。

布袋里有一张纸,纸上写着,“明日丑时三刻,南门,东南。”

两人都停了下来,仔细看着这张纸条。

跟前两张一样的笔迹。

同样出现的有点诡异。

是何人放的纸条,又是何时放的呢?

两人自己动手准备烧鸡,一刻都不曾离开,究竟是谁放进去的?

要想在两人的眼皮底下,轻易的放进去,恐怕在江湖上也没什么人能做到。

难道是事前放进去的?

那人又怎么知道这两人会住在杨大户家,而且是住在昨晚杨大户才住过的那一处宅子。

最重要的是那人又如何知道他们会在晚上弄个烧鸡吃,而在事前放好纸条?

一切都未知。

可是两天下来后,按照纸条所给的时间路线都没什么问题。

显然此人是在帮忙。

可既然帮忙为什么又藏头藏尾的呢?

很可疑。

可疑未必代表此事不可行。

第二天一早起来后,两人准备上路。

释道安忽然发现语嫣然背上多了小包袱,很轻的小包袱。

哪儿来的小包袱?

包袱里有什么?

吃的?喝的?还是金银财宝?

昨晚出去偷得?还是抢来的?

语嫣然昨晚见过什么人了吗?

释道安没有问,就仿佛没看见语嫣然身上的小包袱。

谁又没有秘密呢,谁又没有故事呢。

往事不可追忆。

既然你不说,我也懒得问,相信就好。

所以两人上路了。

而且是按照纸条上的内容走的。

三杨镇,南有山,山名明霞,巍峨千丈。

山间有涧,涧名落霞,深不见底。

涧上有桥,桥名飞霞渡,悬空铁索木板桥。

桥旁有亭,亭名观霞庐,八角四柱红瓦亭。

亭内有桌,桌上有酒有菜。

桌旁有一白衣人,正在吹笛,白色玉笛。

笛声清脆,若观海听涛,若赏月闻花。

幽涧无声,轻霞无语,万籁中一点婉转。

释道安与语嫣然又看到了这个白衣人。

正在吹笛的白衣人。

白衣人见到两人微微一笑,起身走了。

不是走向两人,而是走向远处,慢慢走远。

走得很慢,仿佛在欣赏在涧中风景,仿佛在听轻风乱语。

语嫣然看着释道安说道:“什么意思?”

“估计是让我们吃东西吧。”

“那他怎么走了?”

“他怕在这儿会影响我们吧。”

“那我们吃不吃?”

“当然吃了。”

“要是有毒怎么办?”

“他要害人,不会下毒。”

“你怎么知道?”

“吃了不就知道了。”

两人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酒真是好酒,菜真是好菜,所以两人吃的饱饱的,就上路了。

两人沿着小路前行,就发现前面有一个小山村。

小山村只有十来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