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为止

江生突然愣了愣，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好歹是让他已经如死鱼般的眼睛出现了一点神采。

“为什么我会死呢？”

他呢喃自语，自己下意识的一句话如今却把自己困惑住了，他为什么会死呢？这看起来不是一个难题但是其中的问题却很大。

首先佐伯说了，自己会被他驯服，会变成他服服帖帖的奴隶，他为什么会杀死自己呢？佐伯没有说过他会杀江生，但是江生现在却猜的到，这是必然的结果。

哪怕是佐伯再怎么满意自己，但是自己作为他的第一号成功的试验品是绝对不可能活下去，因为那时的自己除了是成功的象征之外同时也是污点，是证据。

那时佐伯树大招风再加上研究出这么个丧心病狂的玩意儿，这肯定会引起政府的重视怀疑，到时联邦介入调查佐伯绝对藏不住江生，当别人知道佐伯为了研究而干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时，那时这疯子绝对会被处置。

没错，如果佐伯研究成功了，自己就肯定会死，他不会留下自己的。

得知了自己必死之后江生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厌恶未来会变成那样的自己，比狗还要服从的自己让他觉得恶心，那事情就这样结束吗？江生想不到别的方法了。

他仔细回想起系统说的话，说实话江生的脑海里除了那恶心的滴答声就是那一大串文字还浮现着了，但是似乎是视角不一样了，当江生怀中必死的情绪去看这段系统提示时竟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试试看你活多久才能懂得结束这一切呢？】

【为什么这句话……】

江生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句话看起来没什么毛病，配合系统刚开始戏谑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任何的问题，但是现在江生却看出了一点什么。

不能带着那系统的语调来看这句话，这句话现在江生下意识的呢喃间却变成了另外一种含义，为什么要加一个【懂得】呢？【活多久】不用说就是【什么时候死】的意思，而【结束】则代表着【事情的终结】，从之前江生的理解就知道，想要将事情终结就只能是自己死亡或者是佐伯死亡。

这样才是终结，但是即使佐伯死了但是他从这棺材中出不来那也是没用，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己死亡了，那么现在把这句话换一种理解，江生突然一怔――

【你要活多久才能懂得事情的终结就是自己死亡呢？】

惊人的结论，这次事情的终结竟然是自己死亡才能结束，这种事……而且江生觉得这还不是自己死亡这么简单，他如果在没有发现这一结论前就死亡了那他想自己就是真的死了。

可是这生路……试想一下谁会把自己的生路往自身死亡的前提上靠？就是想到了，敢干吗？

敢不敢干才是江生现在真正的问题，一来这结论未必正确，二来自杀是说干就能干出来的吗？而且最后一点，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弄死？

江生沉寂下来，撞死吗？确实佐伯说是这么说，但是这空间这么狭小里面的人未必能把自己撞死，不然佐伯有办法监测人的心跳又何必使用电击的手段？电一个不会动不会惨叫的死人有什么乐趣呢？

咬舌自尽……这方法死的太慢而且过程太痛苦，如果能痛晕过去当然最好，但是江生并不觉得他现在的忍耐水平会被痛晕过去。

而在这空间中选择有限江生似乎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头一次，一个人会因为怎么自杀而犯愁，他就这样想了一夜，而到第二天。

佐伯又来了：“老伙计，感觉怎么样了？”

“还可以。”他道。

“是吗？那我们就开始吧！”

“等等！”